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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小中年人滿臉堆笑,說道:“兄弟史秉賢,江湖朋友給兄弟取了個外號叫做筆帖式,
忝為三元會總管,楊老哥,多多指教。”
筆帖式史秉賢,楊繼功自然聽人說過,據說他精於近搏,手中一支鐵筆,施展開來,好
像是貼著敵人身子飛舞,遂有筆帖式之名。
楊繼功聽說他是筆帖式史秉賢,微一抱拳道:“原來是史總管,如此正好,兄弟要想請
教,敝門很少在江湖走動,也從未和貴會有甚過節,貴會今晚行動,侵犯敝門,究竟是何居
心?”
這幾句話,問得義正詞嚴!
筆帖式史秉賢聽的不覺一怔,接著笑道:“楊老哥這是誤會,敝會原是追蹤晉陝雙義河
東鐵柺來的,並無侵犯貴門之意。”
楊繼功冷冷一笑道:“貴門弟兄在白鶴峰鶴壽山莊前面布樁設卡,還說沒有侵犯敝門
麼?”
筆帖式史秉賢聳聳肩說:“敝會二當家就在這裡,楊老哥有話最好跟二當家說去。”
繼功冷嘿一笑道:“好吧,你們二當家現在在何處?”
筆帖式史秉賢陪笑道:“二當家就在鶴壽山莊裡面。”
楊繼功聽得大怒,大步朝鶴壽山莊走去,筆帖式史秉賢也不多說,緊跟著楊繼功身後而
行。
鶴壽山莊大廳上,燈火輝煌,上首一把交椅上,大馬金刀,坐著一個身穿華服,臉如死
灰的中年人。廳上還有五六個胸繡三元會標記的漢子,正在忙碌著。
青鶴楊繼功,筆帖式史秉賢並肩走人,史秉賢忽然趨上一步,躬身道:“二當家,白鶴
門首徒,人稱青鶴的楊繼功回來了。”
楊繼功舉目瞧去,只見那幾個勁裝大漢動作敏捷,他們從廳外把一具具的屍體扛入大廳,
然後在大廳右首地上,有規律的排列起來。此刻已有二十來具屍體,整整齊齊的排成了一排。
這幾個大漢每一個人都忙得滿頭大汗,但卻聽不到絲毫聲音。
這些屍體,楊繼功全都認識,都是鶴壽山莊的莊丁,只有最上首那個身穿藍布長衫的瘦
高個子,身子彎曲,作伏地叩頭狀,正是上門尋釁,以“無形掌”襲擊自己的那個人,這人
居然死了!
他這陣打量,只不過是目光一瞥的事。那端坐上首,面如死灰的三元會二當家,聽了筆
帖式史秉賢的話聲,兩道眯著的眼縫,忽然射出兩縷極亮的細光,投到楊繼功臉上,點點頭,
陰側惻笑道:“很好,你就是青鶴楊繼功?”
楊繼功心頭極怒,同樣目注二當家,沉聲道:“你就是陰世秀才沈獨木?”
二當家沈獨木深沉一笑道:“正是,楊老弟請坐,在下正要找你。”
楊繼功自然並未落坐,凜然道:“二當家夤夜入侵鶴壽山莊,不知所為何來?”
陰世秀才沈獨木忽然仰首哈哈一笑道:“楊老弟,鶴壽山莊是白鶴門的門戶所在,沈某
縱有天大的膽子,敝會和貴門毫無樑子,井水犯不著河水,豈敢夤夜入侵?
在下原是追蹤河東鐵柺下來的,但到了貴莊,竟然發現鶴壽山莊之內,已經沒有一個活
人,貴門無端遭此大劫,確是一件震驚武林之事,在下既然遇上,頗想看看這些人的死
因”
楊繼功一指那個作伏地叩頭狀的瘦高個子,問道:“二當家是否認識此人?”
沈獨木道:“此人姓何名標,外號青竹竿,原是河北一帶的獨行盜,武功極高,身上並
無半點傷痕,他臨死之前,怎會作出伏地叩頭之狀,實是怪事?”口氣一頓,接道:“莫非
他在死前自知必死,向人磕頭求饒?能令青竹竿何標磕頭求饒的人,這會是誰?”
楊繼功朝二十四個莊丁一指,道:“那麼這些人的死因,二當家也看出來了麼。”
沈獨木正在沉思,隨口說道:“他們之中,有二十三人都死在淬毒飛針之下,根據這種
細小的飛針而言,只有陌上風柳如春的扇底針,差相近似,還有一個人是遭人踢斃的”
說到這裡,目注楊繼功問道:“在下聽說,河東鐵柺程清河趕來貴莊,這裡並無他的屍體,
楊老弟可知他的下落麼?”
他問起河東鐵柺的屍體,楊繼功突然想起大廳上何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