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收拾乾淨,互相看著,一個姿容秀麗,身材修長,臉上帶了幾分英氣,一個貌美絕色,靜靜坐在那溪邊岩石上,笑意盈盈,宛若那天上小小仙子誤入凡塵。
蘭英也在石上坐下,與郗徽背靠了背。二人也不說話,郗徽有些兒累了,靠在蘭英身上,竟自睡了過去。蘭英叫了郗徽幾聲,見她不應,便伸平了腿,輕輕把郗徽扶過,讓郗徽靠在自己腿上睡了。看著郗徽平靜的睡顏,想著二人一路相護相依,雖仍處困境,心中卻是溫暖異常。
此時此刻,有多少我們這樣年紀的女孩兒,在家裡快快樂樂的生活,在孃親的懷抱裡嘟著小嘴呢喏地撒著嬌;又有多少我們這樣年紀的女孩兒在這世上顛沛流離,輾轉求生?蘭英嘴角微翹,那抹笑一縱即逝,卻是笑得堅強無比。
“我們沿著溪水走。”幾乎在同一時間,郗徽和蘭英都說出了這句話。
“對!水是往下流的,我們沿著溪水往下走,就能下山!”蘭英的眼神熠熠發光。
“興許還能遇到人,找到人家!”郗徽高興的叫著:“那時你想幹什麼?”
蘭英認真的想著:“我想到床上好好的睡一覺,蓋上被子!”
“我想吃饅頭!”
“好,到時我們吃好饅頭,再蓋上被子好好睡覺!”
“嗯!”郗徽用力的點著頭,彷彿饅頭和床榻就在眼前。
終於找到了方向和目標,二人的腳步都感覺輕盈起來。
二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小溪中的貝殼、石螺,成了二人主要的食物,但二人遇上小野果仍會採來裝進包袱。這些時日的跋涉,讓二人早已學會如何更加謹慎細心的照料自己。
一路順溪而下,不論溪邊的雜草灌木如何茂密,二人總不離開溪水太遠,夜了也是找離水邊最近的樹爬上去將就。
後來二人索性直接在溪水中行走,水急的地方溪中的石頭總是滑得讓人根本站不住腳。二人又撿了兩根粗樹枝當作手杖,摸索著前行,在水裡,終是比在草叢裡忍受草葉的刺痛劃傷要好上許多。
即使是夏日,在水裡久了,那水仍會冰涼得讓二人的腳都冷得打顫,直到實在受不了那似乎在鑽入骨中的涼意,方才上岸行走。
水面開闊了許多,本是一條清淺的溪流,卻在不知不覺中陡然便讓人眼前一亮,竟有了波瀾壯闊的氣韻。那水勢也是越來越急,隱隱中更有聲音“嘩嘩”作響,似有千匹萬匹馬兒在遠處嘶鳴奔騰,又似兩軍對壘,戰鼓“轟隆”。
郗徽與蘭英極快地對視一眼,二人相處這許久,早已有了極好的默契,又均是聰敏之人,往往一個眼神便能知曉對方想法。二人立時停了腳步,動也不動靜下心來仔細聆聽了一會兒,不約而同找了棵近處最高的樹爬了上去。
二人儘可能的站在最高的枝上看著,果然,那遙遙前方卻更是開闊。水色生煙,夏日的陽光照了,遠遠看著,竟有那五彩之色,光耀眩目。
溪水仍然在向前流去,卻是以一種絕然的下墜姿勢。
☆、9、飛流直下幾多尺
郗徽蘭英在樹上看著,均是暗自心驚。那前方橫著的不正是一個瀑布麼!
郗徽看了蘭英一眼,蘭英仍是一種凝望著前方的姿勢,嘴唇輕咬,眉頭微皺,看得出已然走神。郗徽暗自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身後,放眼是看不到頭的密林,更不用說腳下無路,上頭層層疊疊的樹葉枝丫也已把陽光隔離在外,偶有一些光線透過重重阻攔來到林內,卻只能映襯得林內愈發的陰森無盡。反觀前方,豁闊開朗,陽光普照,怎明媚二字了得。郗徽想著,可那明媚之處,卻又是極險之地,行路至此,端地是前有狼後有虎了,難道這便是陷入絕境麼?
半晌,二人從樹上下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動作。郗徽心裡卻是如同抽絲剝繭般細細思量,眼睛又不由自主地再次看向林內,心裡升起一種無論如何再也不敢走入林內的想法,那是一種不管不顧出自於骨子裡的抗拒。如果進入了林子,自然又是不辯方向,便是跟著水流,即使是不管不顧一路闖去,還不是會走到瀑布口上,可若是繞行,怎生繞法,這山這麼大,怕是會繞到另一座山頭也未可知,那豈不是一直在這茫茫大山之中打著轉轉?並且十之八九定會跟斷了這好不容易遇見的溪水,下山的希望何其渺茫!而自己,真的是再也經受不住那種打擊與折磨,姐姐也怕是無法承受,剎時,二人死在密林中,幾乎是可以預見的事情。可如果我們繼續跟著溪水而去,又怎麼個走法?一個不當,我們是不是會粉身碎骨?
二人坐在水邊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