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我沒辦法,尤其是你近在眼前”
景寧搖頭,“都不是曾經的自己了,我也不應該再聽你這些胡言亂語。不要再聯絡了,以後這樣的聚會我也絕不會參加了。”
“小寧,小寧”楚端的呼喚一聲低過一聲。
景寧生氣了,她的聲調拔高,質問一般,“還能怎麼樣?你會愛我嗎?過去你就沒有,現在你能嗎?我回去就要和別人結婚了,如果你現在能明明確確地說一句‘景寧你和我走吧’,我可以悔婚,可以辭職,可以不要一切退路地和你賭一場。你呢?你敢嗎?我敢的”
話音陡地消失在燙熱的雙唇之間。
這個吻來得太突兀,景寧驚駭極了。她奮力地要抵抗,但楚端的雙臂強而有力,更像是禁錮。他的唇齒近乎粗魯,不顧一切地索取和席捲,像是要把她的心吸走。粗重滾燙的呼吸、劇烈起伏著的男人的胸膛,溫暖了景寧被夜色浸涼的身體,也漸漸柔軟了她的意識。
防衛性地,翟遠林的影子跳進景寧的腦海,但最深刻的記憶卻是那晚他在她額頭上落下的那個吻,不冷不熱的。這種求救式的回憶掙扎得太無力,反而提醒著翟遠林與她之間的冷漠。此時的熱情中彷彿又摻雜了對翟總的報復,景寧開始回吻楚端,漸漸無法把持地變得瘋狂。
這是讓她無法忘記的男人,這是可以讓她窒息死去的吻,景寧熱情地回應著楚端,不記前塵,不顧後路。
夜空中的繁星越發璀璨,當星光被清晨的太陽取代,陽光像金色的雨把天地沐浴得清亮透明。羊群、馬群、鑲著藍色雲紋的白色蒙古包,都散落在起伏的綠茵茵的高原上。
格日勒站在車門旁望著朝露般晶瑩的草原戀戀不捨,景寧上車時經過她,輕快地拍下她的肩,“快上車,司機都按喇叭催了。”
格日勒跟著她一起跳上了大巴。楚端還坐在來時的位置,見景寧上了車他眼睛隨即亮了,示意他身邊靠窗的空座位是留給她的。景寧正要過去,不防被格日勒拽住了揹包,拉她一起坐在車前部。景寧遺憾地回頭看楚端,恰好楚端也正在被大國驅趕著,“我們要打撲克,你不玩就到前邊去,騰地方。”
楚端立即配合地起身,到景寧和格格後排的座位上坐下,目不轉睛地盯著景寧。景寧不理他,迴轉身望向窗外無邊的綠,眸光熠熠。
車子啟動,地上一棵棵的草飛掠過視線,成了一片模糊的綠色。格格依戀地看著窗外,囈語一般,“真像在做夢,回來了就又走了,什麼都沒留下什麼也沒帶走,這草原還是空的。”
這是扯不斷的離鄉之情,對於離開草原的蒙古族女孩來說,這樣的鄉情越發濃烈,旁人無法體會。景寧寬慰她,說起格日勒常說的一句話:“鷹長大了都要被放飛的,但草原永遠都會留在心裡,沉甸甸的。”
格格悵然,也只有點頭,問景寧:“你會想家嗎?”
“怎麼會不想呢?”景寧想著父母每次來看她時手裡的大包小包,有些慚愧,“有時候仗著父母對自己的愛是沒有底線的容忍,所以在他們面前就會更加得寸進尺。”
格格笑了,“是呢,我兒子那兩歲的小東西也有這心思,一邊哭著要挾你,一邊觀察著你是不是真的生氣了。唉,結了婚做了父母才更深地體會到夫妻就是同林鳥,這世界上真正愛你的只有你的親爹親媽,你毫不猶豫為之赴死的也只有你的孩子,而最後能靠得住的只有你自己,自己的事也只有自己能面對、處理。”
格格話裡的涼薄著實把景寧嚇到了,“啊,這是愛情至上、章博至上的格日勒說出來的話嗎?章博欺負你了?他要是敢,我帶著全班同學回學校去他辦公室鬧去!看他敢?”
格格也很意外地看她,“你可夠厲害的,這是號稱文靜秀氣的景寧說出來的話嗎?真是經了商練出來了,能豁出去了!”
景寧笑,“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這話你可以當鎮山法寶去威脅章博。”
格日勒立刻起身趴在椅背上,對正甩撲克鬥地主的章博喊:“章博,聽著,景寧說你要是敢欺負我她就帶了全班同學去你教研室鬧!”
車裡的人都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附和聲四起,紛紛表示到時會毫不猶豫地參加到景寧的隊伍中去,提供人力資源。
章博這兩天玩得太興奮,嗓子都喊啞了,嘴裡正含了四五粒含片。他用力地甩出手中的一把牌,頭也不回,啞著嗓子刺啦刺啦地喊:“咱不給她那機會,讓她鬧自己男人去吧。”
“人家翟遠林只會比你更合格。”格格替景寧回敬章博。
景寧分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