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是不會有意見的。”張生連連說。
米莉笑眯眯地說:“那我今天請你吃飯吧,算賠個禮。領導請吃飯,下屬不能拒絕哦。”
報社對面有一家僻靜的小飯館,但因為口味特別,生意還一直不錯。
“這裡的川菜是改良型的,沒你老家那麼辣,但還挺有風格的。不知道你習慣不習慣。”米莉說。
“唉,我在上海呆了那麼久,胃口早就被同化了。”張生說完就有點後悔,他又提到上海了。他趕緊打岔:“你們揚州人是不吃辣的吧!”
米莉看出了他的思想變化。她自我解嘲地笑笑說:“其實不怪你啦。也不怪上海。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上海嗎?”
“為什麼呢?”張生輕聲問。
“當初我根本不想去上海,我是為了一個人才去的。”米莉帶著一種追憶往事時特有的蒼茫表情說,“但你能想象嗎?我把什麼都扔掉去找他,他卻告訴我,有人比我更需要照顧。”
“三個人糾纏了一年多。他一會兒回來,一會兒離開。我心力交瘁。最後他說,他無法給我承諾,也不會給她承諾。也許他就是無法給任何人承諾。”米莉的眼睛裡有些亮亮的東西,“我和他在一起六年,為了和他在一起,我扔下了工作、家人、朋友,去了一個陌生得冷冰冰的城市,但換來的就是這樣的一句話。”
“然後,你就逃回了南京?”張生接著說。
米莉笑得很淒涼:“逃字用得真好。決定離開那天,其實我還抱著一點希望。我發了簡訊告訴他我的車次。我想,只要他說一句讓我別走,以前的事情我可以全都不介意,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結果呢?”張生問。
“我等過了三班動車。直到確定他不會來為止。”
第二十六章 癢(下)
“沒有什麼痛苦是捱過不去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送米莉回家的路上,張生跟米莉講了自己和陳莎莎的過往。
“那你原諒她的離去了嗎?”米莉問。
“我從來沒有怪過她。我知道她是真心付出過的。”張生真誠地說,“小米,也許你也應該試著去原諒那個人。原諒對方,就是在解脫自己。”
“也許吧。”米莉笑笑,“有時候,不能放棄的早就不是那個人了,而是你無法面對自己曾經的付出。六年啊。”
“也不過才六年,也許你要和另一個人一起過六十年。不忘記過去,怎麼有未來。”
兩人一路慢慢走,走到了米莉家樓下。米莉對張生說:“今天真的謝謝你了,開解了我這麼多。”
張生趕緊說:“明明是你請我吃飯,應該我謝謝你啊。”
“不用謝我。”米莉揮揮手,眼睛亮亮地看著張生說:“你下次請我吃飯好了。”
那雙亮亮的眼睛,晃得張生心裡發燙。那目光裡有一種讓人振奮地充滿希望的光芒,讓張生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說。這時,他的手機偏偏不知趣地響了,是馬曉蓓的電話。“壞了,今天完全忘記給馬曉蓓打電話了。”張生心裡暗自焦急。
米莉一看他電話響了,說:“你快接吧,我上樓去了,明天見。”
馬曉蓓規定,凡是兩人不在一起的時候,每天十點必須保持通話。久而久之,這變成了張生的習慣。無論是在加班還是在上網,甚至是在和米莉打遊戲,張生都會記得打這個電話。電話裡的大部分時間都是馬曉蓓在絮叨,單位領導最近心情不好大概內分泌失調了,陽臺上的龜背竹終於抽新芽了,樓下又跑來了從沒看過的野貓,張生的爸媽又有什麼新動態。
在她的絮叨裡找樂趣,也成了張生的習慣。但今天,張生把這一切忘得一乾二淨。
有些心虛地,張生態度格外好地接起了電話。
“在加班嗎?”馬曉蓓問,倒聽不出什麼不高興的意思。
“嗯。”張生說:“你還沒睡嗎?”
“還沒接到你的電話呢,怎麼睡得著?”馬曉蓓開始撒嬌。
“對不起啊,今天有點事情,一忙就忘了。”張生抱歉地說。
“平身吧。本宮饒你不死。”電視臺最近在重放《金枝欲孽》,馬曉蓓很痴迷,總是學裡面的人講話。
兩人東拉西扯地聊了聊,張生讓馬曉蓓早點去睡了。掛電話之前,馬曉蓓戀戀不捨地跟張生說:“不知道怎麼的,我今天特別想你。你想我嗎?”
“嗯。那是當然。早點睡吧。”
如果說張生從來沒有想過馬曉蓓,那是撒謊。習慣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