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你是他的下級,以為和你結婚不是什麼值得領情重視的事情,就像那個翟總一樣。”
格日勒擔心老公,扶著章博去沙發坐,四下看看,招呼角落裡獨自玩手機發簡訊的楚端,“楚端你過來,看住這個酒鬼,別讓她再喝了。”
楚端不是湊熱鬧的人,越是沸騰的場面他就越冷。此時他滴酒未沾,是場子裡獨醒的一個。楚端過去坐在景寧旁邊的椅子上,“吃點東西吧。”
景寧偏過頭斜眼看著他,笑,“楚端?”
楚端淡淡的,“你喝多了。”
景寧搖頭,對他神秘地眨下眼,“早著呢,我的量,他們量不出來。”
楚端翹起唇角笑,重新打量她,“沒想到滴酒不沾的三好學生變成海量了,當初的系主任只怕要被你嚇到了。”
景寧軟軟地坐向身後的椅子。椅子位置略略有些歪,楚端怕她坐不穩,手飛快地把椅子拉正。景寧沒有留意到,坐下來下頜支在手腕上。她醉醺醺的,雙頰清淺的一抹紅霞,桃花映水般瀲灩晶瑩,盈盈地笑著,頭傾向楚端小聲地說話,像是說著秘密,“我這是威懾戰術。”
“哦?”楚端的眉微微揚起。
景寧最喜歡看他這個表情:頭略略歪著,一字平眉舒展開,長而直的睫毛就完全地翹起來,所有的心思被半遮的眼簾掩去大半,有些壞,有些乖,很撩女孩子的心。景寧苦惱地看著他,“怎麼辦?我還是這麼喜歡看你,要是能多說幾句話就更開心。可是我有什麼好跟你說的呢?”
楚端不說話,昏沉的光線下眉目籠著陰影,目不轉睛地盯著景寧,尋找她與畢業那天的不同和相同之處。
景寧的手指斜斜地點向觥籌交錯的同學們,開始解說她的“戰術”,“我第一次喝酒時一口氣喝了一高腳杯,滿滿的,白酒,辣死了,把那些準備灌我的男人嚇走了。你猜他們說什麼?”
“說什麼?”
景寧嘻嘻地笑,盪漾著酒氣水光的眼波遊了回來,焦距不準地繞著楚端轉,得意中傲氣更甚,“他們說‘這女人喝酒讓人害怕’。我一戰成名。從那以後沒人敢挑戰我,包括男人。”
目光纏繞,楚端痴痴地失了神,喃喃著端起面前的杯盞,“我和你喝一下吧。”
“不跟你喝,你的酒喝了難受,我去找加貝玩。”景寧要走,不料被楚端輕輕地拽住了手,“別再喝了,和我說會兒話。”
景寧被酒精麻木的末梢神經沒有感覺到他冰涼手指的牽扯,滑著慢搖的舞步,輕旋慢轉著向酒意酣暢的熱鬧核心走過去,提高聲音喊著:“加貝加貝,什麼時候去唱歌,我想跳舞。”
加貝已然從翩翩佳公子壯碩到膀大腰圓,無論身份還是體重都晉升為重量級。他臉紅脖子粗地招呼著,“走走,去唱歌!”
於是散場,轉戰KTV。
景寧在包廂裡跳了一會兒就出來了,徘徊在走廊盡頭的小廳裡醒酒。格日勒出來找她,索性陪她窩在沙發裡歇著。格格問:“難受?”
景寧搖搖頭,“我受不了鼓點聲,震得心慌。”
“那你還嚷嚷著要唱歌跳舞?”
“咦,這不是你策劃的,吃完飯來唱歌?”
“程式雖然是這樣的,我還以為你那會兒是想躲開楚端,找藉口呢。”
“關他什麼事。”景寧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這次遇到的楚端,瘦了,也沉穩了,比從前愛笑,不再一身反骨、隨興而為,偶爾還適應氣氛地說說笑笑。想來每個人都會被磨得收起稜角,在世故中學會順勢和應酬。但景寧感覺得到,他眼裡的精光和不馴只是收斂起來被更好地藏到了骨子裡,桀驁冷硬根本沒有消失。
格格說起同學們:“加貝還是隻纏著你,就聽你的。”
景寧手一擺,“他這招都用老了。從前也到處宣揚和我關係不一般,其實一心都轉在茵茵身上,不過是把我當靶子招牌,進可攻、退可守而已。”
格格嗤笑,“你不也是表面上和加貝不一般,藏著自己對楚端的心思?你倆倒是一個戰術配合得挺有默契的。知道我為什麼在車上當著楚端的面提翟遠林不?”
為什麼?景寧當然清楚。格格這算在提醒:你是要結婚的人了,和楚端保持適度的交往距離;也是對楚端說,景寧是有主的,你少招惹。
景寧覺得累,“不聊楚端你嘴癢啊?茵茵呢,現在還是一個人?我顧忌著她離婚的事,沒好問她境況。”
景寧想起同茵茵握手時,茵茵掌心的老繭厚厚的,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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