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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瑞貴人的雙手反倒更是抱緊了自己,劉昱不覺惱怒,雙眸一眯,便在瑞貴人臂上用力一扭。瑞貴人痛極,本是媚眼如絲,雙眸含情,似要粘了劉昱不離不棄,此時見著劉昱眼中風雲忽起,自是不敢再纏。瑞貴人倒也聰明,劉昱那一扭,自是用了大力的,瑞貴人卻生生忍了,只眸中泛了水霧,柔柔看著劉昱,卻也慢慢離了劉昱懷中,坐得正了。
郗徽看得幾眼眾人歌舞,耳旁鶯聲燕語聽得久了卻也覺無趣,更有嬪妃暗中相擠,郗徽便也不願坐在一旁湊那熱鬧,索性帶了青蓮坐在靠近船弦處,眸光流轉,望著這煙波浩蕩的清音湖。
“姑娘別急,這才剛入清音湖中,這段是水域最廣的一段,離岸離得遠,公子卻是在前方一處窄岸。”
郗徽聽了“嗯”得一聲,抬頭卻見劉昱一仰頭,便喝下一杯酒,酒盞未放,一旁嬪妃又拿了一盞酒灌劉昱喝下,劉昱這邊剛喝下,另一嬪妃卻是不依,偎了上去,又是灌下一盞。郗徽這麼看下來,眾人也有人喂上劉昱幾口菜食,但卻是灌酒的為多,再看劉昱面上,雖是沒了先前那酡紅之色,卻也淡淡泛出粉色。再看一旁宮女,竟是捧了酒罈候在一旁,不過片刻,已是向那壺中添了幾次。郗徽想起劉昱酒量雖有,卻也不大,又見劉昱怕是熱了,一把把外衣脫得下去,身上衣著甚是單薄,此時雖已到了春天,這湖上泛舟,風卻還是帶了涼意,郗徽眉頭一皺,站起身來。
“姑娘要去哪兒?”
“他那麼喝酒怕是不妥,若是平日醉了倒也無妨,可現下在船上,這風我們吹著不冷,但酒醉之人卻最易染了風寒。”
“姑娘,皇上醉了自有那些嬪妃管著,且沒時間跟在姑娘面前,等會兒姑娘便可見著公子,可不能被皇上看出了端倪。”青蓮輕輕拉了拉郗徽衣角。
郗徽一怔,心想確是,若自己上去惹了劉昱,他要拉了自己一起坐著或是跟著自己那可不妥,便也輕輕坐下。郗徽雖是坐著,心中始終不安,便又看向劉昱,卻見劉昱此時連那領子也拉得敞開,隱隱露了少年人單薄的胸膛。郗徽咬咬牙,拿了一旁熱茶遞與青蓮:“你去把這盞熱茶給皇上,順手把他那袍子給穿好了。”
“姑娘,這麼做怕是會惹了眾怒。”
“不這麼做我心裡不安,既是當了他是弟弟,便要照顧於他。”
青蓮一怔,卻也立時接過熱茶,端了去給劉昱。
劉昱口中來者不拒喝著眾嬪妃喂來的小酒,心中卻絲毫沒有往常那般快活,只覺得悶悶的,那平日裡聞著的脂粉香氣更覺堵在鼻中。劉昱乜斜著眼看著船頭那翩翩起舞的身姿,不覺一陣煩悶,索性也不用眾嬪妃來喂,自己提了酒壺兒,把酒倒在嘴中喝了起來。
“皇上,姑娘讓奴婢給皇上帶了一盞熱茶。”青蓮捧了茶盞,半跪於地,奉於劉昱面前。
劉昱聞言,忙放了酒壺,接了青蓮手上的茶盞,一氣喝了。
青蓮拿了一旁衣袍給劉昱披了:“請皇上張手,讓奴婢為皇上穿了衣袍。”
劉昱抓抓頭,身上雖覺燥熱,卻也乖乖伸手讓青蓮穿了。
待得為劉昱穿好衣袍青蓮便也退下,劉昱那酒卻是喝不下了,嘻嘻而笑,只覺胸中一股煩悶之氣竟是消了不少,劉昱長身玉立,也不顧眾嬪妃嬌聲不依,呼喊連連,便朝郗徽走來。
劉昱離席去就郗徽,當場便讓在席眾嬪妃美人兒變了花容,個個憤懣,偏又敢怒不敢言,那滿目怨懟之光不敢看了劉昱,紛紛射向郗徽。
瑞貴人和芬貴人卻是對視一眼,二人便到了荷妃跟前:“姐姐你看。”
其餘眾女見著,這才想起一旁份位最高的荷妃,便也紛紛湧至荷妃跟前。
荷妃淡淡一笑,把了小酒盞兒不緊不慢的喝著。
“姐姐!姐姐!”
聽得耳邊一迭聲的“姐姐”,荷妃只覺異常厭煩,心道:“本宮可無嫡親姐妹,就憑你們也配叫得!”荷妃看著眼前一張張如花似玉的臉龐,如今卻是因了忌妒竟是有些扭曲,那臉上脂粉端得雪白,當真寒磣死個人,跟帶了個假面似的,也不怕那粉抖得幾抖便也掉了?此時在自己面前咬牙切齒扭帕子,那在皇上面前的乖巧嬌憨嫵媚動人到哪兒去了呢?
荷妃放了酒盞,伸了玉手,一旁胭脂極有眼色,連忙扶了。荷妃借力站起身來,輕輕撫了撫衣裙:“當真是不勝酒力,本宮有些醉了呢,得去艙中歇會兒,便不陪各位妹妹耍樂了。”荷妃說著,由了胭脂扶著緩緩行去船艙。
“去打盆水來。”
一旁宮女應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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