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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不敢反駁。其實,也沒法再反駁。他的命,在川巳手上,在川夷心頭。一個連命都被別人攥緊的君王,哪裡還有聲討尊嚴的資格?
“川夷是我未來夫君,更是這江山未來的主。皇上您一句要活就生生奪了我夫君的命,您是要如何準備對天下人交代?”
呵,堂堂一代帝王呢,被個丫頭教訓了,竟就啞口無言。
“更何況,若要做那孝子,您床頭站著的大皇子豈不是更適合?怎麼就略去了他這長子嫡孫反倒輪到我們川夷身上?”花未繼續咄咄逼人。
“這”君王繼續啞口無言。
“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川巳無所謂樣擺擺手。
花未的回應,不過是當川巳空氣,自顧轉臉對著榻上君王,笑得叵測。
“皇上,小女就斗膽問一句,只要能尋著那同血脈之人,您可是願意留下川夷一條命?”
川巳那託著錦盒的手不著痕跡地顫了一顫。
那邊,君王還在訕訕著不知所以言,花未卻沒了等待的心。陰惻惻地一笑間,竟是反了手推得身旁人一個踉蹌上了前。
“皇上,這丫頭,可是您名副其實的骨血呢。”
本該是石破天驚樣的話,這會卻沒點該有的回應。君王早已赤紅了眼,他要的,不是什麼皇子皇女,只要那一盅能當藥引的心竅血,如此而已。而早已知各自身份的各自人,也不曾有誰露出點該有的惑。
而那被推上前的人,是阿江。
少許慌亂過後穩住了身形,低眉垂目地,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那停頓也只小會光景,繼而便悄悄嘆了一聲後起腳慢慢朝榻前走。
竟就走得有些認命的意味出來。
經過川巳身側時,川巳別開臉,眸子微眯了,臉上滿是似是而非。
變故也常發生在某一瞬的電石火光中。
憑空出現的匕首,以決絕的姿態戳穿了心脈。噗的一聲,是皮肉破裂時的嘶喊。破裂的,是川巳的皮肉,戳穿的,是川巳的心脈。
阿江握著匕首,緩慢卻堅定地,用盡氣力,直到匕首完全沒入川巳體內。
川巳慢慢扭回臉,不可思議的同時還帶了些大徹大悟樣的無奈。
“我知道你恨,恨不得將你眼中瞧見的這人挫骨揚灰。可他的好,你就不曾瞧進眼中?他為你遭受的那六年的罪,就不曾讓你軟了心?就,不肯再多等一會?”
阿江還是微垂著眉眼,動也不動。
“雉姬,你好狠的心呢。”
燦然一笑間,川巳緩緩閉緊了眸子轟然倒地。
“你你們!”君王瞪大了雙眼不知所措。
“皇上,不是,該稱呼太上皇了呢。”
花未擺擺手,笑得儼然桃爍。
“戲也瞧夠了,您該上路了。安心,兒媳自會替您想個響亮諡號,您大可瞑目了。”
話畢,一揚手,袖中長鞭就似吐信的蛇樣繞上了君王的頸。
一代君王,翻手為雲覆手雨的天子,死了。
一室死寂。
“不是他。”
久不曾開口的川夷低低出了聲,倒是將神遊在外的兩人拉了回來。阿江還怔怔,花未卻下意識扭了頭去看那倒在地上的人。還是那襲白衫,還是那灘鮮紅,只是那臉,卻在一點一點的褪去了顏色。
居然是夜梟。
“約莫是吃了易容丹。”花未嘖嘖。“倒是厲害,模仿得惟妙惟肖的,騙了你我也就罷了,竟就連阿江都被騙了去。”
“天要亮了。”川夷轉了臉望窗外,若有所思。
“是呵。”花未不甚在意地收回鞭,笑愈明豔。
“要改朝換代了呢。”
☆、終章 一世晴好
妃嬪與皇子出殯之日,一國之君也駕崩了。不是死於憂患,而是死在謀逆之上。
刺殺者,大皇子,沐川巳。傷及太子川夷左眸,川巳逃逸,同黨被捕,自戕身亡,屍首被掛在護城牆外,昭告天下。
然,國不可一日無君。先皇尚且停屍祖祠,待擇日下葬。天下臣子急的,是新皇登極大寶。
這種現狀,是花未一手促成的,她很是滿意。而眼下她更滿意的,是那一身龍袍穿在川夷身上,竟是那般的順眼。
“來,戴上這個。”
揮退一幫服侍的宮人,花未揚揚手中眼罩,笑得兀自璀璨。
一國之君,怎能頂著個黑漆漆的窟窿上朝?縱是那窟窿如今已是勳章樣的存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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