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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這裡做手術的人,他怎麼樣了?”
醫生面前的她眼睛紅腫,短短的頭髮有些亂,手因為轉動輪椅的轉輪還泛起了一大片的紅,整個人看起來情緒很激動。
好在醫生的表情並不像是要告訴她什麼不幸的訊息,相反只是點了點頭:“子彈距離心臟很近,所以手術做了很久,顧先生現在還在昏迷中,能不能醒過來,就看這段時間了。”
這一句話像是一個定心丸一般,卻又不是,因為現下里的安全並不是永遠的安全,但是好歹也能讓她一時安心。
她問好了顧亦銘的病房號碼之後就跑了過去,去的時候休息好了的肖舜於正坐在床前看著顧亦銘,他的臉上寫滿了憂慮。
顧亦銘胸前被包紮了紗布,部分地方還滲了些血出來,閉著眼睛睡在那裡,呼吸機和顯示心臟跳動的儀器都在旁邊的桌臺上,一切都很平靜。
感受到了江梓安的前來,肖舜於低下了頭,長嘆了一口氣:“十年前,我也是這樣地坐在這裡,等了他等了三天多現在,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她停在了門前,閉上了眼睛,心裡還是忐忑著,長吁了一口氣。
第三天是個雨天,窗外淅淅瀝瀝的春雨看起來沒有停下的趨勢。
顧亦銘已經沉睡了三天,輸液也輸了三天,可是依舊沒有甦醒過來的跡象,像是陷在一場好夢中,不願清醒過來。
這幾天肖舜於把天肖的事情全部放下,一心只陪在外孫的身邊等他清醒過來。
而江梓安則在這三天內,配合著警方完成了之前和前段時間江彬犯下的案件的一切程式。
弄清了一切的事情,也因為知曉了真相失眠了兩天,本應該恨極了自己的父親,但是可能是耗盡了她近來的心力,所以讓她對江彬根本就沒有力氣去恨。
第三天也是處理的最後一天,許警官帶著江梓安去了江彬生前的住所,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東西給了她看:“這是他的病歷記錄,江彬有過抑鬱症的病史。所以屢次犯案,很大可能是精神方面的問題。”
許警官給江梓安過目的是從前他曾經就診過的醫院調出的記錄,江梓安看過之後只是點了點頭,還給了許警官,在那棟小別墅裡四周看了看。
連綿不絕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聲音,連同著逼迫著人呼吸的氣壓,讓她整個人都覺得有些壓抑。
出了別墅,回到了警局那裡,警方把那些江彬剩下為數不多的遺物也都給江梓安審閱了一遍,最後得到了江梓安的許可,一併燒了。
等到她終於是處理完這些回到醫院的時候,一樓那裡又一次地看見了柯唯,他正在前臺幫柯思源辦理出院手術。
柯思源傷勢不大,只是受了刺激神智有些不太清醒,所以柯唯打算先把兒子帶回家靜養一段時間。
他轉過身的時候看見了江梓安,嘴角還帶無睹地從她身邊走過。意味不明的輕蔑笑容,然而她還是視若無睹。
第046章 生機(二)
顧亦銘陷入昏迷後的第四天,也同樣是七天的年假即將結束的這個日子、多數人從外省歸來的時間裡;凱源釋出了收購天肖的訊息。
相比較之前那些小道上的傳聞;這次的訊息來得更猛烈,更是堅決。
鋪天蓋地的關於春節當天惡件的報導;以及對顧亦銘重傷情況危急,天肖後繼無人的輿論猜測,硬是把天肖往一個死衚衕裡逼迫著。
然而圍坐在顧亦銘病床前的江梓安和肖舜於該是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所以當助理的電話打來的時候,肖舜於只是對著電話說了聲“我知道了”,就淡然地結束通話。
現在於他們而言;天肖怎麼樣都不再重要了;什麼都比不上睡在那裡的顧亦銘重要。
肖舜於也沒了心力去管天肖的一切事情。
得知收購訊息的那天下午;顧亦銘的情況又一次的惡化。
第二次被推入手術室的時候,王聰才在網頁上看到了最近的事故的報導,趕忙從外地趕回了這裡,把之前顧亦銘放在他那裡的檔案給了江梓安。
大概是之前的顧亦銘早就隱隱察覺到了危險,所以才會擬了這樣一份檔案。
橘色信封,熟悉的外殼,連裡面的內容也讓她熟悉的可怕。
這居然是一份股權讓渡書,上面寫著如果顧亦銘出事,他名下的全部股份將歸她所有,任憑她支配。
她不懂,為什麼顧亦銘會做出這樣的抉擇。
在她看來,於顧亦銘而言,她不過是顧佳音的姐姐,一個因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