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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陸子期便想衝去御書房,但好歹顧及那次被傅茗淵打了板子,只好畢恭畢敬地在門外守著,換來的卻是:不見。
景帝本來是想見他的:好歹是個功臣,這不是逼人家投湖自盡麼?傅茗淵卻是不應,只道:他不把那個脾氣改過來,往後只貶不升。
這話傳到了陸子期的耳朵裡,怒意更甚,無奈他素來不恥拉幫結派,此刻連個靠山都沒有,只好認了這個栽。
同月,被派往邊疆的靖遠將軍也帶著兵馬出發了,雖然是同鎮南侯一路,但喬鈺明裡擔任副將,職權卻不亞於主帥,是以老將軍也放了心。
雲沐雖然表示理解,但終歸鬧得有些不愉快。剛一見面就給人留下了壞印象,傅茗淵自是有些氣惱;阿塵不解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派定襄侯去?”
“老將軍本來就不太喜歡我,哪能把功勞全給別人啊。再者若是把右軍調配到定襄侯麾下,軍心亂了怎麼辦?”
阿塵悟了悟,又道:“右軍之中副將也多,為何要派喬將軍去?”
“當然是老將軍推薦的”傅茗淵答到一半,有些奇怪道,“你不是素來不喜歡問政事的麼?”
阿塵眸子一轉,聳聳肩道:“我是瞧你對雲大人上心的很,要是有私情摻雜在裡面,被人抓了把柄可不好。”
傅茗淵聽罷,臉騰地一紅,卻是義正言辭地搖頭:“這個我敢保證,絕對沒有;但是別人怎麼想,我就不知道了。”
瞧著她略略窘迫的模樣,阿塵難得來了興趣:“你看上人家哪裡了?”
“才沒看上!”傅茗淵忙不迭反駁,聲音卻沉了下來,“你也知道我這人不會騎術射箭,連槍都拿不動,自然很敬仰那些威風凜凜的人了。”
雖是如此說,她對此多少還是在意的,於是刻意遠離了雲沐一段時間。又過一月,揚國果然派輕兵來襲,雖然攻其不備,但在喬鈺的計策下,延國大獲全勝。
景帝聽聞了這個訊息,高興得拍手,拉著傅茗淵便要去參加端午的廟會,還特意安排了雲沐隨同護衛。
逃不掉了啊
這夜,長街之上張燈結綵,節日氣氛濃濃,絢爛的花燈點綴在夜幕之中。景帝早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傅茗淵只好一個人在街上轉悠,本想去詩會看一看,卻在人群之中瞅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再一看,果真是龍羽。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她警惕地往四周一瞟,果不其然,湘王的親衛來了不下十個。
“是湘王殿下讓我們來保護慧保護陛下的。”龍羽向她行禮,說話卻是微微一頓,顯然隱瞞了什麼。
雖然這群人從未做出過什麼可疑舉動,但他們的存在就已經夠可疑的了,傅茗淵自是不信,但大街之上人來人往,想他們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遂揚了揚手,表示沒看見。
詩會的舉辦地點是在茶樓的二樓,她進去之時,與巡邏的雲沐撞了個正著,正想著要回避,對方卻早一步叫住了她:“——傅大人?”
傅茗淵動作一僵,尷尬地笑著,回過頭道:“啊,原來是雲大人啊,真是好久不見。”
雲沐注視著她僵硬的表情,面上閃過一絲困惑,“傅大人近來,可是對下官有意見?”
“誒?”她微愣,自然明白對方是在指什麼,連忙搖手,“當然沒有,只是最近輔佐陛下有些累人,我便無暇去關注其他的事了。”
“原來如此。”雲沐似乎是信了她隨意掰扯的話,環視四周道,“傅大人怎麼沒帶護衛出來?”
“阿哲就在茶樓外面等我,再者大過節的,能有什麼事?”
“還是小心為妙。”
言罷,雲沐執意要護送她在茶樓裡閒逛,傅茗淵本就不自在的動作變得更加不自在,偷偷地回頭瞄他,一不留神錯過了詩會的開場,只好留在一樓聽人說書。
這天也巧,這說書人講的是個女扮男裝的故事,道是從前有個年輕姑娘對一個書生一見鍾情,可又不曉得人家人品如何,遂扮成個男子跑去書生所在的學堂求學。可惜書生是個傻帽,只懂得讀書,相處了快一年也沒發現她的身份,倒是學堂的先生察覺出了異常。這先生的年紀與二人相仿,傳聞是個天才,對這姑娘照顧得無微不至,處處護著她,為她排憂解難。後來到了畢業,傻帽書生的家人催他回去成親,書生傻歸傻,倒也對姑娘有了幾分感情,總覺得這份斷袖之誼不太妥當,可又不忍心拒絕。
說書人言至此,滿腹怨念,引得眾人一同唏噓。傅茗淵不由笑道:“這故事的結局,大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