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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力有不濟,復又蹲下了。陌芅於是掀開簾幕走進去,四下抱了抱拳,梗著嗓子道:“屬下祝項王千歲,祝沛公安樂,項莊願獻劍舞一支,為君王助興!”說著拔劍起舞
卻說她雖然底子差,但習劍日子匪淺,也快有一年了,因資質聰慧,一點即通,早把一套項羽常用的右手劍練得頗有了些樣子。今日殺劉邦,正好練練手,等來日殺項羽,更添幾分把握!只見她短裝輕便,舞了會兒,大概認明白了誰是誰,劍鋒凌然便往北向而坐的那個陌生男子刺去。
隨侍他身旁的人都嚇得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是好。劉邦怔怔眼見一個唇紅齒白的俊俏小生持劍就往自己挺刺,姿態清俊嫵媚中帶著些行雲流水的飄逸,自來也算見過些美人,卻未曾有這般美者,自來也算見過些劍客,卻未曾有把劍舞得這般好看的,好像死在他劍下都是種風流韻事似的。劉邦只顧沉醉地看她容貌,並不知閃避,被她一個劍花挑掉了髮簪,削去幾縷髮絲,方才回過神來,左右躲著,心下一著慌,內急起來。
只消容她再刺兩次,劉邦必是陌芅劍下亡魂,她便報了小半兒的仇。可惜,此時,項伯突然說道:“舞得妙啊,但賢侄獨自起舞,稍嫌單調,待我來助你!”說著亦且拔劍來舞,處處維護著那劉邦,將陌芅的劍擋得嚴實。他身邊一人見情勢稍緩,卻躬身退出帳去了。那正是劉邦的謀士,留候張良。
張良出門,叫住陌芅眼中凶神惡煞的大鬍子:“情況危急,有人要刺殺沛公!”大鬍子名曰樊噲。樊噲此人,此生只愛過兩件事兩個人,兩件事分別是殺豬和打架,兩個人一個是他的高堂老母,老母已死,剩下那個便是他的哥哥劉邦。聽得有人要殺他哥哥,樊噲登時氣得橫眉倒豎,齜牙咧嘴就衝了進去,鼻子裡兇狠地發出怪聲,銅鈴似的豹環眼,瞪過“項莊”,又瞪項羽。
項羽起先甚驚異於自己的女人竟如此大膽,但轉瞬就接受了眼前的局面,此時正欣賞著男裝的虞姬,摸著下巴想這倒是別有風致,以後春宵苦短,該讓她多多這般穿著侍奉不期然突然闖進來個兇狠的大個頭,怕虞姬吃虧,遂按著自己腰間的佩劍問:“來者何人?”
張良跟進來,恭謹道:“啟稟項王,此乃沛公之參乘樊噲。”
項羽“哦”了一聲,咳嗽兩聲吩咐道:“項莊,你過來,給本王斟酒。”
陌芅聞言只得收了劍,施施然去了項羽座畔,側身坐下,默然無言。項羽看她一眼,只見臉若桃花,安了心,方去應付那樊噲,賜了酒,又賜生豬腿。陌芅留意看那樊噲吃喝,他拿著劍就著盾牌,將那生豬肉切下來大口嚼食,生豬血掛在鬍子上,她看得直犯惡心,便也喝了一杯酒,忽然頭上一暈,竟是不勝酒力的樣子,扶額就倒在了項羽懷中。
待得她醒來,已經是掌燈時分,大帳中幾個火把照得亮如白晝,項羽正笑盈盈地坐在床前盯著她看,神情帶些孩童氣,手舞足蹈的。陌芅見了這個樣兒,心下好笑,試著爬起來時,他趕忙驅上前來扶她,口裡連著說了幾句“小心”。
陌芅莫名其妙:“小心什麼,我幾時有如此嬌貴了?!”
項羽滿面喜色,樂道:“娘子,你不嬌貴,你肚子裡的小項羽嬌貴呀。”
大秦的公主殿下怔了半晌,終於明白過來,心裡五味雜陳,愣愣地摸著自己的小腹。她不想和他討論這個問題,於是換了個話題,道:“劉邦是殺掉了,還是給他逃掉了?”
項羽冷笑道:“那個劉邦,怕我跟老鼠見了貓兒似的,他藉著出恭就抄小路逃掉了,還說什麼不勝酒力!縱他走了,亞父很生氣,連我賜給他的玉珏都砸碎了。我這是不屑殺他,待下次捉了他時,看我先挖了他那雙狗眼,再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陌芅嘆息一回,覺得奇怪,便又正色問:“為何要挖他的眼睛?識人不明的可是你,你放他走掉了,沒有看破他的狼子野心呀。”
項羽愣住,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叫他啞口無言,這話與范增的口氣何其相似。他哼了一聲:“我挖他眼睛,是因為”站起來暴躁地踱了幾步,恨聲道:“他那雙狗眼竟膽敢一直在你身上亂溜!”
陌芅斜斜瞅了瞅他,如蔥白的素手掩住嘴,微微打個哈欠,又躺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歷史CP總是相愛相殺
☆、麟兒初誕
她懷胎後,項羽經常不在營帳,她只是渾渾噩噩地被他由鴻門帶到了彭城。項羽的前妻和侍妾沒有為他留下骨血,或許本是有的,戰亂之中失去了也未可知。如果陌芅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那麼就是他的長子或是長女。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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