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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怎麼了?”她不解地轉頭望去,一眼便看到行宮裡走出幾個陌生的侍衛來,著裝倒是與親衛軍不同,清一色的緇衣,後方一人舉著個錦旗,明晃晃地寫著一個“湘”字。
湘王的部下竟然跟到這裡來了?
在愣了一瞬之後,傅茗淵與景帝一齊躲到了夏笙寒的身後。
「蜘蛛」
“陛下。”緇衣侍衛們齊刷刷地跪了下來,“微臣救駕來遲。”
延國曆代的王室鬥爭,講究快狠準,是以皇子們在出生前就被安排好了親衛;不過據說夏笙寒的親衛在他十四歲那年瘋了之後,便一個接著一個看破紅塵回家種田,是以他是唯一一個身邊不帶親衛的。
湘王的親衛正如他人一般,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精銳;早早地在梁州候著,安的這是什麼心吶
景帝憋屈地低著頭:看你們來了,朕才真的需要救駕啊
好在湘王派來的只是一部分親衛,人倒是沒離開京城,令傅茗淵鬆了口氣。景帝亦是渾身舒爽地扭了扭脖子,卻忽然疑惑道:“你們說什麼‘救駕’?”
領頭的答道:“聽聞陛下去雲州途中遇襲,我等遲來一步,望陛下恕罪。”
“遇襲?!”景帝驚了,“朕一路跟著親衛軍,就差沒把人寨子給掀了,怎麼遇襲的啊?”
他茫然地轉頭看向自家老師,正想嘲笑湘王多慮,但見傅茗淵微微蹙起了眉,不由捂住嘴巴問:“莫非老師,你們果然遇襲了?”
傅茗淵支吾了一會兒:“此事說來話長。”
有殷哲在,刺客倒是沒拿她怎麼樣;反倒是夏笙寒大冬天的把她推到了湖裡,此事令她終身難忘。
景帝聽罷,立即撲向了夏笙寒:“小皇叔,你沒事吧?”
夏笙寒笑而搖頭;傅茗淵卻是警惕地往那領頭之人掃了一眼:“你們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不便透露。”
“即便是在陛下面前?”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頭埋得更低,轉向景帝,一字字道,“陛下,臣是湘王親衛中的副將龍羽,在陛下回京之前會誓死護陛下週全;若陛下對臣等仍有猜疑,可隨時處罰。”
這話說的義正言辭,倒顯得傅茗淵像是滿腹猜疑的那個。景帝心知再追問下去下不了臺,又不好得罪湘王,遂擺擺手道:“罷了,你們要留下便留下,別在朕面前礙眼便是。”
“臣遵命。”
此事雖是答應了下來,但有一波湘王的親衛在行宮裡,不單是傅茗淵睡不好覺,連小皇帝也時常大半夜地在院子裡轉悠。
小宮女提醒道:“陛下,天色不早了。”
景帝嘆惋:“再讓我多看看這月亮罷,指不定明天就看不到了。”
大約過了三日,景帝再也受不了了,滿眼血絲地跑到夏笙寒的屋裡,抓狂道:“小皇叔我們快跑吧!”
夏笙寒笑而不應。
景帝又去找了傅茗淵:“老師我們快跑吧!”
她也想跑啊,可怎麼跑呢。湘王若真的要反早就反了,再者若是這時候回了京城,必定要與他本人打照面,到時不是死的更慘?
小皇帝的氣焰沒了,乖乖地在書房裡抄書。小宮女難得見他如此勤奮,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驚恐地問:“陛下你怎麼了?”
“日子不多了,我決定多聽一聽老師的話。”
“陛下真善良。”
對於被偷襲一事,傅茗淵思索了很久也想不通是何人所為。起初她認為是湘王,但在看到龍羽帶領的親衛軍趕到之後,她便可以確定不是。
如果目的真的是為了殺掉景帝,那這些人完全不必前來掩耳盜鈴;如果是為了自導自演以此邀功,那麼這群人應當出現在他們遇襲的那一刻,而不是馬後炮似的現在才趕到。
她琢磨不透湘王究竟在想什麼,但見夏笙寒也沒有即刻遠離那群人的意思,大概能猜的出——此事的確與湘王無關。
等等,她怎麼可以相信一個瘋子。
龍羽帶領的那幫親衛也懂事的很,除了夜間偶爾出來巡查,白天幾乎不出沒,是以景帝對他們的懼怕也隨著時間消磨了不少。傅茗淵休整過後,必須要開始面對此行的真正目的了。
梁州的情況與雲州差不多,由國子監辦的學府三年一度,半年一期,這第一期即將結束,第二期的報名早已火熱開始,不等開學大概就會招滿,但形勢卻不樂觀。
原因便是,這學堂既是免費的,前來混日子的學生不在少數,若非有朝廷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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