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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妹妹”,正是他師叔宋天健的女兒宋琬。
他話聲出口,突聽身旁有人“嗤”的一聲輕笑,嬌聲道:“誰是你琬妹妹?”
楊繼功聽得不覺一怔,人又清醒了幾分,雙目一怔,轉臉看去。
黑衣女子早已取下蒙面黑紗,他看到的是一張陌生而嬌豔的臉孔!
黛眉如畫,眼彼欲流,挺直的鼻樑,像一支白玉如意,紅菱似的朱唇,漾著淺淺媚笑!
他和她四目相投,幾乎不敢多看,但在這一瞬間,他發現自己上半身竟然斜靠在人家軟
玉溫香的懷裡!
青鶴楊繼功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他從師學藝,一心練武,可沒接觸過女孩子,有之,那
就是小師妹李玫,和宋師叔的女兒宋琬。
對這兩位師妹,他是大師兄,平日幾乎連手指都沒碰過,如今居然躺在人家嬌滴滴的大
姑娘懷裡!
這一剎那,他只覺有如觸了電一般,渾身發燒,心頭狂跳,一張臉紅到了脖子,張口結
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掙扎著要待坐起。
黑衣女子關切的道:“楊少俠,你的傷不輕,剛服下了藥,快不要動,還是由我扶你躺
下來吧!”
楊繼功這一掙扎,果然覺得左肩隱隱作痛,連呼吸都有些急促,只得由她皓腕輕舒,緩
緩的扶著自己躺下。
黑衣女子居然把自己一件披風,迅快的鋪在草坪上,讓他躺著舒服些。
楊繼功經過這一陣工夫,他的一顆心也漸漸定了下來,兩眼仰望著黑衣女子感激的道:
“在下蒙姑娘相救,大恩不言報,只不知姑娘”
他原想說:“不知姑娘如何稱呼?”但說到一半,忽然覺得,自己向一個素不相識的女
子,問人家姓名,豈不太嫌冒昧了?
因此話到口,又倏然住口。
黑衣女子嫣然一笑道:“不用謝我,這十年來,我行走江湖,遇上許多奄奄一息的人,
我從沒伸手管過閒事,這是我師傅說的,叫我不論遇上什麼,都不準多管閒事,因為管閒事
就會惹閒氣,有時還會惹上麻煩。我師傅去世,已經有十年了,只有這句話,是她老人家留
給我的唯一遺言,我一直記在心裡,所以遇上奄奄待救的人我從未施過援手,今晚我自己也
不知道,怎麼會救你的?”
楊繼功突然心頭一動,脫口道:“你是絕情師大的高足,絕情仙子?”
黑衣女子柔媚的一笑,睜大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喜孜孜說道:“原來你認識我。”
絕情仙子管弄玉,以一支赤玉簫,縱橫扛湖,她豔若桃花,冷若冰霜,出手又極為毒辣,
簫下從無活口,江湖上遂有“絕情 ”“赤玉簫”之稱。
絕情仙子和琵琶仙、金笛解元文必正,號稱“武林三樂”,因為他們三人使的兵刃,都
是樂器之故,因此也有人稱她為玉簫仙子。
當年絕情師太就是一個亦正亦邪的怪人,一切以她當時的好惡為準,黑白兩道中人,看
到這位生性剛愎,不可理喻的老尼姑,莫不退避三舍,以不遇上她為幸。
絕情仙子是她的衣缽傳人,也承襲了絕情師大的怪僻個性,不近人情。這些年,在她赤
玉簫下,不知死傷了多少江湖
上的成名高手,她從未對誰動過半點憐憫之心。
今晚她居然對青鶴楊繼功,若有無限憐惜,這不是怪事?
楊繼功真沒想到眼前這個貌美如花,柔媚如水的女子,居然會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心中不禁起了懷疑,也有些不敢相信,望著絕情仙子,徐徐說道:“果然是管仙子,在下真
有些不敢相信。”
絕情仙子格的一聲嬌笑道:“江湖上把我說的很壞是不是?”
楊繼功道:“那倒不是,在下覺得姑娘並非絕情的人。”
井非絕情的人,這話聽到絕情仙子耳中,在她心上,不覺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這感
覺是微妙的,十年來,她還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畢竟是個女人!她突然感到粉臉微微發熱,
溫柔一笑道;“是麼?”
說話之時,探手入懷,取出一個核桃大白色蠟丸,用手輕輕捏碎蠟殼,裡面是一顆金色
藥丸,納放楊繼功口中,接著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