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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皇帝道:“安貝子面奏竊案之時,亦曾為進犯之事說明,並且請求對朝鮮採取安撫之略,反對強硬行事,對安貝子奏請,你又有何看法?”皇帝進一步問兆臣。
“臣以為,此事萬不可輕縱。”
雖眾人反對。兆臣仍面不改色。“朝鮮人越界採參,不僅觸犯邊規,並且引起衝突,造成我國子民與官員傷亡,倘若將此事化小,一時雖可以各自安身,不犯干戈,但長此以往,必定使朝鮮人無畏我國國威,肆意進犯,屆時倘若突然加以嚴懲,必定不能服眾。與其如此,應當於此次初犯,便施以霹靂手段,令其不敢再犯,方才是兩安之道。”
聞言,眾臣又加以議論,似仍覺得冒進不妥。
皇帝卻靄出笑容。“兆臣所言極是,甚得朕之深心!”終於道出心中想法。
見皇帝說出內心的想法,大臣們議論的聲調,才稍微止歇。
唯英珠從頭至尾不再發一言,臉上若有所思,似對兆臣亦有讚賞之意。
“此事就此論定。”最終皇帝定奪:“理藩院侍郎聽旨!”
兆臣跪下,一干大臣、親王也趕緊跪下。
“草擬朕旨一事,就交付給你辦理了!待朝鮮特使進宮,朕會立下頒旨降罪於朝鮮王。”
“唬!”兆臣高聲應承。
“唬。”大臣們也一致叩首。
“至子老參遭竊一案,”皇帝對兆臣笑道:“朕相信你成竹在胸,已有謀略?”
“臣當盡力而為。”兆臣道。
皇帝似乎對他十分信任,並未加以詢問。“一切交付愛卿,時候不早,今日諸位都請回府罷。”皇帝道。
眾人這才拜別皇帝,魚貫走出南書房。
一出南書房,兆臣即向英珠行半子之禮。
“很好。”英珠面露喜色。“你敢言能為,且深思熟慮自有一番道理,非好大喜功之輩。我慶幸我女馥容,得歸良婿。”
“阿布赫(岳父)誇獎了。兆臣能娶得賢妻,方是至幸。”他恭敬回道,言不廢禮。
英珠聞言大笑,神情十分寬慰。兆臣並未與岳父應酬太久,便拜別回府。
為安貝子私自進宮面聖一事,拜別丈人後,他的臉色便顯得異常冷峻。
梳洗過後,馥容就離開渚水居,依例先去大廳跟長輩請安,之後便又來到廚房。今天,她還是打算要親自下廚。即便如此執著,已經惹得婆婆不高興、丈夫也不贊同,可馥容仍然堅持自
己的主張,這便是她,永遠改不了的性格,只要認為是對的事情,她必定去做。
這會兒馥容才剛踏進灶房,姥姥已經迎上前來。
“少福晉!”見到馥容,鄂圖姥姥臉上堆滿笑容。
“姥姥,我想前幾日的脆梅應該已經醃好了。”馥容笑著說。
“醃好了,今早姥姥我先嚐了一顆,唉喲,沒想到這青梅子兒酸酸甜甜的滋味兒,可真美呀!”姥姥眯著眼,似乎在回味那滋味。
馥容笑。“姥姥,今天我想下廚。”她對姥姥說。
聽見這話,姥姥緊張起來:“少福晉,您要下廚?”姥姥有些不安,語帶試探地問:“少福晉是想炒盤小菜,自個兒嚐嚐嗎?”
“不,我要給老祖宗做菜。”馥容答。
姥姥瞪大眼睛。“可、可是,福晉她昨日才說過——”
“我知道您想說什麼,”馥容溫柔地打斷姥姥的話。“如果出了事,我保證會一力承擔,一定不會連累您的。”
聽見這話,姥姥急忙搖頭。“少福晉。姥姥我不是怕被連累,而是擔心您這麼做,萬一又惹得老福晉不高興,那可怎麼辦才好啊?倘若老福晉再像昨日那樣衝著您發一回脾氣,未來您在這王府裡的日子,肯定不好過的。”她苦口婆心規勸馥容。
“我已經盤算過了,今天我有不一樣的做法,一定不會再惹老祖宗不高興。”馥容笑著回答。
姥姥卻很猶豫,心底可不這麼以為。
見姥姥面露為難之色,馥容說:“只要對的事情,就應該去做,即便做錯了,只要不愧對自己的良心,又有什麼好怕的呢?您說是嗎,姥姥?”
“話是不錯,但是”姥姥欲言又止。
她聽見馥容這麼說,心下也明白,這會兒勸也無用了。
馥容沒等姥姥往下說,就開始著手廚房的工作。
昨夜她已經把今天要做的事全都想妥了,記在自己的腦子裡,這一回地要改變做法,讓老祖宗慢慢地接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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