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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雨一想才明白,原來來的是若羌的人。
驛館管事特地備了敞亮的獨間,齊鑄親自前來,坐下沒多久便見一位女子款步走了進來,雖身姿窈窕,體態婀娜,卻是白衫玉帶、皂羅折巾的男子裝束,腰間還配了一柄長劍。
他呆了呆,問道:“你是何人?我要見的是墨城的代城主師雨。”
“可不就在你眼前。”
齊鑄又是一愣,傳聞師雨面貌醜陋,多遮面示人,但眼前之人並沒有罩面紗,姿容絕豔,與醜陋半分不沾邊。
師雨見他發愣,略施一禮:“聽聞閣下是若羌右相,不知要見本城主所為何事?”
齊鑄一直以為她是個扶不上牆的弱女子,來此一趟連官服都沒穿,不想她如此裝束,也不知是何意,心中稍稍掂量了一番才道:“聽聞師城主也來了長安,齊某特來拜會。”
實際上他自即墨無白離開宴席便派人來查了。眼前所見與之前傳聞大相徑庭,他如何相信?結果下屬來報師雨還在驛館待著,即墨無白連人影都沒出現。
他心中冷笑,這也算關係好?果然是在威嚇他!
師雨在他對面落座:“忽然拜會,總有理由,齊相不妨直言。”
齊鑄臉上堆滿了笑,聲音放低了許多:“齊某直言不諱,城主千萬莫怪。不知城主作何打算,難道真要將城主之位拱手讓人不成?”
師雨眼波輕轉,一張臉在燭火映照下豔若桃李:“那麼,齊相的意思是”
齊鑄稍稍湊近:“城主不妨與若羌結盟,齊某以右相身份保證,定幫城主保住地位!”
師雨嘴角輕勾:“不必了,此乃家事,不牢外人插手。”
“家事?即墨一族何曾當城主是家人了?”
師雨不為所動。
齊鑄見她難以說動,冷笑連連,嘴臉已然森冷:“城主曾拒絕我國求親,言辭無禮,若我國有意討個公道,也說得過去。”
師雨冷哼:“我如何言辭無禮了?齊相想開戰就直說,犯不著在這裡欺負我一個女人。”
齊鑄還要開口,她霍然起身,將佩劍重重拍在桌上:“休要多言!以前的哈蘭城不是若羌的,現在的墨城也不會是!爾等狼子野心,妄想染指,除非我墨城無人!”
齊鑄不妨她有此氣勢,竟後退了一步,駭然失色。
師雨提起寶劍,起身就走。
門外竟然燈火通明,若羌侍衛個個繃著身子,眼睛望著前方。師雨抬眼望去,一排高舉火把的豫國禁軍列隊站在前方,領頭的傢伙正疏懶地倚著馬車看天,不是即墨無白是誰。
師雨眼珠一轉,笑著上前,親暱道:“賢侄來得有些晚啊。”
即墨無白直起身,溫聲致歉:“想給姑姑安排好一些,你也住得舒適些。”
他瞥一眼那邊房間,齊鑄自然知道他已來了,哪裡敢現身。
“還是你想得周到。”師雨抬腳要登車,即墨無白便立即殷勤地扶住她手臂,她藉機湊近低語:“邢越所言不假,你這段時間最好與我形影不離,免得受人挑撥,也好讓他們看看墨城毫無破綻。”
即墨無白皺眉:“這不行吧,侄兒在都城熟人那麼多,總要走動,終日與姑姑在一起,傳出去我很難做人啊。”
師雨斜睨他:“你再裝。”
即墨無白立時笑了:“好的姑姑,全聽您吩咐。”
第十四章
師雨第二日起身時,人已經在即墨無白的府邸。她自然有別處可住,但為了做給齊鑄看,現在必須住在“親人”家裡,並且一定要姑侄和睦,營造出一派和諧氣象。
與城主府相比,少卿府只能算是別緻。但在長安這樣的國都裡,能找到這樣一處環境清幽又靠近皇宮的位置可不容易,就是單看院落中的各種名貴花草,也足見即墨無白受皇帝重視程度。
這麼看來,他當初辭官歸隱的確沒有道理。師雨忽然覺得當時喬月齡說的話可能是真的。
即墨無白不在府上,下人說他一早就去太常寺處理事務了。師雨百無聊賴,便給霍擎和刺史分別寫了封信,叮囑他們多留意若羌動靜,叫夙鳶送了出去。
夙鳶離開沒多久,即墨無白便回來了,叫人來請師雨,說嘉熙帝已經從焦別那裡得知了他們歸都的事,要招二人入宮去見。
師雨回房,開啟箱子,盯著壓在裡面的服飾看了許久。
那是完全按照即墨彥的城主服飾所做的一套女裝,原本打算正式繼任時穿的,至今仍未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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