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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費心了”川巳咧咧嘴,一點詭異笑就攀上了唇角。
“不不不,全仗著三殿下照顧,才能活了咱們這滿城子的人。”慌亂地擺著手,族長臉上有了誠實的惶恐。“是大殿下與三殿下費了心。”
“哦,你也知道是仰仗老三的功勞?”川巳眉一挑,眼裡就有了異樣的光。“今兒一大早,他就上了路。原因,是家裡老二做了動作,要將他扔去南疆自生自滅。”
“這”族長訕訕著,硬生憋紅了一張老臉。“去南方,總比留在這極寒地強。”
“是嗎?”
一點自問樣的嗟嘆,居然就叫族長手足無措了。
川巳冷笑起來。
“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我們兄弟兩人來到這,本是為了安穩度過餘生。見你們一族可憐得狠了,老三心生不忍,這才拼了命樣變著法子養活你們一族三百七十一口人。整六年,你做他的走狗也無妨,我權當不見。如今,居然還能變著法兒把老三從我身邊支開。老二許了什麼好處給你?嗯?是讓你這一城的人從此花天酒地,還是單許了你日後飛黃騰達?”
“大殿下!”
撲通一聲,族長跪了地,身子抖成了篩子。
“虎落平陽被犬欺。千古不變的道理,但,也要分那虎是哪等。你,真當我可以任取任求?”
還是維持著輕緩不變的語調娓娓道來的川巳,那神情,卻錯開了往昔一個癱子所慣用的淡然。人還在笑,卻笑得讓人如遇羅剎。
“知道嗎?如果沒有對川戊出手,我會讓你安然終老。可惜得狠了,你動了我的珍寶。所以,你覺得,我會如何做?”
“大殿下,是奴才一時昏了頭,跟旁人無關。您要罰,就罰奴才一個,放過奴才一家!大殿下!”
族長一頭猛紮下去,額狠狠撞上了地。
“大殿下!”
一旁默不作聲的阿江,臉白成紙。
“自然是要罰的。”
川巳終於平平靜靜地笑了出來,蒼白的容顏生了絕色。
“吃裡扒外的你,該死。讓川戊費心費力六年整的一池人,該死。”
將我們逼到這種地步的人,沐川夷,該死。
川巳緩緩閉了眼。
“夜梟。”
那長隨族長左右的家僕,緩緩近前一步低下了身。平淡到幾近模糊的五官,因為刻意的隱忍而生了扭曲。湊近族長的耳畔時,薄唇裡吐出的,是女子的聲嗓。
“跟在你這把老骨頭身側五年,我只為等今天,等主子終於肯發話了,好讓我能親手捏碎你這個狗奴才的滿身骨。”
“你死有餘辜。”
☆、而出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瞬之間,便在眼前碎成了一塊一塊。猩紅四溢裡,甚至有那麼一滴兩滴的溫熱濺到自個兒臉上。那感覺,能把人活生生地逼瘋了。
畢竟,在這世上,沒有多少人能有幸親眼目睹肢解活人的大戲。
阿江一直青著臉看夜梟一刀又一刀地砍下去,面目猙獰。也忍不住在想,到底能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讓一個本該柔弱無辜的女子恨到非要將那人剔骨剝筋才能如願。
川巳卻司空見慣樣,唇角噙著三兩淺淡笑,像在瞧一出鬧劇。
等夜梟喘息著停下來時,族長已經變成一灘碎肉可憐兮兮地躺在了地上。狹小的草廬裡瀰漫著血腥臭,濃稠得經久不散。令人作嘔的氣息,卻又能叫人上了癮發了狂失了控。
“爺。”
夜梟舉著尚在滴血的利刃到了唇邊,同樣猩紅的小舌著急著探出來舔舐刃上血,人笑得猙獰又狂亂。
“這堆碎肉埋了也是浪費,就交由屬下處置,如何?”
阿江的身不著痕跡地顫起來。
“你準備怎麼個處置法?”川巳倒是來了興致。
“蒸上一屜肉包,送給他們一家老小開葷。”夜梟咯咯笑,唇角血滴得緊。“也算替他們踐行,免得路上做個餓死鬼。”
“趕巧老三前日揹回來一袋白麵,一道送過去,就說是我的心意。”川巳也笑,通體舒暢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只當談論一頓餃子要如何做,卻似無人記得,那餡,是人肉。
阿江一個踉蹌,到底還是沒有站穩倒了下去。不大不小一聲響,倒是讓交談甚歡的兩人回了神,然後有了,啊,原來還有一個在房裡的嗟嘆。不過那嗟嘆,也只有一星點。意興闌珊地瞥一眼阿江後就兀自低了頭去收拾滿地碎肉的夜梟,擺明是將阿江視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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