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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白晳的指,將那方古硯放在她柔細的掌上。“這物極沉,小心。”他笑,低聲提醒。
她低頭,怔怔瞪著手上的古硯,只見硯身雕工細巧,鳳翔圖栩栩如生,見之令人愛不釋手,難怪珍藏多年他仍捨不得用
“前晚我在屋前案上見到你留下的繪本,知道你喜愛畫藝,”他對她說:“我問過稟貞,她說你不僅愛畫更擅於繪畫,因此,特地遣人為你尋來這隻木盒,恰能嵌入這對硯墨。”
聽到他如此說,她的心忽然揪緊了。
感動塞滿胸口,讓她說不出話
“來,”接過她手上的硯臺,他低柔地對她說:“我來教你,怎麼開啟這個木盒。”
她無言,任由他牽住小手,將她帶至桌旁,以掌握著她的手與指,引導她開啟這複雜難解的玄機盒。
如此貼近的距離,除了感受他心脈跳動的力道,以及手心傳來的熱度,贈墨的盛情更打動她,令她無言、令她心領神會,甘心安靜跟隨丈夫,任他掌握隨其調弄,一同領會木盒開啟剎那湧現的驚喜,那兩兩相對,無需言傳的喜悅
這樣的感覺是什麼?
她的心情
似乎,有那麼一些些不一樣了。
自此刻起,婚姻生活開始變得令人期待,即便每晚皆要提心吊膽的“房事”,思想起來,也不再那麼令她苦惱,甚至
甚至開始變得溫馨可愛。
隔日一早,馥容跟府內的長輩請過安後,便回到渚水居換下正式的衣裳,穿著簡樸的衣物,來到鄂圖姥姥的廚房,準備洗手做羹湯。
“姥姥,我來了。”笑咪咪走進廚房,她用親暱的聲調喊著姥姥。
可在廚房裡轉足一圈,卻不見半個人影。
“奇怪,往常此時,姥姥早已在廚房裡忙碌了。”她喃喃道。
更奇怪的是,灶下的火還旺著,爐裡的鍋還煮著白粥,廚房裡卻連個看火的丫頭都找不著。
正打算走出廚房,她碰巧在門口見到匆忙奔回的鄂圖姥姥——
“姥姥!”
“少福晉?”姥姥抬頭見是馥容,整張臉立即垮下。
“您怎麼了?氣色不太好,還有,這裡為何連個看火的丫頭都沒有?”她瞧姥姥神色慌張,於是關切。
“出事兒了!”姥姥喊。
“出事?出什麼事了?”這一聽說,她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老祖宗出事了!”
“祖奶奶出事?怎麼會呢!”她心揪起來。“半個時辰前我才給祖奶奶請過安,當時她精神還好,怎麼會突然出事?”
“不知道,老祖宗忽然下腹絞痛,這會兒他老人家屋裡的丫頭全忙翻了,這才喚我這處的丫頭往屋裡幫手!這會兒我抽空子回來,是來提熱水的。”姥姥後頭還跟著兩名丫頭。
聽見老祖宗出事,她雖擔心,可先不細問詳情,只是對姥姥說:“那麼姥姥,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一會兒我跟你一塊回屋看顧祖奶奶。”
姥姥愣了愣,才點頭應好。“多個人幫手,這也好。”
“那麼,咱們就快動手吧!”她回身提桶子,便往井邊取水去。
姥姥也不耽誤,立即追上馥容的腳步。
來到老祖宗屋內時,馥容見老祖宗躺在床上喘氣,整個人看起來既虛弱又疲憊,臉色蒼白得嚇人。
她連忙奔到床前,握住老祖宗的手。
老祖宗凝望馥容,想開口說話,卻又虛弱得出不了聲,頻頻喘氣。
“怎麼會這樣?究竟出什麼事了?”她憂心忡忡,回頭問站在一旁的婆婆。
桂鳳對著媳婦,臉色卻很冷漠,甚至有些嚴厲,那銳利眼色像在責怪她什麼。
馥容被婆婆的眼色嚇住了。
婆婆的眼神太過於冷厲,阻止她再開口發問,因此,她只好回頭對祖奶奶,內心卻因婆婆的眼色而不安。
一會兒王爺迎著御醫走進屋內,當御醫執起老祖宗的手聽脈,桂鳳終於開口說話:“剛才府裡聘的大夫已經來看診過,那徐大夫說我額娘突發急症,是因為喝了不該喝的東西才會忽然急性下痢,掏虛了身子,當真是這麼回事嗎?”桂鳳的口氣很冷。
聽見婆婆說出這話,馥容心口一涼,不自覺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府內延聘的徐大夫已先來看診過。
桂鳳把話說完,目光便移到兒媳身上,目光比方才更嚴厲、冷漠,眨也不眨地瞪住自己的媳婦。
馥容低頭,無言地承受著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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