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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目光忽現出一瞬驚愕之色,笑道:“兄弟姓劉,賤字爾亭,那柄七寶刀竟是南宮大俠嗎?當年紫霄劍客之名震懼中原,如雷灌耳,自恨緣吝一面,如今能親睹芳顏,幸何如之。”
話聲微微一頓,又道:“兄弟由外採藥歸來,發現三人臥澗中,兄弟總不能見死不救,將他們救回蝸居,發覺三人生機巳絕,只不過苟延時日而已,南宮大俠想必對他們痛惡厭絕,不然,下手處豈也不會如此重。”
南宮康侯不禁微笑道:“尊駕猜錯了,下手重傷三怪的另有其人,並非與在下同路,在下不過為著取回七寶刀才追蹤三怪。”
他覺得劉爾亭言語爽朗,溫文儒雅,不是妖邪之流,但尚保持三分驚戒。
劉爾亭詫道:“三怪是何來歷?重傷三怪的諒亦為武林奇人,敢請見告。”
神色中流露出不勝希冀之色。
微缺梳月已湧上東山,濛濛迷霧般,遠山近峰宛在若有若無中,景色幽絕。
此刻,南宮康侯略一沉吟,道:“說與尊駕知道也不要緊,三怪為兇名久著之天外雙煞及天竺魔僧沙宗喀巴,此次他們踏入中原郎將引發武林中一場腥風血雨,為防思未然起見,武林高手多人由桫欏散人為首予他們三人迎頭痛擊,為此”
南宮康侯說話之際,劉爾亭先是凝耳靜聽,及至說至桫欏散人,面色不禁微變,可惜南宮康侯未曾發覺。
只見劉爾亭接道:“兄弟委實孤陋寡聞,連名震天下的桫欏散人也出世了,真是武林一件大事,立談不便,不如屈駕至蝸居稍坐,兄弟也可稍盡地主乏誼。”
南宮康侯遜謝道:“萍水一面,未免造次。”
劉爾亭發出爽朗的大笑道:“大俠何出此言,兄弟這就領前帶路。”
抱拳一拱,說下一聲“請”,人已筆直拔起,弓腰斜射,探出右手迅疾無比的一分澗壁藤籮,湧身而入。
南宮康侯跟著拔起,如影隨形地掠入洞穴中,只覺黝黑如漆,用盡目力才可分辨出那是一條逼窄洞徑。
隱聞前面劉爾亭道:“這洞徑深長暗黑,南宮大俠請緊隨著兄弟。”
南宮康侯雙肩一振,疾逾飄風般掠入十數丈。
忽地突感胸後微微一麻,不禁大驚,知遭劉爾亭暗算,欲旋身甩掌,那知雙臂竟似癱瘓了般,怎麼也提不起來。
他空自怒血噴湧,無可奈何,冷笑道:“尊駕這是何意,相貌堂堂,竟做出這鬼蜮之行,可卑之極。”
身後劉爾亭道:“兄弟傷心遁世三十年,就是為著桫欏散人,數月前兄弟也曾風聞桫欏散人已為天外雙煞白骨針所害,心灰意懶決不再出江湖,如今幸得親聆南宮大俠言桫欏散人未死,所以出自詭計,欲南宮大俠領見桫欏散人清結前怨。”
南宮康侯暗暗心驚,不知劉爾亭與桫欏散人結下什麼不可解的冤仇,遂冷笑道:“桫欏敵人三日後必去嵩山索見,還怕桫欏散人不見尊駕嗎?”
劉爾亭縱身大笑道:“即有了下落這就好了,不過還是要委曲南宮大俠,日後再向南宮大俠請罪。”
南宮康疾突感胸後一涼,頭目一陣昏眩不知人事倒下。
就在此刻,不遠鄰峰之上,桫欏散人,七如神尼,嚴苕狂、赤壁瞽叟四人率著一雙神獮電疾風飄而過。
嚴苕狂道:“桫欏老兒,我不知你何用心,雪鰍冰芝概不服用,早知如此,何必相煩南宮康侯耗費心機覊延雙煞。
桫欏散人搖首笑道:“白骨釘毒已盡,何必暴殮天物,我已行將就木,豈不聞世無百歲人,空作千年計,留得雪鰍冰芝濟世活人,功德無量。
再則,南宮賢弟未必能將雙煞覊絆住,倘或天外雙煞與天竺魔僧先我而到少林,作下浩天惡行,我將如何問心能安。”
七如神尼接道:“南宮施主臨行之際,貧尼察覺他印堂帶煞,主眼前必有險厄,所幸紅光衝破華蓋,有險無危,所以貧尼也未曾說破。”
嚴苕狂不禁一愕,唉了一聲道:“神尼何不早說,嚴某也可強著南宮康侯同返,說不定無事。”
桫欏微笑道:“天命有定,豈是人力可以規避的。”
四人兩畜身形如飛,瞬即杳入嶺脈蒼蒼,迷濛月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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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金烏早墜,玉魄高懸,少室北麓,松杉弄影,濤聲如潮,鐘聲陣陣隨風送來,清澈悠亮,播回山谷,一切顯得寧謐恬靜。
但林中森森中寺牆殿宇卻不可窺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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