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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銘,這一次,你打算什麼時候醒過來呢?”
口中唸唸有詞著,掏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不過才10點,手機上面還有一條簡訊,因為她關了聲音,所以現在才看到。
陌生的號碼,發來的內容讓她知道了是誰。
張沐問她如果有空,想和她見上一面,時間她隨時都可以。
她擰了眉想了想,簡單地回覆了一下,收回了手機之後又靠在了顧亦銘的床前,傻傻地看著他,聽著他細微的呼吸的聲音,又一次地慢慢地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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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她赴約去了醫院旁邊的咖啡館。
張沐見她推著輪椅緩慢地過來後,開門見山地問了她:“江小姐,柯思源很愛你嗎?”
對面的女子卻搖了搖頭,想要矢口否認的時候,張沐加了一句話:“婚禮當天柯思源和你說的話,其實我在門外都聽到了,你不用急著否認。”
“對不起”望著對面那個尚且年幼的女孩子,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隨口問問張沐柯思源的現狀,“思源現在怎麼樣了?”
事發當日接到訊息的張沐立刻從家裡趕來了醫院,她雖和柯思源是有名無實的婚姻,可是張沐心裡一直中意柯思源,一直默默喜歡著他。
沒見過這樣場景的她,看到那樣的柯思源,趴在那裡哭了一整天。
整整一週過去,柯思源還是萎靡不振,整天都睡在那裡不願起來,任誰來了都一副不認識不搭理的模樣,像是受了刺激之後把自己侷限了起來。
請了心理醫生做疏導,可是還是沒有多大的成效。
這也是張沐來找江梓安的最大的原因:“他很不好,所以我想拜託你去看一看他,可能他見了你就會好許多。”
她做這個決定,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和江梓安說話的時候手心都握成了拳,一一被江梓安看在了眼裡,可是江梓安還是拒絕了她。
“真正能安撫思源的人,早已經不在了,我去了也終究是於事無補。張沐,真的對不起。”她誠懇地道著歉,從包中拿出了前幾天在江彬住過的地方翻出的一些照片。
那都是江梓安的照片。
厚厚的一份相簿,從小到大的江梓安都在上面。
顧佳音的唯一的姐姐江梓安,那個從小細膩關心著她,再然後隨著父母離異分別,再到最後的永別,每一個時刻的她都被記錄在了這上面。
這一週裡她等待顧亦銘甦醒的時候,就坐在一旁默默地整理出了這些照片。
或許這會是給柯思源最好的禮物。
她把相簿推到了張沐的面前,沒有再多說什麼,毅然道了聲再見後離開。
而張沐則是坐在座位上,在江梓安走後翻看起了上面的照片,看了許久一直看到了最後一頁,上面是江梓安和柯思源、柯思凱兄弟倆的一張合照。
照片上的三個人都笑的很燦爛,尤其是柯思源。
只是柯思源那份笑容裡的無奈和苦澀,恐怕只有明白真相的人才會懂。那份笑,既有著對哥嫂二人的祝福,自然還有著對自己愛而不得的遺憾。
她合上了相簿,不免覺得心裡有些悶,搖了搖頭也起了身,抱著它回了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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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咖啡屋之後的江梓安沒有急著回顧亦銘的病房,而是在醫院的樓下坐了很久。
她的心情很不好,只想坐在這裡放鬆一下。
細細打量來來往往的無數行人,數著門前的停車,並沒有改善她的心情,相反,她在坐著的中途還親眼目睹了幾次救護車的來回。
擔架上的人都是性命垂危,觸目驚心的傷口裸露在外看的讓人心慌,抬下來之後就被醫生們迅速地往搶救室裡面推。
這種場景,讓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和顧亦銘,應該也是這樣被推入了這裡。
可能是因為太過相似又一次地觸景生情,讓她心中壓抑許久的各種情緒突然全部襲來。
顧亦銘萬一真的醒不過來了怎麼辦?所以她現在坐在這裡發著呆有什麼用?不應該是陪在顧亦銘的身邊寸步不離才是嗎?
想到此處,她用手猛力地推起了輪椅往醫院裡去,手很疼,可是她完全不在乎,坐著電梯直接奔去了顧亦銘的房前。
到的時候肖舜於出乎意料地沒有在病房裡,而是坐在病房的外面透著氣。
他面色堪憂,看到江梓安回來,才對她說早上她走後沒多久,顧亦銘又出了狀況,剛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