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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焦灼地望著殿內。
殿內,沒有一絲的聲音。
饒是生育的女子都會尖叫,此時,卻是聽不到的。
所以,只讓翔王更加焦灼起來。
其實,在這樣的時刻,不止他焦灼,在場的人,又有哪一個不焦灼呢?
畢竟,裡面誕下的帝嗣是男是女,也就意味著,坤國的帝位歸屬,最終會怎樣了。
因為事發突然,也因各方的力量在此時陷入了一種膠著的狀態,加上殿內,有風念念顧著,奕茗本身又精通醫理,再怎樣,這一次的生產,終是不摻雜任何謀算的部署。
一直待到六個時辰以後,月朗星疏之時,殿內,終是傳來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
在這陣啼哭聲過了許久後,風念念方從內殿步了出來,她臉上的神色與其說是喜悅,不如說,隱隱透著一種哀愁,只對著眾人,徐徐說出那一句需要蓄積很多的力氣,才能說出的話:
“茗姑娘,誕下的,是位皇子。”
聽到這道訊息,眾人的神色是各異的。
而,風念念無暇去顧及這各異的神色,只緊跟著說完接下來的話:
“茗姑娘血崩,不治身故,囑託,將小皇子交由安貴姬撫養。”
這一語出,神色各異的諸人,臉上的神情悉數都轉化為震驚。
翔王顧不得什麼,大踏步上前,就要進得殿去,卻被風念念阻住:
“王爺,血房之地,您不能進。”
也是這一阻,風念念的手熨帖在了翔王的胸際,自然而然地,傳遞出另一種訊息。
正是這種訊息,讓翔王止住了衝進血房的步子,也在這剎那,他仿似明白了什麼。
元恆次年七月廿六日,後宮庶人茗奴誕下元恆帝遺腹子,血崩身亡,該子亦為元恆帝唯一帝子。
元恆次年七月廿八日,遵生母遺言,帝子過繼予安貴姬為子,賜名西陵奕。
元恆次年八月初一日,西陵奕登基,成為坤國曆史上登基時最年輕的一位帝王。
前朝,三師三公輔佐朝政,另,翔王、筱王作為近支親王共同攝政。
從此,坤國的前朝,陷入了全新的一派格局局面。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有野心人的地方,爭鬥必是不會休的。
而,野心的相鬥間,總會有犧牲品。
胥淑妃不啻就是其中之一。
當她行出欲過繼筱王世子那一步起,註定,筱王便是容不下她。
哪怕,胥司空位高權重依然,可,坤國的典制卻擺在那邊。
當安子墨被尊為皇太后那一刻開始,沒有子嗣的她,即便位分再尊貴,下場都是頂著太妃的虛名往慈雲庵度過下半輩子。
但,這樣,也總比範挽的下場來得要好。
當範挽按照宮規被賜死的那一晚,胥雪漫仿似聽到那淒涼的叫聲響徹整座帝宮。
這帝宮,金碧輝煌織就的,其實,莫過是女子的牢籠。
其實,誰又一開始就心狠手辣呢?只是,一旦踏進去了,皆身不由己,而不到死的那一日,機關算盡,或許,都無法掙脫這看似璀璨奪目,實則冰冷黑暗的牢籠
魑魅山。
火山爆發後的魑魅山,是祥和的。
靜謐的房舍中,一名身著村姑裙衫的女子,正專心致志地鼓搗著藥杵。
哪怕是極簡單的村姑裙衫穿在她身上,她的樣子,仍是出塵的絕美。
在這樣靜謐的村落裡,見到這樣的女子,僅會讓人和謫仙聯絡起來。
而現在,她做的事,許是在之前也唯有謫仙方能做到。
她的身後,緩緩走來一帶著沒有五官面具的男子,男子行到她跟前,只攤開掌心,上面是些許的藥草:
“加些顏落草吧。”
“嗯,謝謝師父。”
輕輕應出這一聲,那女子先將碾好的藥草粉末,小心翼翼地一旁特製的器皿內。在將顏落草單獨放進進去杵。
顏落草地藥性不算溫和,但藥效在某些方面來說是卓越的。
女子正是奕茗,青衫男子,則是蕭楠。
兩年前,宮闈那‘一死’,只是藉此出宮,哪怕,再如何,彼時的她,終是想著,要找到西陵夙的遺骸。
即便,對於崩塌的浮華山來說,連帝宮的禁軍都不會去做這樣的無用功,可,她會。
縱然,要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但,她會易容。
只是她的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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