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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怎麼樣了?”蘇伊走過來,淺淺的說道,不著痕跡地掃過江哲,眼裡一閃而逝的驚愕。
初舞的目光依舊追隨著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她記得那晚蘇伊啜泣間也提到孩子。
“江哲,你先回去吧。”她轉身說道。
江哲眉心一蹙,快速地看了眼,這女人沒事就愛折騰。女人的戰場,他也不好參與,遂點點頭。
他相信初舞必然會挺過過去。生說總會出其不意的給出現一些屏障,跨過去,就新生了。
蘇伊坦然說道,“我很抱歉,那晚。”
初舞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你那麼費盡心機,不就是為了那一天。讓我看清一切,我只不過做了你的替身。”
蘇伊抬手理理的耳邊飛揚的髮絲。
“自你撿到我的錢包開始。”初舞眼珠輕輕轉動,一字一句的說道。
蘇伊微微一愣,隨即一笑。
“你看到錢包的照片,一步一步接近我,到文工團,先是讓我起疑,然後再利用你和席浩澤的舊情,你知道席浩澤不會不理你,你藉著生病找他。第一次看到那雙舞鞋時你知道那是席浩澤送你的,所以你故意點破,告訴我鞋子生產的時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錢櫃那晚,你時時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好讓我“恰巧”看到你和席浩澤的深深款款。”
暢快的說完,她舒了那壓抑長久的悶氣,悽然一笑。
“你猜的不錯。”蘇伊大方的承認,頓了幾秒,“只不過我沒有想到你會小產。”
“那不正和你的意。”
“你以為你為什麼能嫁給他?韓初舞,你只不過是運氣好,一個恰當的時機出現的備胎。”
初舞笑了,雖然她心裡一抽一抽的疼,可是她不能軟弱。“可是我是他合法的妻子,我和他的名字永遠印在同一個本子上。”
蘇伊目光一黯,又快速地展顏,“初舞,我知道你不想再繼續這段婚姻了,我看的出來。”她往前一步,貼近她,“還有一點,你已經把自己逼近絕境了。比如舒南,你以為你婆婆還會像以前那麼對你,讓她一輩子對著害死她妹妹的仇人的女兒?”
初舞微眯著雙眼,忽的笑了。傷人一千,自損八百。她自損的何止八百呢?陳路霞對她的好,這輩子她都不能回報,卻又回頭讓她給了她重重一擊,她哽著喉嚨,小腹微微一痛。
“媽媽,媽媽,我要尿尿。”小男孩忽的跑過,拉著蘇伊的手。
初舞看著孩子,慢慢地轉身。
孩子。
蘇伊你弄出這麼戲還有什麼意思呢?她牽了牽嘴角。
恍惚的在醫院住了十多日,出院那天,從清晨開始,天就黑壓壓的,滿城風雨壓迫著。
席浩澤去辦理出院手續,家裡的小保姆過來幫忙收拾東西,往日嘰嘰喳喳的小梅,今日卻一反常態的安靜。
“小舞姐,這個盒子沒地方裝了。”
初舞目光落到盒子上,拿起盒子,開啟。
“呀,好漂亮的水晶球。”小梅難掩興奮的說道。
初舞嘴角輕輕一動,聽到外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快速地合上盒子,“這個我自己拿吧。”
席浩澤走到她身邊,“走吧。”
寥寥無語,初舞垂著頭,悶聲越過席浩澤身邊。
小梅向席浩澤吐吐舌頭,“二哥,去哪?”
“小梅,這幾天,你住我那,下個月我要去集訓。她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媽那——”席浩澤看著初舞的背影蹙著眉,他有一絲預感,總覺得初舞這幾日的平靜讓他心怵。
“二哥,我知道。阿姨只是在氣頭上,再加上孩子的事,她一時難受,我看得出來阿姨是真心喜歡小舞姐的。你放心。”
席浩澤點點頭。
初舞兀自走來,走了一段路,這些日子,她和席浩澤之間的死結已經是越來越緊,勒的她喘不過氣來。抬頭的一瞬,迎面走來的人正巧是那日陪在徐易風身邊的人,她懷裡抱著孩子,是徐易風的女兒,樂樂。
兩人目光交匯,初舞勾勾嘴角,“你好。”
“你好。”孟夏點點頭,眉頭一閃而逝的詫異。
“我們上次見過的,韓初舞。”
“孟夏。”
這一層是高幹病房,清靜宜人,走廊上這會兒只有他們三。
“樂樂,怎麼了啊?”初舞見著樂樂右邊額角包著厚厚的紗布,小嘴嘟著,兩頰掛著淚珠。
“姨姨,樂樂痛。”說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