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如果沒有陳莎莎,誰來他的廚房裡幫廚打下手,把肉片切得薄薄得閃著亮光?如果沒有陳莎莎,誰來把他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又是誰來把它們調皮地弄亂?如果沒有陳莎莎,誰來用細細的手指頭戳他的額頭,又是誰在寒夜裡溫暖他的身體?
那個陌生的房子,最終會成為他們的家。他們會把空蕩蕩的空間一點點地填滿,他們會在那裡生兒育女,延續生命。
還有一個張生不想承認的理由:他似乎承受不起第二次的離去。衛敏會突如其來,沒有任何徵兆地在他的夢境裡出現,她穿著白色羽絨服,臉上掛著眼淚,對他吼:
張生,你這個大混蛋!
徐程的7萬,張生的2萬,再加上陳莎莎的1萬私房錢,有了10萬塊錢的張生總算是有了一些底氣,如果再加上老爸許諾過的5萬,湊合著對付裝修是沒問題了,傢俱啊,電器啊,以後慢慢再想辦法。
他和陳莎莎商量好,就說15萬是家裡拿出來的,不必講得很詳細,其實他心下里是緊張陳媽媽知道借錢的事情會很不高興。陳莎莎答應一起隱瞞下來。
他們把裝修的預算大概地講給了陳媽媽聽,陳媽媽知道後,輕輕地嗯了一聲。張生知道,這個態度,就算是雖然不很滿意,卻也可接受的範疇。回到房間裡,他抱著陳莎莎轉了個圈,表達了自己看到階段性勝利的希望。
“房子交房了,我們就結婚吧。”張生摟著陳莎莎說。這次,說起結婚,張生有了感覺。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它對你的重要程度取決於你對它的付出程度,你付出的越多,它就對你越重要。
像大半年前,陳莎莎跟他提起結婚時,他很懵懂,甚至有些被動。而如今,他倒是有些渴望能夠結婚,就好比複習了很久的考生希望上考場一樣,考試結束就意味著付出有了收穫,人生進入新的階段。
“哼!”陳莎莎掙脫了他的懷抱。
張生傻了,他本以為陳莎莎會滿心歡喜的應和他。
“我就這樣平白無故地嫁給你了?”陳莎莎看著張生說。
“這是什麼話?”張生急得都要冒汗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啊?”陳莎莎很不滿地問。
張生和徐程討論過,女人就是一種不會好好說話的動物。心裡想東,嘴上說西,美其名曰你要懂她。現如今,陳莎莎就處在這種狀態,如何對付這種狀態的女人,是男人一生的必修課。
想了好一會,張生恍然大悟了:“你是讓我求婚對吧。沒問題啊,你要我怎麼求?除了跪在馬路上,其他都可以考慮,只要你說。”
撲哧一聲,陳莎莎忍不住笑了。她又伸出手點點張生的額頭:“你這個笨腦袋,果然想不出什麼比跪在馬路上更高明的主意了呢。我們倆自己人,以後我再慢慢想。現在的關鍵是,我要嫁給你們家當媳婦,你們家總不能一點也不表態吧!否則,他們肯定不高興的!”
陳莎莎把“你們家”和“他們”兩個片語咬得特別重。
張生又開始雲裡霧裡了。
第十七章 情況一片大好
“提親?!”
在冷戰了一天後,張生才終於弄懂了陳莎莎想讓他幹嘛。自打他出生後,這兩個古老的字眼和封資修,舊社會聯絡在一起,和他出生的新世界完全沒有關係。他原以為現如今,戀愛自由、婚姻自由,結婚不就是兩個人一起領個證的事情。他老爸結婚的時候,不就是一個人掛朵大紅花被簇擁進了新房,也沒見他爺爺奶奶從上海奔將過去,提個什麼親,還不是一樣把自己的老媽娶到了手。工人階級的感情樸素、生活簡單,可現如今,封資修都要復辟了?
“你以為結婚就只是我們兩個人領個證這麼簡單?你們家來都不來一趟,他們會怎麼想?親戚會怎麼想?人家不是以為我骨頭輕,就是以為我肚子大了,賴皮賴臉地要嫁你呢。”
陳莎莎這話說得張生沒法反駁。可就算句句在理,張生也覺得聽得彆扭。在陳莎莎的世界裡,“我們”、“你們家”、“他們”形成了三個既互相關聯又互相獨立的整體,讓張生覺得紛繁複雜,難以釐清其中關係。
“好吧好吧,我去跟我爸講。”陳莎莎一掉眼淚,張生就完全妥協了。再說,要討人家家的心肝寶貝當媳婦,自家人向人家表示一下尊重也在情理之中。況且,自己的父母確實還從來沒有見過陳莎莎。
本來,去年過年的時候,張生已經跟陳莎莎說好,要帶她回成都一趟。在張生的描述中,成都簡直就是個天堂。張生跟莎莎說:“你覺得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