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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徽愛憐之心更甚,亦是為這小女孩兒的心氣折服,此時雖想把這小人兒緊緊抱在懷中,細言安慰,可見她低著頭露了小女兒情態,便也不想嚇著她,便輕輕撫了撫郗徽秀髮,牽了郗徽小手,朝著郗徽寵溺而笑:“阿徽,我們回家。”
二人牽著手靜靜走在小巷子之中,借了天上點點星光,本是逼仄狹小的巷子都似是亮堂起來,月光朗朗,灑下滿街清幽。
☆、19、暗香浮動意朦朦
行得一段路程,範雲見郗徽慢得下來,心中暗道自己一聲“迂腐”,竟是顧著郗徽害羞,卻忘了她累得一天又受了驚嚇差點兒便連命也沒了,與自己一路走來,怕還是強撐而為,此時自是體力不支了。範雲一笑,一把抱了郗徽起來。
“啊!大人!”郗徽驀地被範雲抱起,不由得抓緊了範雲胸前衣襟,霎時又覺自己失禮,急急松得開來,只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範雲。
範雲低頭便見一雙水汪汪的明眸,黑白分明,盈盈清澈,那模樣便如不設防的小獸般惹人憐愛,範雲不由得手上抱得緊了些,心中卻早已柔軟如水:“你呀!都累成這般還強撐著,叫我如何說你!”
“那也不能讓大人抱著呀!可不能失了大人身份!”
範雲看著懷中人兒明明一臉疲憊,卻還是認真的看著自己,不由覺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痛:“早上還叫我什麼來,怎地又改口了,這哥哥照料小妹妹,也是失了身份麼!”
郗徽聽得範雲這麼一說,看著自己的眼睛卻是無奈中又帶了幾分自己看著便覺得心跳的感覺,便也不知說些什麼,又覺範雲這話說得沒錯,自己確是累得狠了,便也不再掙動著要下來自己走路,只朝了範雲傻傻一笑。
範雲輕笑出聲:“傻丫頭,這兒離咱們住的地方還有些路,你且睡一覺。”
郗徽本就累著,聽得這話,只覺全身都痠軟起來,當真是昏昏然想睡了,便點了點頭,闔上眼去。
範雲見郗徽閉上雙眸,剛輕輕道得一聲:“這才乖。”卻見郗徽忽地睜開了眼睛。
“等會兒到了門口就得叫醒我好麼?”
“怎麼了?”
“我好自己走進去呀,要不,要不別人看到你抱我回來,那怎麼好!”郗徽說著仍是覺得這般被範雲抱著當真不好意思,聲音已是小得下來,卻仍是看著範雲眼睛。
範雲搖頭輕笑:“知道了,你且安心睡吧。”
“那要記得喲。”
“好了,快睡。”
郗徽閉上眼睛,靜靜的任由範雲抱著,只覺著異常心安,聽著範雲走路的腳步聲,自己在範雲懷中隨了他走路的節奏一晃一晃的,便如同在搖籃中一般,郗徽不由得輕輕打了個呵欠,沉沉睡去。
待得範雲到了臨時所住的公館,見郗徽睡得正熟,哪裡捨得去叫她,自是一路抱得她進了房中,輕輕把郗徽放在床上安置了,見郗徽睡得酣然,不由得會心一笑。又見郗徽臉上沾了灰塵,便拿了帕子為郗徽細細淨了臉。範雲手上雖是輕柔的做著這些,心中已是烏雲密佈,嘴唇輕抿,今日之事定是他人有意為之,這些人尋上阿徽,所做為何?幕後又都有些什麼人?
郗徽身上衣裳已是有些髒亂,範雲本待要與郗徽換身乾淨衣裳,轉念便想自己當初救她時為她清洗換衣可以說是無心,此時如何再能如此孟浪,範雲搖頭一笑,起身端了一旁水盆,握了那小小柔荑放在水盆中要洗,拉上袖子時,卻見那郗徽手臂上一片紅腫。範雲眉頭一皺,立時站起身來,出得門去。
再進門時,範雲身後已是跟了一名婦人。
範雲把一瓶藥膏遞給那婦人:“麻煩大嬸幫忙給那丫頭擦了這藥,除了手臂,她身上怕是還有傷,勞煩大嬸仔細檢視則個。”
那婦人接了藥膏:“大人這是哪裡話,民婦能為大人效勞是民婦的榮幸,民婦哪裡當得大人一句‘大嬸’,真個兒折煞民婦了,請大人放心,民婦定仔細照料姑娘。”
範雲見著那婦人到得郗徽床邊,這才退得出去,把門輕輕帶了。
那跟隨著郗徽出門的兩名隨從早已候在一旁,見得範雲出來立時抱拳在地上跪了:“請大人責罰。”
範雲並不叫起,淡淡一句:“怎生回事?”
二隨從自是把日間發生之事一件件與範雲說了。
“下去吧,日後與姑娘出去時不可離開姑娘五步之外。”
“是。”
那婦人出來時正見著範雲背了手站在庭中,本以為這般夜深,這範大人交待好自己上藥,便會回去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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