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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少不得有請你幫忙的地方,當然,你若有為難之處,也只管說出來,倘若我能盡一點綿薄之力,必當義不容辭。”
這番話在聶子奇聽來無異於一句承諾,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道:“嫂夫人大人大量,有你這句話,我可就放心了。早就聽說珍味樓重開之後菜色多種多樣,滋味非凡,我既然來了,那就肯定要嘗一嘗嫂夫人的手藝,還請嫂夫人不要嫌煩才是。”
姚織錦口道“怎麼會呢?”,一邊叫過汪平來替他點菜,正要走開,腦子裡忽然激靈一下,驀地又轉頭朝他望過去。
“客官想吃點什麼?”汪平正在招呼,卻被她制止了,她仔仔細細地又看了一眼聶子奇,再回頭瞧瞧水盆裡的胭脂魚,心中已有計較,便笑道:“聶公子若信得過我,這菜式就由我來替你準備,如何?”
聶子奇怔了怔,忙道:“嫂夫人親自安排,在下自是榮幸之至,但憑你做主便是。”
姚織錦衝他笑了笑,回頭示意汪平端著水盆跟上,自己轉身就往廚房裡走。
洪老頭追著進來,道:“錦丫頭,你要做胭脂魚給這位聶公子吃吧?上鍋之前在表面淋一點魚露,再加上一些蒔蘿子磨成的粉,肯定鮮美異常,我這就去”
姚織錦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將角落中一個上了鎖的櫃子開啟,從最深處取出一個錦盒,掀開蓋子,便露出裡面一把通體漆黑的菜刀。
她小心翼翼地將刀取出來,手指從刀背上輕輕拂過,口中喃喃道:“‘影月刀’,今天便是你重見天日的時候了。”
☆、第一百五十二話 胭脂魚膾
“丫頭,你要幹啥,要用刀剁了外頭那小子啊?”洪老頭聽她喃喃自語,心裡不知怎的突然有點發憷,兩步搶上來劈手就要奪刀,“你要是見不得他,我這就趕他走,就那麼點小誤會,咱犯不著鬧得血濺當場!你聽洪大叔一句好不,你現在一時激憤下了狠手,回頭惹上人命官司,三少爺還得費勁巴哈地把你從牢裡頭撈出來,不值當!”
姚織錦像看怪物一樣盯著他,好半天才道:“洪大叔,你該不是給你家小孫孫故事講得多了,把自己也繞進去了吧?這都哪跟哪兒啊!這把刀是陶爺送我的人間至寶,名字叫‘影月刀’,自打得了它,我還從沒有用過,正巧咱們珍味樓今天得了好東西,我打算要用它來片魚,做胭脂魚膾來著,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洪老頭這才鬆了一口氣,轉念一想,又皺眉道:“魚膾?依著你的意思,是要將這胭脂魚做成魚片,直接給他生吃?這大冬天的,吃下去不要鬧肚子才是啊!再者說,你從前也沒做過,萬一弄砸了,不是糟蹋東西嗎?”
姚織錦抿唇一笑。前些日子她被雷劈,由此便重新擁有異能,更可以輕易探知人們曾經吃過最難忘一道美味的做法,將其學以致用。可惜,最近來珍味樓吃飯的人對美食的認知都無甚新意,自打從丁偉強那裡學會佛跳牆之後,她這本領便再沒派上用場,沒想到,今天聶子奇上門道歉,陰差陽錯竟讓她學會一道新菜,這傢伙還是有點用處的嘛!剛學會的東西。當然要好好嘗試一番才行啊!
“不妨事,我瞧著那位聶公子大冬天還摺扇不離手,想必是個燥底兒,用這冰冰涼涼的魚膾來替他緩和一下正好合適,他扛得住的,不用擔心。”
所謂的“燥底兒”。也就是說一個人身體內火氣重的意思。多半是一種調侃。那聶子奇將魚膾奉為內心深處最為難忘的一道美食,由他來嘗這道新菜是再合適不過,至於他回家鬧肚子,那就當是一點小小的懲罰好了!
她捂嘴偷笑。忙著從水盆中揀了較小的一條胭脂魚,三兩下去鱗拆骨剖洗乾淨剁掉魚頭,將魚皮向下。拿起手邊的影月刀。
魚肉細嫩極易破碎,在切片的時候需用快刀,說實話。這影月刀從外表看起來真不像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那黑魆魆的刀口,簡直令人懷疑會不會異常鈍拙,然而,當她斜著刀口划過去,剛剛碰到魚身,那魚肉便像重生了一般。在刀鋒上彈了一彈,接著。一片薄如細紙的魚片便從刀側身軟塌塌地滑了下來。
“我的個老天,錦丫頭,你這把刀是被鬼附身了吧!”洪老頭在旁看得倒抽一口涼氣,“這也太利了!”
姚織錦心中也是無比震驚,表面上卻還極力裝作若無其事,淡淡地道:“不然怎麼能叫做‘人間至寶’呢?洪大叔,你也忒大驚小怪了!”
“你裝,你再給我裝大尾巴狼!”洪老頭笑罵道,“你甭以為嫁了咱家三少爺我就怕了你了,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那個成天在我面前賣巧裝乖的小臭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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