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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衣?”
這才回了神,急急上前。
衣料一層層穿回那人身時,川夷知道自個兒的指在輕顫,卻又免不得佩服,都這樣了還能替他的花兒穿戴好,也算能耐。
而花未,自始至終坐著不動,任憑川夷前後裡忙碌。
等最後一層衣穿回身,花未攏了一把青絲,笑得輕。
“剛出去,什麼事?”
川夷抿了下唇,還是開了口。
“言妃娘娘,昨個兒夜裡,自縊。川巳,扶柩回京,那棺柩,是川戊的。”
一下全說出來,也不覺有多難熬。
“哦。”
花未的回應,也不過是應一聲,沒了。
有些詭異的沉默,小會,花未二度開了口。
“天亮了,我也該回了。宮裡出了這種事,約莫後天的盛宴該變死宴,婚事也該推遲了呢。”
“嗯。”
花未抬了頭,直勾勾地看回來時,眼裡亮得嚇人。
“川夷,我,勢必要做皇后。”
川夷張了張嘴,居然就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是要登上寶座的,知道嗎?”
川夷怔,良久,才慢慢點了一下頭。
花未就笑得歡暢了。
“行了,我先回了。”
說完,也不等川夷再回應的,自顧越過那人就出了房。前後不過一盞茶的光景,花未已經站在了自家府邸門外。天陰得厲害,眼看日裡還要有場大雪。抬頭望著那死氣沉沉的匾額鎮宅甚至門前守衛,花未心裡狠狠嘆了一氣後才起腳進府。
走不過兩步的,冷不丁被人扯住了衣袖。下意識回頭看,才覺是個悄無聲息出現的女人。
枯黃的肌,冗沉的五官,勉強拼湊在一起組成一張醜陋的臉,獨獨一雙眸子像要燒灼一般。
換在一日前,大抵只當某處村落裡斜衝出來的村婦,如今,卻是知了,那是一張曾經看了十八載的嘴臉。
花未扯扯唇角,笑得玩味。
“呵,原來你也來了,沈嬌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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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出乎意料,一週沒更了,居然還保持原樣收藏沒變。看來也不是無聊到讓人等不得的文呢。
☆、死局
纖長指在杯沿上轉了一圈又一圈,停下時,那纖指的主子也緩緩抬了頭。
都說戲如人生,你方唱罷我登臺。也都說,棋如人生,行車走卒裡算盡機關。而如今,這一盤棋樣的人生。
死局。
默不作聲裡打量著那自打進了房就咬緊牙關垂首站著的人兒,花未笑得有點自嘲味。倘若這一團的亂麻能在兩兩沉默中自動消形,莫說是沉默這個把時辰,就是自此這一生做了啞巴,也無妨。
沉吟良久,到底還是開了口。
“你是準備就那麼站到死,還是開口?”
那始終沉默著的主,阿江,所有回應不過是稍稍抬了頭來極快看了一眼復又垂了頭,那股子悶葫蘆樣的勁頭能把人活生氣瘋了。
花未難得沒動了肝火,幽幽一嘆裡自顧舉了杯來淺啜,心裡倒是先嗟嘆起來。不過是開了眼呢,居然就把前世的好脾氣也一道逼了出來,感情那活了二十載的言府驕縱小姐不過是夢一場樣。
“再不濟,我們也做過一世姐妹,二十多年不見,總該坐下”
自言自語樣的主,話說一半自個兒先怔住。二十多年不曾見過,那時又是正值二八年華,縱是再怎地駐顏有術,眼前人瞧著也不似那年近不惑的樣。
怪,裡裡外外的古怪。
“你”花未張了張嘴,居然就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大小姐還是那麼聰慧呢。”
不知何時站到了窗外的秋玉,半截身子懶懶支在窗欞上,探進來的腦袋上還頂了雪片三兩不自覺,一味裡笑得歡暢。
“當年您費那麼大的力氣救了二小姐後陪那裴公子一道葬身火海,前後不過一日光景,那二小姐就一頭扎進了上京城外護城河。您說可氣不可氣?”
說話裡不忘拿指點著那木頭樣的人,嘴上說著可氣話,眉眼裡卻有藏不住的幸災樂禍。
且不說那還裝木頭人的主,單是瞧著眼前這戲謔戴了滿臉的人,花未心裡已經嘆了幾嘆。細柳那衷心的丫頭,大約已經不在了呢,可惜了。
“平一川,你又來做什麼?”湊得哪門子的熱鬧?
“瞧她那木頭樣,我這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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