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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一笑,接著道:“我說大汗不能盡取中原,是因為一個另外的原因,這個原因是人心。對了,就是這個人心,試問大汗,當年蒙古人是否勇猛,可是送他們征服南宋開始到被朱元璋趕到漠北不過百年的時間。當年南宋滅亡,有十萬的書生文人跟著跳水殉國,這就是人心,再看中原歷史千年,試問是匈奴人還是突厥人征服了中原,鮮卑這樣的就跟不要說了,他們不但沒有徵服而且還被漢人同化了。中華文化繁衍千年不是沒有道理的,所以我說大汗不能入主中原,即便就是入主了怕也會和前朝大金國一樣,站不住腳。”聽我這話,眾人都陷入沉思。
我的這番話應該說是恰到好處,這話要是放在寧遠大戰之前說,這些人不擰斷我的脖子才怪。可是經過寧遠一站,女真人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瞧不起明軍了,畢竟這是用無數八旗子弟的鮮血換來的經驗教訓。
一旁的二貝勒阿敏耐不住性子率先跳出來:“你是漢人,當然是說漢人厲害了,咱大金國不比什麼匈奴,突厥,更不是那個什麼鮮卑,南人懦弱,這次要不是他們有了新式的火器,寧遠早被踏平,阿瑪,你不用聽這小子胡吹,這小子就會裝神弄鬼的,治個把個人他還算在行,說道打仗他又懂什麼,什麼人心人肺的,不服就殺,看是他漢人的脖子硬還是咱女真人的刀硬。”總歸還要感謝這個阿敏沒將我說的一無是處,還肯定了我的醫術,其實就是他不肯定,我自己也沒什麼信心,到底是獸醫的底子禁不起考驗。不過這傢伙如此小視漢人倒叫我十分氣憤,而且史書記載這傢伙是有名的劊子手,被殘殺的漢人很多是出自他的部隊,不趁這個機會整治整治他,怎能消我心中怒氣呢!
“老二,不得無禮,我是在問李先生話,什麼裝神弄鬼,李先生的醫術我是見到的,神醫之名端不是浪得虛名。”努爾哈赤在一旁訓斥道,他父子一唱一和的,只說我醫術高,卻對人心難以征服一說不是贊同。我笑了笑說道:
“不要緊,二貝勒性格憨直。但是二貝勒忘了天啟元年3月遼瀋之戰中的渾河戰鬥麼。當時明軍由副總兵四川石柱都司秦邦屏(明末著名女將秦良玉的弟弟,當時實際上是秦良玉在指揮作戰,但由於女子不便出面,所以形式上以弟弟為統帥。他們所指揮的是石柱土司兵,號稱“白桿兵”,以多用白蠟杆長槍得名,在當時是一支很有名的部隊。)指揮增援瀋陽。那時八旗可是集中了右翼4個旗的兵力(約3萬人)圍攻結營未定的川明軍。雖然明軍被擊潰,但是那一戰損失的八旗恐怕有2、3千人吧。試問假如每支明軍都是這樣的素質,二貝勒還能橫掃中原嗎?”
我說的這一戰正是由阿敏指揮的,雖然是勝了,但也是慘勝,對於這一戰阿敏記憶猶新,也成為了他的短處,今日被我翻出來,直讓他惱火透頂,偏偏還發作不出來,那一戰後努爾哈赤狠狠地訓斥了他,要知道當時八旗兵力僅六萬,3千的兵員損失意味著什麼呢!阿敏氣得說不出話來,瞪著牛眼看著我,彷彿要把吞噬一樣,我沒理他,只是裝著悠閒的看著殿內的擺設,心中有種報復的快意。
“李先生這麼說就不對了,據我所知整個明朝像“白桿兵”那樣善戰的部隊也不過就一兩支,何況那次“白桿兵”已經徹底被二哥打殘,不可能再作戰了。”說話的是莽古爾泰,這傢伙是努爾哈赤的侄子,被封為三貝勒和阿敏一樣是個嗜血的傢伙,但是這傢伙可比阿敏狡猾多了。
“哦,照三貝勒這麼說,只要不碰上“白桿兵”這樣強悍的部隊,哦,對了,我忘了,三貝勒是說以後不會再碰上這樣的部隊了,因為明朝已經沒有這樣的部隊了。按二貝勒的話,只要不碰上寧遠這樣有新式武器的軍隊,那麼其他的軍隊就不用顧忌了,如果是這樣請問三貝勒,廣寧之戰中,副將羅一貫率3000人守西平堡,結果又是如何呢?”聽我說道這莽古爾泰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那戰是他平生奇恥大辱,要不是明軍火藥用盡,他所率領的軍隊根本無法破城。就是這樣他還付出了數千人的代價。
我蔑視的看了一眼莽古爾泰接著說道:“這兩戰,八旗損失恐怕有5千之多吧,試問各位八旗有幾個五千呢,能夠禁得起這樣的消耗?明軍的優勢是火器,但是明軍的統帥似乎並不明白這一點,每次交戰都是把火器放在最前面。結果一旦八旗突至面前就傻了眼了,往往是火器一開始就被消滅,剩下的就是步兵與騎兵間的野戰,其結果自不待言。不光野戰這樣,在守城的時候,明軍也老是喜歡放著好端端的金城湯池不用,把部隊和火炮擺在城外,這就等於跟野戰一樣了。更糟糕的是,一旦城外軍隊被擊潰,逃奔城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