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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要砍了我。”
川巳的回答是一甩利刃,劍身上三兩血珠紛飛。
“最後問你一遍,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花未指使你。”
不等僵掉的人回答,川巳自嘲一笑。
“無妨,反正,兩人都要償命,又管誰主使呢?”
話音方落,高舉的利刃再度揮了來,乾淨利索,沒有半點猶豫。
“等、等等等等等!”
眼瞅著自個大哥不是在開玩笑,川戊抱著殘臂慌忙跳後一步,花容?失色。
“我不玩了!別砍了大哥!人沒死啦!”
利刃穩穩停在鼻翼前。瞅著那明晃晃的劍尖,川戊心裡淚流成河。就因為那個女人,親親大哥居然就能狠下心來砍自個,天理何在?
“再說一遍。”川巳周身生的冷意,一點一滴傾注到劍身之上。“或者,你想試試被我剁成礪粉的快感。”
“沒騙你。嗚。”拼命擠出兩滴英雄淚的川戊,臉皺成了包子。“我把人帶回來了,就在,啊,就在你身後!”
本還將信將疑的川巳,聽到最後,那點疑就成了恨。二話不說舉劍便砍,只嚇得川戊汗如雨下。
“小姬,快救我!”
“川巳?”
猶猶豫豫的嗓音,教本該砍下腦袋的劍險險劃過頸子。死裡逃生的川戊顧不上呼痛,頂著汩汩流血的頸子就急急跳出三步外,眼淚鼻涕嘩啦嘩啦掉。
大哥,嗚。
咣噹一聲,是劍墜地的聲響。艱難轉身,確信那道柔嗓不是錯覺後,川巳才覺自個兒居然生了滿身的汗溼。人兒就在身後幾步之遙處,著一身嫩粉的薄紗,青瀑散垂,慵懶裡是萬般熟悉的美。
“川巳,你回來了。”雉姬微微笑。
川巳鎖緊了眉,三步並作一步走近前,一語不發裡已經將人打橫抱進了懷中,惹來人兒小小驚呼。也是真個抱在懷中了,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川巳,你怎麼了,臉色這般的難看呢。”雉姬俏皮笑。
“只是覺得太久不見,心裡揪得很。”
一語帶過,川巳起腳便走。倒是縮在角落哭得稀里嘩啦形象全無的川戊,見人要走了,扯著嗓子就哭開了。
“大哥,嗝,你就這麼走了嗝,你、你把我砍成重傷了”會死人的
“就是把你砍成十段,你照樣能長回去。”
頓住腳,川巳回首,笑得陰寒。
“沐川戊,記住,日後若再生貳心,我會砍了你的手腳將你做成人彘。你知道,我向來說一不二。”
川戊打個冷戰,一時居然忘了再哭嚎。
而縮在川巳懷中的雉姬,在聽聞此言後,身子不覺一僵。沐姓,是尊貴。
亦是禁忌。
不曾察覺懷中人的異樣,川巳只是自顧輕車熟路地尋到雉姬所指落腳處。進了房,不言不語的,只擁著人兒就倒在床上,良久無聲。被緊擁了,覺出那人的珍惜,雉姬滿心裡歡喜。雖說還想繼續被擁著幸福下去,卻不得不苦笑著開了口。
“川巳,你壓到我肚腹了。”
“嗯?”川巳挑眉,大掌卻是滿懷惡意地逡巡在人兒腹間。“不過幾月不見,怎的就胖”
話一半,人頓住。良久,才帶著些惑開了口。
“是上次回花船瞧你時懷上的?”
“恩。”帶著三兩竊喜輕頷首,雉姬眉眼裡都是笑。“開始只當自個是苦夏,直到月事遲了近四月,這才知曉。”
說著,又帶了些許驚惶瞥向身側人。
“川巳,你會不會想要他?如果,如果你不喜,我也可以舍掉”
“我喜歡。”
川巳越發緊擁了雉姬,語輕柔,臉色卻是凝重。
“你們母子,我會好生照顧。”
☆、追逐
午夜夢迴時。
有孕在身的人,身子總歸是弱了幾分。本還倚在川巳懷中絮絮叨叨說些有趣事的雉姬,話不曾說完的人已經昏昏睡去。小心將雉姬放平了身,再拉過薄衾蓋好後,川巳這才冷著俊顏出了房。
“出來。”
立在庭下自言自語樣,卻真就有人輕飄飄地自房上跳將下來。居然就是幾個時辰前被砍掉臂膀的川戊。這會,兩條臂膀安安穩穩長在身上的人兒,哪裡還有早先那半死不活的樣?
川巳眯了眼,若有似無地掃了川戊一眼。
“長得倒挺快。”
“哪裡有。”川戊還挺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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