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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嗎?”
姚織錦連忙喚二順子打了一盆水來,將魚從竹筐裡取出來擱進水中,那幾條魚一入水便搖搖擺擺地遊起來,顯得十分歡實,她心裡喜不自勝,抬頭看向丁偉強,道:“你前兒給我惹了那麼大一麻煩,今天做了這麼件好事,算你將功折罪了!不過,鮮味館每天都要用魚,你又拿到這邊來幹嘛?”
丁偉強哈哈笑道:“姚姑娘,我知道你這是在給我下套哪!這東西叫胭脂魚,在我們那兒可是二級保護動物,輕易吃不著的。咱鮮味館雖以魚為主要食材,但主打辛香之味,表面飄著一片茱萸花椒的油湯,雖吃起來爽辣過癮,卻終究會破壞魚本身的鮮嫩之感。這胭脂魚如此難得,做成水煮魚可惜了的,你廚藝精絕,它們落在你手上,才算不枉此生啊!”
“嗯,越來越會拍馬屁了!”姚織錦隔空用手指點住他,滿意地道,“在我這兒呆了些時日,你對烹飪也愈加了解,看來,也果然是用了心的。讓我想想,這幾條魚該如何烹飪才好呢?”
“這還有啥可想的,無論怎樣調味都會破壞口感,不如只隔水清蒸,最為簡單鮮甜!”
這時候,洪老頭也從廚房走了出來,朝地上的水盆瞟了一眼,肯定地道:“只能清蒸,再沒別的法子了!”
姚織錦心中卻有些遲疑。胭脂魚生於江河、湖泊之中,潤州城臨海,周邊江流豐沛,但胭脂魚卻著實少見。清蒸自然是最不會出錯的烹飪之法,但只用蔥姜紹酒,終究尋常了些,對於如此難得的食材,似乎太過怠慢了。
正拿不定主意,只聽站在門邊的汪平一聲吆喝:“客官裡邊請!”
她回過頭,就見聶子奇手裡握著摺扇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小廝,臉上帶著紈絝子弟特有的倨傲之色。丁偉強一見是他,臉色一變,立刻跳了起來,衝過去擋在他面前,大聲道:“怎麼,那天在鮮味館鬧事還嫌不夠,今天找到這兒來了?”
聶子奇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對身後的小廝使了個眼色,立即便有一人過來將丁偉強搡到一邊去。他慢騰騰地徑直來到姚織錦身前,躬身施了一禮,道:“嫂夫人,在下今日是專程來向你道歉的。”話雖這樣說,他臉上卻明明寫著“不情不願”四個大字。
姚織錦嘴角微微撇了撇——這唱的是哪出?前兩日在鮮味館,這傢伙一開始還能保持翩翩君子應有的風度,後來卻撕破了臉皮,那眼神,分明是想活剝了她方能解恨。這才過了多久,他就轉了性子了?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見他這樣,姚織錦也便笑著還了一禮,道:“聶公子不必多禮,你是我相公的至交好友,相識多年,有些磕磕碰碰是難免的,我只希望那天的事,不要影響你二人之間的情誼,否則,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嫂夫人如此說,在下當真顏面掃地了!”聶子奇連忙道。
那天在鮮味館和姚織錦鬥過嘴上功夫,他深知這位新嫁的谷家三少奶奶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來之前已經做好準備又是一場吵鬧,卻沒想到她會擺出一副通情達理的姿態主動示好,這讓他不禁愣了一下。
“咳,說出來不怕嫂夫人笑話,那天在鮮味館不管不顧地鬧了一場,回到家,我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與我妹子,原是想讓她聽了開心點,沒想到,她卻狠狠地罵了我一頓。她說,嫂夫人嫁給谷家三少爺不過幾個月,對之前的事情一概不知,我怎能將怪罪於你?說穿了,這件事不過是她自己一時鑽了牛角尖,與人無尤,誰都是怪不得的,非逼著我來給你道歉哪!唉,枉我讀了那麼多年聖賢書,見識卻還不如一個姑娘家,實在是慚愧得緊,嫂夫人大人有大量,還請不要與我一般見識才好。”
聶子奇一邊說著,嘆了口氣。
姚織錦在心中暗笑,看來,這位聶公子對他妹子的確是真心疼愛的,不僅替她出頭,更是對她言聽計從,也當真十分難得。其實說穿了,他那天在鮮味館一番鬧騰,對自家妹子的聲名也有所損害——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為了男人尋死覓活,傳出去,將來誰還敢上門提親?他今天上門道歉,一來為了挽回他和谷韶言之間的友情,二來,恐怕也是因為他已經給這件事琢磨好了一套合理的說辭,需要谷韶言的配合。這一切如果是那位聶姑娘的意思,那麼,她的心思,無疑要比她哥哥縝密得多。
與人為善,對自己也有好處,想到這裡,她便虛讓了讓,請聶子奇在窗邊一張桌前坐了,笑道:“那天回家之後,我相公也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以我所見,這不過就是一場誤會,風一吹也就散了,聶公子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你和我相公相交多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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