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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道:“你就別難過了罷。你既然這麼喜歡它,縱然是隻馬,它也會很高興的。”
聽罷,夏笙寒側目注視著她,暖暖一笑:“嗯。嚴吉說,它走的那天煮了一大鍋。”
一大鍋
“你”把她的悲傷和憐憫還回來啊!
傅茗淵再也受不了,狠狠摔下掃帚坐在他對面,不自覺地將心中的想法道出了口:“要不是陛下什麼都不願說,我才不會來問你。”
他悟了悟,抱起一堆稻草往她坐的地方一丟,令她逼不得已站了起來,“你是想問,有什麼方法可以把王兄攆去藩地?”
“你你怎麼知道?”
夏笙寒不答,續道:“王兄八年前成的親,五年前死了王妃,此後毫無弱點。陛下就算什麼都不懂,也知道不能隨便將人攆走,發了兵可就慘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傅茗淵皺著眉道,“說起來,是不是你提出要讓陛下在五省進行國子監那邊的試點的?”
“什麼?”他動作一頓,不解地望著她,“五省試點?”
看來真的不是他告訴小皇帝的?
傅茗淵簡短地將事情解釋了一遍,誰知夏笙寒卻難得露出了幾分慌意,喃喃道:“所以他才會”他沒說完,反問:“怎麼會是我說的?”
“我以為王爺你”
傅茗淵說到一半,還是將話嚥了回去。夏笙寒雖是個瘋子,但至少作為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王爺,腦子不至於蠢,這從他先前的種種舉動便可以看出。
但這才是最令她著急的地方。
若是又瘋又傻倒還好,偏偏是個有智慧的瘋子,說不準哪天發明個東西出來炸了皇宮都有可能。某種意義上,他可是比湘王還要危險的存在吶
她自是沒將這個想法說出口,道別之後便獨自回了博書齋。不多時,前去辦事的嚴吉從外面回來,將一小包東西遞到夏笙寒面前,神色凝重道:“王爺,查到是什麼毒了。”
從宰牲房裡走出的夏笙寒伸手接過,問:“是什麼?”
“這藥叫‘箭毒木’,又名‘見血封喉’,來自檀國疆域。”嚴吉道,“毒死一匹成年寶馬,也不過一瞬。”
夏笙寒悟了悟,卻未接話,只道:“把它葬了罷。”
次日,景帝在早朝之中提出的關於五省試點的方法得到了大多數官員的認同,連左右二相也對此讚許有加,只可惜那最初提出此事的陸子期還遠在疆域,若是知曉了此事,恐怕做夢都會笑醒罷。
關於這五省的地點,大致上是在京城周圍。傅茗淵根據當地的情況草擬出三省,其餘二省便是交給小皇帝自己選,本意是為了讓他調查民情,摸清局勢,考察一下他的分析能力。
當天,景帝便與夏笙寒一同做了個抓鬮的罐子,抓出了其餘兩省。
同一晚上,傅茗淵把那個罐子拿出去燒了。
小皇帝當場哭了出來:“臭老師又欺負人!”
夏笙寒微笑:“沒事我們再做一個。”
“還是小皇叔好!”
三個月後,前往五省的施工隊伍回朝,終於將五座學堂建好。士族對這一興辦的教育體系各持己見,有的認為好,有的卻不願讓自己孩子與庶民同處;但無論如何,這第一期辦學就招滿了人,前景甚好。
夏去秋來,秋去冬至,畢竟是第一個辦成的專案,景帝在百忙之餘總是會向國子監打聽五省試點的情況,聽聞學生越來越多,老師的數量倒是明顯不足。景帝有意加派人手,被傅茗淵斷然駁回:不可能。
又過了一個多月,臘八將至,休假也即將來到。檀國的爭端已經幾乎完全解決,難民留的留,走的走,眼看著那定襄侯就要回朝,雲太師高興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小皇帝仍對五省試點一事念念不忘,終於在一個雨夜之後下定決心:“老師,朕要去視察,微服私訪!”
早曉得對方會來這一出,傅茗淵陰陰地笑道:“微臣已經為陛下安排了親衛軍,若是陛下想趁著休沐去視察,他們必定會隨同。”
“你”景帝氣得牙癢癢。本就是為了出去玩,怎麼能跟著這麼一大幫人?遂跺腳道,“你不讓朕快活,朕也不讓你快活!來人——把首輔大人和慧王一起帶過去!”
是以,當景帝的視察隊伍從京城浩浩蕩蕩出發之時,一輛載著夏笙寒與傅茗淵的馬車也避開官道朝著同一方向進發。
傅茗淵對此恨不得將小皇帝拽過來抽兩巴掌,可針對視察這件事有左丞相撐腰,景帝斷不會聽她一人,故而不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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