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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樓——梟?”
彎唇輕啟,開口時已料定了她是花樓的人,但是花樓中的哪一個,僅憑猜測。
她很榮幸自己的名頭可以這麼響,連他這樣的人物都有所聽聞。來而不往非禮也,她也回視過去,帶了七分客氣——“邪俠,蓮九笙?”
☆、第三章 銀霜踏月,邪蓮九笙
錦衣夜行,絲光如銀。
三更半夜還這麼招搖如過市,在半空亦如履平地,人在數丈之外,卻讓她感覺到緊鄰身後的壓力——還有那張,從沒有人見過其面目的銀狐面具。
除了蓮九笙,不作第二人選。
很好,彼此都算是江湖中黑名在外的人物,不管是不是勢均力敵還不算輸了陣勢。
她可以在黑夜裡隱藏了身形,對方卻大搖大擺錦衣銀裝站在那裡,她可不想跟他在這裡耗。
“邪俠在這裡,應該不是給鳳翔賭莊看門的吧。若對裡面的東西有興趣,不妨一起進去,各取所需。”
面具下淡淡盈盈的粉唇笑意越發深了,他就那樣閒閒站著,卻孤潔得像不屬於這個世間,被那張面具鍍上一層神秘——
“這裡面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我不過是來看看熱鬧,看今晚會不會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所以我現在感興趣的,是你。”
這是——最糟糕的情況。
邪俠,即為邪,又為俠。他沒有來歷也無目的,做事全憑興趣,無謂正邪。也就沒有顧忌,更無弱點。跟這樣的人糾纏吃虧的只能是她。
她決定無視掉此人的存在先砸開窗戶進去,他若當真動手到時候再扛著,不管怎麼說東西要先拿到手——
蓮九笙當真沒有動作只是站在樹梢上瞧著,但他即使只是站在那裡,也如另一個月亮般耀眼非常。
“——那裡有人!!”
“什麼人!?”
“抓住他!!”
——差一點就可以進去了!
她知道已經錯過了進庫房的機會,現在進去只會成為甕中鱉。默默看一眼笑意不減的蓮九笙,面對越來越多聚集過來的火把他全然不急脫身,依然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默然片刻卻沒有逃,而是一閃身進了暗影之中,乍看上去竟與房簷融在一起當真如若無人。
不愧是傳聞中來去無蹤的暗夜之梟,只是她這又是何意呢?蓮九笙唇角一勾,躲起來是不錯,但現在倘若他將她賣了出去她再要脫身可就不容易了。這算是在試探他麼?在她連籌碼都沒有的時候,賭得不嫌有點大?
“在那!!”
賭莊護院已來到樹下,銀狐面具後面透出的一雙眸子只是輕漫一掃,看也沒看她藏身之處,旋身飛去,徒留簌簌搖動的空空樹枝。
一眾守衛紛紛追趕而去,倉庫裡被巡視一番便又加強戒備。她拖了這些天終於把護衛都拖疲了鬆懈下來才尋到機會,卻沒想到被蓮九笙破壞。
他沒有將她抖出去,是不屑?
但至少,非友也非敵。
她在黑暗中無聲匿去,直到遠處方才停步,看一眼如輪的銀月,那時回首一眼間的衝擊像是已經烙在了眼睛裡,銀霜踏月,似邪非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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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如盤,碎光撒在一片桃林裡,似有悠悠絃聲遠遠傳來像是引路一般。黑衣的身影上蜿蜒著紅色荊棘花的紋路,踏著一地落花走向一盞方亭。亭中人在一片映月幽紅中賞月酌酒,悠然風情與方才全然不似同一個世界。
見她到來,在亭外彈琴的隨從已停手端坐,如同不存在一般幾乎沒有存在感。
“公子。”
“回來了?”
回頭間但見一雙桃花春眼嵌在一張像在紅塵俗世裡滾了幾千滾的漂亮臉蛋上,俗媚俗媚得卻像媚到了真髓裡,連那一身百花長袍都在印證著那句大俗即大雅,卻再無一人能將俗媚詮釋得如此雅緻。
那便是傳說中的花樓當家,花樓公子了。他一笑,那眉那眼都在笑,“東西拿到了?”
她搖頭的時候,分明看到花樓公子眼中詫異的神色。
“今夜若是沒拿到,三日後長安總莊的人可就要到了。規矩你是知道的,既已是你的差事,便由你一手辦到底。我想你應該不想大老遠跑趟長安吧。”詫異之後他依然笑意盈盈,看不出幾分責備,她卻頓時感覺到壓力增加——
從揚州到長安,她怎麼可能去?
花樓公子也不急,斟了酒,才慢悠悠道:“這次對你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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