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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悄悄駛過來,停在他的身邊,阿四從車上下來,快步走近海男,說:“上車吧,我載你去要去的地方。”
海男厭惡地盯著阿四,阿四卻笑吟吟地說:“別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那一套咱老百姓都看膩了,唬誰呢!”
海男衝阿四怒吼起來:“你說什麼!?一上午你都像蒼蠅一樣圍著我嗡嗡叫!你離我遠一點!”
阿四做出一副刀槍不入的樣子,說:“兄弟,別發火嘛,想當年我從一個貧窮的農村來到西桐,沒少比你老實和純潔,可是十幾年磨鍊下來,我算是把什麼都看透了,我那點純潔和老實,早已像海邊的泡沫一樣蕩然無存了,我看透了這個世界,看透了這個世界一切虛假的偽裝,所以我幹了這一行,拿人金錢,替人消難,而你呢哎!”
海男氣得面孔漲得通紅,他一時衝動,真想伸出拳頭砸在阿四這張他越看越像魔鬼的臉上。
海男深吸了一口氣,衝阿四吼道:“你快點走吧!”
阿四嘻笑著,鑽進車裡,朝憤怒的海男揮揮手,並不介意地說:“兄弟,那你就在這兒慢慢等車吧,有什麼事打我電話,我走了啊!”
阿四的車開走了。
海男在路邊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等來一輛計程車。
在大覺家裡,海男首先感受到一種撲面而來的悲傷氣息,頓時一股痛從心底湧起,他見了大覺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將滯重的嘴唇動了動,淚水就掉線似的落了下來。
大覺見到看到這個血氣方剛、虎虎生威的小夥子,就無法不去想自己已經失去的兒子他有些支撐不住了,他把手搭在海男的肩上,身子搖晃了一下,眼看就要倒下去
海男大叫一聲:“舅!”
這時秀虎從裡屋出來,見到海男雙手扶著父親,父親蒼白的臉上佈滿了絕望的悲哀。
秀虎突然發現一向堅強的父親,一下蒼老了許多,他在母親和女兒面前,一直表現出來的堅強,那只是怕她們更加悲傷,當見到海男——這個與他的兒子差不多同齡的海男時,他內心的脆弱和傷痛馬上顯現出來,他是那樣的脆弱不堪。
秀虎頓時淚流不止,她把父親扶坐在沙發上。她默然無語地望著憔悴到極點的父親。
大覺緩了緩情緒,抬起手擺了擺,用低沉的聲音說:“不要讓你媽媽知道,我不要緊的”
海男在客廳裡看到了阿寶的遺像,他衝過去一把抱住阿寶的遺像,痛哭失聲。
秀虎過來安慰他,從他懷裡取出阿寶的遺像。
這時,付蓉從屋裡出來,強打起精神招呼海男喝茶,秀虎把母親扶坐在沙發上。
付蓉把正在抽泣的海男招呼到自己身邊,慈祥的目光審視著海男,為他擦乾臉上的淚水,然後長嘆一口氣,說:“要好好活著好好活著”說完,付蓉就什麼也不說了,目光悲慼地望著大門,就像平時等待阿寶回家一樣,目光中充滿了期盼。
大覺輕聲呼喚道:“付蓉,付蓉”
付蓉神情恍惚地動彈了一下,目光轉向大覺。
大覺說:“陪孩子說說話,啊?”
付蓉搖搖頭,什麼也沒說,想站起身來卻沒站得起來。
海男趕緊扶起她。
付蓉對秀虎說:“我困了,你扶我去睡一下,你給海男煮碗麵條吃,啊?”
秀虎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因為每一次阿寶回家,母親都要為阿寶煮麵條,煮麵條來得快。而且從來不讓秀虎插手,這次母親是無能為力了。
大覺的目光一直看著妻子付蓉,當看著妻子幾天工夫就彎曲下去的背時,一股強烈的內疚和懺悔湧上心頭,他猛然覺得自己是如此地對不住妻子,覺得付蓉跟隨了他幾十年,是那樣地盡心盡力,把整個身心都獻給了他大覺以及這個家。特別是當他們揀到棄嬰秀虎之後,大覺更是感覺到妻子內在的善良和寬厚。大覺曾在心裡發誓,這一生都要對得住付蓉,不容許自己有任何的差錯,生怕傷害了付蓉。阿寶的逝去,大覺內心一直隱隱地自責和內疚,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傷及到妻兒。
大覺讓秀虎坐下,對秀虎說:“等你媽媽身體好一點了,你陪她去雲南散散心,她如果老呆在家裡,怕是承受不了的”
秀虎說:“爸爸,你難道不能暫時放下工作,陪媽媽出去散散心嗎?”
大覺搖搖頭,說:“目前海關有幾起走私大案正在追查之中,你們也看到了,走私分子,到了最後的瘋狂,以毀滅江鐵巖來擾亂我們的破案程序,他們好趁混亂過關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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