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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用,她剛剛看了,第二個木桶裡,一大半是檀香面。
這一包竟然也是,怎麼會?
制觀音香用的檀香料,不是用酒炮製,而是用了能養心靜氣的茶湯,最吃水,所以劉師傅讓她先和檀香,再和其他香面,這包卻讓她放在最後面,不透過徹底的浸泡,那淡淡的茶香能完全釋放出來嗎?
映著日光,穆婉秋仔細地看著手上的料包。
突然,她發現那褐黃色的香面上隱隱泛著些粉紅色的光。
原來如此
穆婉秋長舒了一口氣。
這是劉師傅特意的,這包裡檀香用量極少,即便其中的茶香無法完全釋放,也不會影響成香的整體香韻,卻能把這最關鍵的兩味香料遮掩起來,讓人難分難辨,如在雲裡霧裡
好狡詐的劉師傅
即便認為自己是一個對香一無所知蠢笨如牛的人,她依然如此防範,冷笑一聲,穆婉秋拿手輕輕沾了些粉紅色的香面送到鼻下,一股辛辣直刺鼻腔,鼻中一陣奇癢,“啊啊嚏”控制不住,她猛打了個噴嚏。
頓時,手裡的香面四處飛揚。
“天,完了完了”一陣惶恐,穆婉秋忙用手去護,沒提防腳下被木桶拌住,一個踉蹌,手裡的香料直線飛了出去。
一手扶著香案站穩了,穆婉秋的耳朵嗡嗡直響,心突突亂跳。
“沒了這包料,這鍋香定是做不成了”陽光透過窗欞直射進來,穆婉秋清晰地看到那一顆顆細小的粉末如灰塵般在光線中翻滾跳躍,在眼前形成一束亮晶晶的光帶,甚是耀眼,一向鎮靜的她幾欲落淚,早上看劉師傅那神色,她是巴不得自己把這鍋香做砸了。
這會兒可如了她的意
被林嫂攆了倒無所謂,只是,這一鍋香料至少也得二三十兩銀子,她如何賠得起?
良久,穆婉秋才完全鎮靜下來,彎腰撿起飄落在地的宣紙,對著陽光看了半天,“到底是什麼香竟會有這麼刺激的味道?為什麼成香中竟一點也聞不到?”
可惜,草黃色的宣紙片上什麼也沒留下。
穆婉秋又彎下腰,仔細在地上尋找起來,“如果我能找到並分辨出那些深深淺淺的粉紅色顆粒都是些什麼,或許我就能把這包料配出來,救回這一鍋香”抱著一絲僥倖,她的臉幾乎貼到了地上。
可惜,細細的粉面灑在黑的地上,穆婉秋根本再辯不出是黃得還是粉的。
“阿秋阿秋”正滿頭細汗地找著,林嫂的聲音遠遠地傳來,猛抬頭朝門口看去,穆婉秋驚的臉色煞白。
劉師傅和麵做香從來不讓人近前,來到制香室門口,林嫂下意識地停在了那兒,半天沒動靜,才又敲敲門喊了兩聲,好半天才聽穆晚秋應了一聲,“哎”皺皺眉,林嫂吱呀一聲推開門,不覺怔住,“你”穆晚秋一頭汗水滿臉香面地站在門口,正要伸出手拉門,“你這是怎麼了?”林嫂狐疑地走進來,眼睛四處巡視。
“我正篩木粉”穆婉秋伸手擦了把汗,“就快篩完一遍了”指著那桶榆粉,“等再篩一遍就和這桶一起先和”把劉師傅的話原原本本又重複一遍,指著桌角的宣紙包,“最後再加了這包,和熟和黏後,就可以出香了。”衝林嫂咧嘴一笑,“對吧?”
劉師傅臨走前就是這麼吩咐的,眼睛巡視了一圈,林嫂也沒看出什麼不對的地方,對於和麵的工序,她也只限於早上聽的那些,知道的並不比穆婉秋剛剛說的多。
看著她一張花貓似的臉,林嫂嘆息一聲,“劉師傅做了十幾年的香,也沒見弄成你這樣,幹活就不能仔細些?”
穆婉秋就當沒聽見,看看門口的日頭,“林嫂您坐兒,我先去篩木粉,再晚了,溼香又該曬不透了”說著話,穆婉秋拉上絲巾,把嘴和鼻子遮的嚴嚴實實,回身拿起了長木篩子。
“等等”林嫂眼睛緊盯著木粉桶,叫住穆婉秋,“怎麼才磨了這麼點?”別得香料她不知道,可木粉的用量她還是知道的,那桶木粉比往日整整少了一大截。
一看就不夠。
“就這些木屑了”穆婉秋伸手摘下方巾。
有夠笨的
像吞了塊棉絮,林嫂一口氣堵在胸口,橫著眼睛瞪著穆婉秋,好半天才透過來,“沒了也不能這麼對付啊你再去庫裡仔細找找,磨些添上”彎腰指著桶沿,“好歹也要到這兒才行”頓了頓,又補充道,“明兒你林哥就把木屑拉回來了”
說完,林嫂一屁股坐在靠門的椅子上,原本她是想來看看就走的,可穆婉秋幹活她實在不放心。
“哎”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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