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最後淪落到棲身陋居無米下炊的可憐境地。腹中空空,人更倦怠。苦苦支撐多日的雉姬,到底沒了再強顏歡笑的心,搖搖欲墜裡,悽悽笑一聲,就此倒了下去。
川巳,等不到你了呢。
今朝一場夢,從此與君別。
房上立著的人,在雉姬倒下去時,眸中波瀾閃過,到底還是縱身躍了下去。撈起那人的身在懷,大掌滑過精緻容顏,逡巡過後流連至頸。那般脆弱的頸子,像是稍稍錯力便能折斷了。細滑的肌,卻又帶了某些蠱惑人心的觸感,撫上了,就忘記了離開。
川夷輕嘆一聲,到底還是收回了可以輕鬆折斷頸骨的掌。
“你不該出現的。”
已經錯了一生,怎麼,能再錯一世。
雉姬總覺自己生了一場華麗的夢。醒來,卻分不清自己是在夢中還是俗世。只當已經墮入黃泉,眼裡卻是熟悉擺設。若在俗世,又覺怪。昏倒前明明是在灶間,怎的一覺醒來,便回了自個廂房?
她甚至瞧見了熱氣尚存的珍饈滿桌。
驚訝過後便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強撐著起身出房,鞋子都已顧不得。一處一處地尋,發揚,心鼓。
“川巳,川巳!你回來了是不是?川巳!”
空空蕩蕩的院落,空空蕩蕩的迴音。沒有回應,沒有人。
沒有川巳。
沒有。
一直都沒有。
最初的心跳如鼓慢慢平息,扶著牆垣站定了,沉默了,良久,找回了聲音,也找回了曾經豔冠天下的燦笑。
“沐川夷,我知道是你。不要再做壁上觀了,出來吧。”
總該有個了結的。
“那日,川戊告訴我,宰相府的小姐冬日裡要嫁的男人,被我偷走了心。有川巳在身邊,我性命無虞。可川巳護得了我一時,護不了一世。川戊道,雉姬,祈求上蒼不要讓川夷找上你罷。若被他尋見了,被沐川夷尋見了,便是你的死期。”
呢喃裡,那個沉默的男人踩著一地月華緩步而來。人走得輕緩,卻仍擋不住周身的肅殺之氣。不過是走了幾步,居然就走出些判決的意味來。
雉姬下意識裡覆上了自個兒腹間。
“你是來殺我的?”
人雖還鎮定,那隱約顫抖著的嗓音卻實誠地出賣了主人的惶恐。川夷長久地注視著故作堅強的人兒,向來只肯展露給花未的溫柔笑,不覺裡,悉數送與了眼前人。
“孩子,該是初冬裡誕下吧?”
自言自語裡,人卻信步前行。明知已躲不過,雉姬卻還是徒勞地抱緊腹間做無謂掙扎。
“不要傷我的孩子。”求你。
穩穩停在雉姬身前,川夷微垂了眉眼看眼前強裝鎮定的女子,良久,修長的指便自如探了出去。亦是在指尖探上腹間的同時,雉姬雙膝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