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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茗淵一個激靈,突然站定,瞪他道,“我的確很欣賞雲大人的人品,但也不過是欣賞罷了;再者下官是個如假包換男子,這等玩笑王爺莫要再開。”
見她急得臉頰泛紅,夏笙寒唇角微彎,露出不易察覺的一笑,拉著她前去靖遠將軍府。
靖遠將軍名喚喬鈺,是右將軍麾下最得力的副將之一,立下赫赫戰功,只可惜目不能視,每每由此人出征,先帝都有幾分疑慮。
在傅茗淵的印象裡,“將軍”大多是五大三粗的存在,就連年老力衰的右將亦是身材魁梧。這喬鈺卻是人如其名,面如冠玉,活脫脫一個清秀男子,看不出來連兒子都五歲了;畢竟是先天目盲,除了整日閉著眼睛,吃飯走路均與常人無異。
“傅大人前來造訪,可是為了揚國一事?”喬鈺聲音溫和,笑容淡淡。
傅茗淵點頭應道:“喬將軍是明白人,本官就開門見山了。如今老將軍麾下能人不多,他希望能由你出征,但朝中官員對此事頗有微詞;可若要讓你擔任軍師,老將軍恐怕會不樂意。本官來此的目的是想由將軍與鎮南侯同去,方可令雙方滿意,就是老將軍那裡須由你去說服,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既然是陛下的要求,下官自然沒有意見。”喬鈺起身與她行禮,微微偏頭,笑道,“看來慧王殿下與阿旭玩得很開心。”
傅茗淵進了府才知這將軍府上並無什麼喬夫人,看似是喪了妻,卻又沒辦葬禮。她感覺不對,連忙往窗戶外頭一看,瞧見夏笙寒的手裡不知何時舉了個罐子,晃來晃去的聲響大約是在搖骰子,開完之後還帶著那五歲小童一起猜。
“你你怎麼能教小孩子這個!”她幾乎是衝過去將人拉了過來,而喬旭仍是蹲在地上,面上波瀾不驚,似乎對這兩個陌生人並無害怕之意。
夏笙寒被她抱著胳膊,笑道:“我小時候玩的就是這個。”
“你是瘋子,這能比麼?!”
她沒好氣地咄了一句,連忙與喬鈺道歉,將人連拉帶扯拽出了靖遠將軍府。
“等等,我的馬還沒牽”
“我不管你了!”
傅茗淵忿忿地丟下他就走,夏笙寒則是笑而又折回靖遠將軍府。喬鈺聽著二人的爭吵,不由一笑,喚道:“多日不見,殿下還是如此精神。”
夏笙寒執著韁繩點頭,目光微動,輕聲道:“揚國一戰大概在所難免,你謹小心。”
喬鈺揖手拜謝。
回至王府之後,嚴吉公公端著飯菜前來涼亭,默默陳列開來,道:“王爺猜的不錯,雲太師在十五年前是江都的知府,雲二公子大約就是那個時候結識傅大人的。”
夏笙寒把玩著酒杯,“那另外一個呢?”
“老首輔與傅大人都說,那位名喚‘阿塵’的女子是來自宣陵。”嚴吉續道,“但老奴前日去閱了宣陵的戶籍,卻是查無此人。”
「騎馬」
三月桃花紛飛,揚國之事卻在突然之間一發不可收拾,原因便是揚國皇帝換了個年輕人,張口閉口“雄霸天下”,第一個拿來開涮的就是離得最近的延國。
畢竟是大國之一,兩國的臣民都不想打起來,揚國的丞相遂提出了和親。延國的部分官員不懂得居安思危,想要答應此事,在早朝之上議論紛紛。傅茗淵素來不發表什麼言論,此刻卻是坐不住了,怒一拂袖,冷笑道:“和親?揚國來犯,他們倒好像有理了,和什麼親?!”
左丞相幽幽睜眼,暗裡表明不支援和親,面上卻是嘆了嘆:到底是個年輕人,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斥回去。
景帝對此亦是十分來火。他總總就一個姐姐一個妹妹,姐姐嫁了,妹妹剛過及笄,自幼嬌生慣養,被送去他國,如何吃得了苦?
“老師,不管他們說什麼,朕堅決不同意!”
傅茗淵在退朝之後冷靜了不少,與他點點頭:“陛下放心,打仗是該避免,但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難道還能坐以待斃?這仗必須打,就算真的以和親換來一時之安,也會後患無窮!”
景帝吃了顆定心丸,而此時在御花園中,聽聞了這件事的信陽公主也由原本的坐立不安轉為了小臉紅紅,試探地問:“傅大人他真這麼說?”
隨同的小宮女道:“可不是,首輔大人在早朝之上把人罵的狗血淋頭,可帥了!”
小公主嬌羞地捂起了臉。
這日,傅茗淵回到博書齋後便瞧見門口停著一頂轎子,前後圍著幾個滿眼冒金光的小宮女,殷哲則是站在外面攔著一個膚白勝雪的俏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