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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有那麼一些人強烈的要求變革,並對程朱學產生質疑,這些人對批判程朱學且代之而起的陽明學和考證學興趣濃厚,李哲就是其中之一,這些天來他沒事總是來和我討教這些什麼程朱學和陽明學,把我的腦子弄得亂七八糟的。
自己肚子裡到底有多少墨水我還不知道麼,被李哲問的煩了,我乾脆把寧完我叫來,讓他倆交流,我在一旁樂得清閒。這寧完我還真是不能小窺,雖然這人沒什麼骨氣,但是肚子裡的書卻是沒少背,一到用的時候都是一堆一堆的望外倒,哪像我跟蹦豆似的,半天憋不出來什麼。從兩人的交談中我也學會了不少,我這個人比較善於偷師,學習能力也是滿強的,沒用多久我就弄明白了兩人討論的話題到底是怎麼回事。顯然寧完我是程朱理學的支持者和信仰者,而李哲則對陽明學十分感興趣,但是對程朱理學也不排斥,可我心裡卻是知道的,這個程朱理學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什麼清心寡慾,非禮勿視了都是他們搞出來的,據說連裹腳也和他們脫不了干係,總之這個程朱理學在我印象中就是迂腐的代名詞,中國之所以後來積弱難返和他關係莫大。是以這個程朱理學已經成為我打擊報復的物件,既然這個陽明學和他作對,那麼我自然要大捧特捧,何況我怎麼就記得以前曾經在哪裡看過這個陽明學的介紹,據說後來日本的明治維新和他關係密切,既然這樣我也可以大加倡導一下麼,但是一和日本沾上邊就覺得這東西也有些糟粕了,本著日本喜歡的可能不是好東西的想法,我對這個陽明學也產生了疑問。
果然再往下聽下去,我開始聽出了門道,這個陽明學主張的是“心即是理”(天理不外人心)、“知行合一”,及“致良知”(良知天理在人心的發露),聽著是很有道理的,陽明教人,不假經書文字,直入人心,只要人直接認取良知,照良知的指示去做;勉人努力實踐,經世致用,即使愚夫愚婦也有成為聖賢的可能。這種簡單明瞭,平等普及,“理論聯絡實踐”的主張,似乎重新發揚了先秦儒家身體力行的求實精神,本應鼓舞知識分子和平民大眾上進的意志;但是他也毫不保留的繼承了程朱“存天理、滅人慾”的極端“至善”悖論,甚至將其發揚光大,表面上是強調個人自覺,鼓勵人們自強,發揚出自內心從自己做起的主動精神,似乎意味著個人本位意識的覺醒;可惜他也驅使人自覺、自強、主動地自行閹割、了斷自己的人慾,取消私心的發展動力機能,這社會不可能真正的大公無私,人們都是有私心和慾望的,這也是社會發展的一種動力,看來日本人並沒有完全接收,否則還不易個個成了太監,這是有明證的,否則如何日本人一個個的都和禽獸一樣呢,顯然是沒有自我閹割的結果。
聽到這裡,我已經沒有興趣了,這倆傢伙卻是說得津津有味,也不怪他們,最近真的是沒有什麼事情做。我開始開動腦筋給自己找些事情來做,腦中再次靈光一閃,既然此時朝鮮土地兼併嚴重,那麼是不是我也可以效仿一下毛主席,打打土豪,分分田地,這招一向是很靈的,百試不爽,想著想著我躍躍欲試,正準備計劃大搞土地革命的時候,多爾袞帶著他的部隊來和我匯合了。
在寧邊城外,我見到了風塵僕僕的多爾袞,小小子經過這些天的鍛鍊成熟了很多,已經不再像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夥子了,臉上多了些風霜,也多了些穩重。一見到我多爾袞就快步上來和我擁抱在一起,很是親熱,彼此寒暄後我才向他詢問何以這麼久才到達寧邊,是不是路上遇到了麻煩,或是吃了敗仗。
“先生多慮了,哪裡會有什麼麻煩和敗仗呢,要說麻煩就是這個道路太難走了,七拐八拐的老是繞彎子,至於朝鮮人我這一路也沒遇上幾個,還沒交戰就都跑了,真是鬱悶!”和我在一起久了,這傢伙也學會鬱悶了,在異國他鄉重新聽到這個詞真是親切。
“來,先生,我給你介紹一個人。”說著多爾袞讓出位置來,一張面孔浮現在我眼前。
第二卷 經略朝鮮 第五章 阿巴亥
多爾袞閃身讓出位置,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現在我眼前。我愕然的睜大了雙眼,口中驚呼:“大”還沒說完就被多爾袞攔住了。
“是了,先生一定覺得他和一個人長的相似吧?”多爾袞饒有深意的說道。眼前這個人我如何能不認識,正是大妃啊巴亥,那張臉可是經過我的精雕細琢才弄出來的,所以真是既熟悉又陌生,自從結婚以來有月餘沒見到她了,不想反倒更加年輕漂亮了,估計是心中少了壓力,自讓舒暢,人也就愈發的精神煥發了。
“是啊,是啊,這位姑娘和大妃有些相似,可是年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