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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仁杰第一個向我表示由衷的欽佩:“大人真是華佗再世,不要說朝鮮了就是整個中原可能也沒有大人這樣本事的,當真當得起神醫的稱號!”他這一開口別人也都跟著應和,一時間讚美之詞不絕於耳,聽得我飄飄然忘乎所以。歌功頌德之後,眾人開始分工打掃戰場,分配俘虜和船隻,舜臣號船體巨大,要到漲潮時才能啟動,何況一側的船舷也被倭人開了很多窟窿,需要修補,我也下到小船登上了江華島。此時以至下午,雖是腹中飢餓,但是心情愉快,朝鮮至此大事以定,我可以開始我宏偉的計劃了。隨從將我帶到了柳德恭的駐地,在水軍衙門我休息了一會,傍晚的時候各路人馬紛紛到達,一切已經安排就緒,柳德恭當夜開了慶功宴,眾人沒了壓力一個個精神煥發,登時把慶功宴烘托得熱鬧非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哲站起來給我敬酒,隨後說道:
“今天我才是徹徹底底的佩服了大人,從前李哲狂妄無忌還請大人原諒!”
我笑著說道:“沒關係,李生年輕氣盛,敢說敢想原沒有什麼過錯,何來原諒之說,彼此發表意見發生爭論這是在所難免的,我不介意,反而提倡,一切都本著揣度上意不是好事,一個為官者最要的是擺正心態,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又為何而作,這才是最重要的。”聽我這麼說在場眾人均陷入沉思,這話對他們觸動很深,有些人更對我的寬懷大度十分敬佩,李哲衝撞我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我不但沒有公報私仇,反而委以大任,這讓很多人對我的看法開始改變。尤其是進入朝鮮後期我的軍隊秋毫不犯,讓他們對我的敵意更減少了很多,唯獨不滿意的就是俘虜換錢這事,可由偏偏說不出什麼來,從古代戰爭的做法來看我這已經是夠仁慈的了。
“只是大人我還有一事不明要當面請教!”李哲喝完了杯中的酒繼續說道。
這小傢伙總是給我找事情做,我笑了笑說道:“說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起說出來我好給你解答。”
“我不明白大人是如何識破那個崔秀哲的身份的,要知道前一個刺客可是讓大人搓手不及啊,何來後一個大人就率先識別了呢?”他這一問別人也都來關注,這也是他們想知道的,於是一雙雙眼睛注視著我,等待我的答案。
我看了看眾人,這種被關注的感覺很爽,於是出言解答了眾人的疑惑。
“說起這次的事來還要多些謝鄧兄,若不是鄧兄當日寧邊那一劍,說不準我今日早就成了倭狗刀下亡魂。”眾人聽我這麼說都是不懂,迷惑的向鄧希晨望去,除了李哲和佟養性外都不知道我和鄧希晨從前還打過交道,更不知道他曾經刺殺過我。我沒有解釋這件事而是繼續說下去。
“自從那日拜鄧兄一劍所賜,我時刻提起了精神,尤其是對生人,都暗自防備仔細觀察。今日第一個倭狗由於是被綁著的,我沒想到他可以掙脫繩索,所以大意了,險些喪命,多虧鄧兄出手相救。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尤其是這德川義直不是向岸上的伏兵投降,而是要求上船向我們投降,我心裡就範了嘀咕,所以對他上船來的一舉一動都十分仔細的觀察,果然給我看出毛病來。這德川義直上來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被綁在桅杆上的那個倭狗,見到他時德川義直一絲驚訝也沒有,同樣的那個倭狗見到德川義直也是試圖掩蓋,兩人目光一觸即開。隨後是安龍煥上船,對於那個倭人他沒太在意,顯然是不認識,但是也多看了一眼,這才是正常的反應,那個德川義直的反應是太正常了,反而違背了常理,這也引起了我的懷疑。到後來安龍煥給純孝君使眼色,欲言又止,試問他已經是階下之囚了還用使什麼眼色麼,這時我就覺得情況不對,再加上德川義直過分的積極接近我,所以我才發現有異,就是這樣了,只是我也有一件事不明白要求教鄧兄?”
解答完李哲的問題,眾人釋然只是沒想到我能從如此謹小慎微的地方看出破綻,不禁對我的印象又有所改觀,加上甲板上我爆走的一幕,這些人都抱定了將來少得罪我的打算。鄧希晨聽我說有話問他,抬起了臉說到:
“請講!”語氣和緩了很多。眾人再次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不明白我會有什麼問他的。
“鄧兄當日寧邊一劍我時刻銘記在心,只是不明白當日以鄧兄的本領本來是應該能殺我的卻為何沒有下手,而今日又連番兩次救我實在是叫人不解,還請鄧兄為我解惑答疑!”眾人聽我這麼說才知道我們兩人還有這個過節,具是驚詫。
鄧希晨放下手中的筷子,環顧了一下眾人道:
“原來大人還記得當日的事情,說起來那日我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