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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迫不及待著,混沌的眸子裡有熾熱的光。
“父皇,您要的血菩提,兒臣尋到了呢。”
沉沉笑著的川巳,完好的左掌穩穩託著錦盒走到君王榻前。居高臨下地站了,似是不經意裡左右搖擺了手,然後甚是滿意地看那君王為自己所引,頭顱隨著那錦盒左右擺。
呵,不過是拿了塊沒了肉的骨頭,竟就讓那九五之尊擺出一張下賤的臉來。
“給我。”君王的耐心已經消失殆盡。
“可是,父皇呵,這血菩提,要一劑藥引才能生效呢。”川巳挑了唇角。
“什麼藥引,去找!”君王作勢要撲上來,奈何臨近腐爛的身軀已經支撐不起那般激烈的動作。“給我!”
“很簡單的藥引,一盅心竅血,足矣。”
緩緩屈膝半跪與榻前,川巳的笑也變得影影綽綽。
“父皇啊,骨血的一盅心竅血,可是簡單?你曾經喝川戊的血整整十八載,若非他死在北疆,這一盅心竅血,你也會毫不猶豫自他身上索了來,是不?”
君王的臉上一陣清白。
“可惜,他死了。所以,這種為父剖心取血的事,本該落由我這個不討喜的大兒子身上,是不?可惜可惜啊,兒臣,不是父皇的骨血呢。父皇該是不知,我這冒名頂替的人,頂的,是本該擁了長公主身份的人,六年前慘死東宮的一介花魁,她,才是父皇您的親生骨血呢。反正,也不過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人也死了,不提也罷。如今,父皇您的骨血,可就只剩二皇子川夷了呢。父皇,您,意欲如何?”
很是滿意地瞅著君王愈發慘白的臉,川巳直了身,笑得一身輕鬆。
“父皇,您可是要千萬想仔細了。剖了心取了那心竅血,人可就死了。川夷是您唯一的子嗣了呢,若是就此死了,誰來替您掌管這天下?”
君王慘白的臉上浮出幾絲怪異的猙獰。沉默這種事,甚至都不曾發生過。不過是在川巳方說罷,君王已經嘶啞著嗓喚了宮奴進來。
“去把二皇子招來。”
☆、一盅心竅血
直至被招進內殿,川夷才總算明瞭川巳走的這步棋。
“皇兒,父皇有事要要求你。”
眼看已經在苟延殘喘著的君王,絮絮叨叨時臉上有明顯的愧疚驚惶和不言而喻的求生慾望。
“您是這一國之君,做兒臣的,是要有著連命都該奉上來侍奉君王的決心呢,怎麼能說是求呢?該是命令才對。”
一旁站著的川巳,唇角一勾,那點流暢話就出來了,像是一直等在那兒,等了很多年樣。
“川夷,父皇求的血菩提,我找回來了。只要服下這藥,父皇便能涅槃重生。但,這藥需要一劑藥引,而那藥引,只有你能送上。好川夷,你可是願為父皇去制這藥引?”
自始至終不曾開過口的川夷,聽聞之後總算稍稍抬了頭。
“藥引,是什麼?”
君王訕訕著轉過臉,半晌無語。做惡人的,又成了川巳。
“無他,只要一盅你的心竅血,而已。”
將軍。
川夷垂了頭,悄悄隱了唇角笑。呵,好一步將軍棋。若是應了,剖出那點心竅血,自個兒也就跟著沒了命。若不應,榻上君王,只怕也會一道聖旨來取了自個兒命。應了,自個命殞,江山成他的。不應,亦是命殞,江山還是他的。
逼上絕路了呢。
心裡百轉千回,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再度抬了頭時,川夷甚至還重新戴上了那點溫柔笑。
“父皇,兒臣的命都是您給的,如今,倘若兒臣的幾滴心竅血就能救父皇於水火,兒臣豈有決絕之理?就算父皇要兒臣剖出自己的心下藥,兒臣,也定是萬死不辭的。”
說話間,竟就隨手衝內衫裡一探,縮回來時掌間便多了一柄小巧匕首。
“父皇,兒臣這便給您。”
話音放落,那匕首便直直插了下去。
肯定是不得如願的,否則,這出戏該如何唱得下去?
破空而來的一枚銅錢硬生打落了川夷的匕首,隨之進來的便是面帶慍色的言花未,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個垂首的丫鬟。瞧清來人的瞬間,川巳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皇上,您這是老糊塗病昏頭了嗎?”
挑釁樣的話一說,滿室皆靜。換做往昔,這等大不違的話,出口,便是要殺頭的大罪,如今卻被花未名正言順地說出來,連帶不遮掩的鄙夷。
那君王,竟就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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