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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時,眼裡突然多了只慘白的手。緩慢卻又堅定地探了來,修長卻無力的指慢慢搭上繩結,良久,竟是笨拙地開始解起死扣來。
川戊一下就愣了。
“你走的第三日上,手開始有了知覺。”
川巳一直低著頭,似是集中了精力與川戊腰間的繩結奮鬥,嘶嘶作響的喉間卻有了難掩的顫。川戊不言不語地,僵著身子任憑川巳動作,不多會,卻覺臉頰開始熱乎乎地痛起來。
抬手一抹,滿手的淚。
☆、浮屠
後來,還是把死透的兔子解了下來。
當然,指望一雙幾近凍殘亦或者筋骨筋斷的手,要解開諸多死結還是太強人所難了些。解了兩兄弟窘處的,是前來送飯的冬小。冬小冬小,但看那名也能知了,是生在冬月裡的孩子。就住在不遠處,往日裡川戊領著城裡壯丁進山打獵時,全靠冬小娘來照料川巳。一來二去熟絡了,就算明知這破院裡住著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瞧在眼裡也沒了威懾。人雖小,心眼兒卻是活得很,只可惜生在這餓鬼城裡,十五六的孩子了,卻像個被雪捂住的小蘿蔔頭,總也拔不了個。不過好在性子討喜,倒也惹人喜愛。
那會,冬小提著飯籃蹦蹦跳跳進房時,一眼瞥見屋裡情形還被嚇一跳。大皇子低垂著頭,手搭在三皇子腰上,全身打顫。三皇子沒動作,眼淚卻是嘩嘩地流。怎麼瞧,都像是因為解不開死扣拿不下兔子而急煞了兩人。這麼想著,冬小奸笑了一聲就放了籃子上去解圍。
“三叔,不就是解不開扣嗎?至於哭得那麼慘?”
說話裡,早就利索著解開了繩釦。穿成一串的兔子撲通撲通墜了地,也叫川戊回了神。眼淚還沒擦乾的,倒是先記得抬手給了冬小一個爆栗子。
“唉喲!”冬小怪叫一聲,捂著腦門就跳到了一旁。
“死小子,誰為個兔子哭了!還有,我是你三哥,不是三叔!”
川戊齜牙咧嘴裝惡煞,可惜效果欠佳。川巳不著痕跡收回了手,倒也跟著淺笑起來。
“本來就一把年紀,又弄得滿臉胡茬,他就是喊你三伯也不為過。”
“就是,就是!”冬小跟著做鬼臉。
剜一眼冬小,川戊也懶得再跟個小鬼計較,哼一聲裡矮身提了死兔子就往外走。冬小還唯恐天下不亂,衝著川戊背影又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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