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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劈出兩股洶湧潛勁。
兀萬急喝道:“大師,老大,咱們走!”
藍太澤與黃衣番僧內力一經劈出,只感胸腹氣血翻騰鬱悶,心痛如絞,不禁大驚。
兀萬喝聲入耳,真力急撤,雙肩一振,三條人影凌空拔取,如電若虹射落崖頂,疾掠奔去。
此時七人卻被掌力逼出數尺,眼見三怪沖霄而去欲迫不及。
三人身形奔出之際,崖側暗處生出三股凌力掌力襲至,三人只暗哼一聲,身形被撞出數尺,又及如流星奔電奔去。
崖側暗處閃出呂萬弼及雲中二友,滿臉急怒之色,崖下七人此刻已躍上崖頂。
呂萬弼大暍道:“追!”
說罷率著九人疾逾飄風追去。
天外雙煞與黃衣番僧身形奇快,片刻之間已奔出十數里遙,沿途都是危崖峭壁,幽澗密壑。
藍太澤忽瞥見兀萬面色異常難看,蒼白中泛出鐵青,冷汗如黃豆冒出,並肩賓士,隱隱聞見兀萬呼吸帶著喘聲,心知兀萬為護著自己兩人,難免發出真力壞事。
他心中一急道:“兀老二,我們歇歇,你覺得怎麼樣了?”
三人都煞住腳步,兀萬苦笑道:“還好。”
目光掠向四外一瞥,點點頭道:“此處甚為隱秘,諒他們暫時找不到。”
說此一頓繼又喟然嘆氣道:“我們一舉一動,均在他們監視之下,只有避得一時就是一時了。”
藍太澤道:“兀老二,如今時刻珍貴,你還是行功驅毒要緊,由老大我與大師守護。”
兀萬目注兩人一眼,道:“時機稍縱即逝,我怎不知道,不過我憂心你們二位適才妄施真罡,蜃毒必岔入旁經,如不及早推宮入穴,難免功力會廢。”
二人心中一震,急行氣搜穴,果然發覺後脅“膈關”穴刺痛,不禁臉色大變。
兀萬嘆了一口氣道:“作法自斃,愚不可及。”
黃衣番僧目中突兇光逼射,獰笑道:“只要貧僧一日不死,中土武林就一日不得安枕,兀施主,我等不如找上一個隱秘洞穴,待蜃毒清除後再出如何?”
兀萬道:“如今只有避過他們眼目一策,輕動無明,不啻自掘墳墓。”
三人端朝地形極為隱暗之處緩緩走去。
雙煞番僧身形消失不久,遠處一條身影疾掠而來,現出南宮康侯,獵犬似的目光察視三人形蹤可有留下可疑蛛絲馬跡。
他本隱在一旁,心想待呂萬弼等人撲毆雙煞番僧兩敗俱傷時,坐收漁翁之利。
不料雙煞番僧竟未反擊冤脫而去,三怪身形又快,他又避著呂萬弼起步較遲是以追蹤不及。
南宮康侯決心追殺雙煞番僧,免貽武林無窮大患,為少林帶來一場彌天浩劫,是以緊覓不捨。
崤山萬峰、綿亙,銳削摩天,叢林密莾,絕壑危崖,險奇幽邃異常。
暮靄蒼茫,山風疾勁,南宮康侯在一條亂石危澗之中急速奔行,澗壁藤籮密覆,涔涔滴水。
忽地,他目光一定,身形頓住,發現澗底亂石上附有血跡及淺淺足印。
他喃喃自語道:“在這裡了。”
前行數步又退回來,又自語道:“三人毒傷突發,理該倒臥澗底,怎麼不見,難道有人救走了嗎?”
說時,銳利的目光向兩邊洞壁望去,心疑澗壁上有著洞穴,蒼芒暮色,令他瞧不出有可疑之處。
驀地,隨風飄來一個陰寒澈骨語聲道:“不錯,是我救了他們三人瀕危,你是誰?與三人有何怨仇?殺人不過頭點地,苦苦追蹤則甚。”
南宮康侯不禁心神一顫,語聲不高,但震人耳膜,顯然是一絕頂高手,傳來方向,就在左側不遠澗壁上。
忙自蓄凝真力,高聲答道:“尊駕何不現身一見敍話。”
刷地澗壁上簾籮一分,電射掠出一條瘦長人影,悄然落在南宮康侯身前。
南宮康侯抬目望去,只見那人儀表不俗,面如滿月,五綹長鬚,身著一件黑衣長衫,約在五旬上下年歲,負手凝立,面帶笑容,丰神瀟灑。
那人朗朗說道:“兄弟三十年未出崤山半步,對武林人物異常陌生,但知兄臺必是一位身手卓絕,望重四海的高人,可請賜告名諱嗎?”
語聲如陽光春風,和煦迎人,一反方才陰寒澈骨的音調,幾疑前後並非一人。
南宮康侯微笑道:“不敢,在下複姓南宮草字康侯,乃武林中無名末學,追蹤三人為索回一柄七寶刀,尊駕姓名望請見告,以免在下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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