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醒時獨對空枕。這次醒來,輕易捕捉到他的眉眼。伏在床邊的人,眉眼裡是滿溢的柔情。又唯恐還在夢中,非要急急探了手去抓牢那人的衣角了,這才能稍稍定下心來。忍不住又笑,哭哭笑笑的,瘋了樣。
“川巳,你回來了呢。”不再是夢了。
“我回來了。抱歉,讓你等了那麼久。”今生,前世,每一世。
雉姬定定望著川巳,宛若看穿骨一般。
“川巳,吻我。”
遵命。
溫柔綿長的一吻,卻突兀有了三兩悽悽摻雜其間。唇齒廝磨中,雉姬忽的嚐到一股子揮之不去的苦澀。知道是因著自個的淚,心下里便滿是自唾,卻總也無法止住決堤樣的淚珠。
甚至某個瞬間裡,雉姬生了此生要長別離的惶恐。下意識攥緊了那人的衣角,唇間模糊著呢喃自個兒滿腔的愛意。就如那即將永別的人一般。
驚恐著,怕著。
就怕此生真的會別離。
“流兒。”
川巳亦呢喃。
我的天下無雙。
☆、鬥鳳
不過是少了個雉姬與川巳呢,宸宮居然就變得冷清起來。
一直被忽略的花未,眼睜睜看著那兩人離去,無計可施裡生了滿腔子的忿恨,再轉了臉瞧那自川巳闖進宮門後就無端沉默下來的言皇后,一腔忿恨慢慢就成了委屈。
“姑姑!”
言皇后回了神,臉色卻難看了幾分。
“哀家吩咐過你,先行去往御花園,你卻一直留在門外,是何用意?”
心知自個有錯在先,期期艾艾地開口時,花未的嗓音也就沒了先前的那般瓷實。
“我。我怕那個賤民會衝到姑姑,這才留在外面以防不測。”
“是嗎?”言皇后挑高了眉,眉眼有冷意。“哀家在你心中就是那般的不堪?竟是抵不過一個青樓女子了?”
“我未兒知錯了。”花未訕訕言。
言皇后微眯了眸看那垂了頭做知錯狀的人兒,到底不曾忽略垂下眼時那轉瞬即逝的恨意。也因著知了,面上不動聲色裡,心間已經有了思量千百回。
“川戊,若是瞧夠了熱鬧就進來,哀家有話要吩咐。”
莫名一番話,倒是先教花未心頭吃了一驚。川戊也在外偷聽?怎的就沒瞧見過那人的影蹤?這邊花未正惑著,那邊川戊居然真就笑嘻嘻地進了殿,倒絲毫沒有樑上君子隔牆耳該有的稍許窘意。
“額娘,您還是那麼警醒呢。”
“哼,哀家生養你十七載,你心裡那點小算計,哀家會不知?擅自帶了人進宮卻不見個蹤影,那才真正不合你向來喜好瞧熱鬧的性子。”言皇后冷笑一聲,言辭雖厲,卻也沒有真正要追究的心思。“瞧著川巳去哪了?”
川戊咧咧嘴,笑得愈發無辜了些。
“瞧他去的方位,該是去了東宮。天色已晚,那花魁又多不便,今夜想來該是會在東宮裡歇了。”
言皇后略頷首,再度轉了臉對上那狠狠低垂了頭的花未時,那點笑就變了味。
“未兒,去東宮。”
“姑姑?”
花未吃驚不小,下意識裡又抬了頭。這唱得是哪出?
“哀家知你今夜是無論如何安不下心來走完這場重陽宴。與其教你整夜陰著臉,還不如早些了結你心中事。去東宮把川巳喊回來,哀家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登時就覺這世上再也找不到能比這還要教人開心的事了。心急到連拜別都顧不得的花未,當下裡轉了身就急急朝外奔去,眼看是半刻都等不及了。瞧著那人帶著難掩喜色離開了,言皇后這才收了正色再度對上川戊。
“你回去配副墮胎的藥來,多選些好藥材,哀家只要孩子流掉,母體安康。”
川戊動也不動,臉上多古怪。
“怎麼?”言皇后挑眉。“還要哀家再說一遍?”
“她說的,是真的?”
“你只管配好藥,其他的事,一概與你無關。”
“我不在乎自個兒是多兄長或姊姊。只要是一母同胞,便是我的親人。”川戊幽幽轉了身。“您要我做什麼,我自然會做的。只是,將來您生了悔時,請不要怪罪在我頭上。”
說完,起腳便走了。
“那番話,除你之外,他們兩人可是都聽了去?”言皇后眉頭微鎖,面色倒是不多變。
“小花兒內力欠佳,約莫話聽得也不多。至於大哥,您放心,他一趕來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