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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德群倒了杯水過來,“別忙活了,休息一下。”
“嘶——”李秀雲手一縮,針扎到肉裡,“哎呦,今天是怎麼了?我這眼皮是跳的不停,總是心神不寧的。老韓,你打個電話給小晨,這孩子是不是又作了?”
“瞎想什麼呢?哪有你這樣做媽的念著孩子不好。做了一上午了趕緊休息去。”
李秀雲剛想說什麼,家裡的電話響起來。她急匆匆的丟下手裡的活兒,“喂,哪位?”
過了一瞬,“啪嗒”一聲電話落了下來。“老韓,出事了。”
“又怎麼了?”韓德群覺得這李秀雲的更年期怎麼這麼漫長啊。
“小舞小產了,人現在在醫院。”李秀雲的嗓音又尖又高,刺的韓德群耳邊一陣疼痛,整個人完全愣住了。
初舞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寬敞的病房裡多了幾個人,她的父母,還有婆婆,唯獨沒有見到席浩澤,她舒了一口氣,也好也好。她掙扎的坐起來,陳女士和李秀雲小心翼翼的扶起她。
“好孩子,寬心。會好的。”陳路霞拍拍她的手,這個時候說再多的話都是蒼白的。
初舞咬著唇,心裡堵著說不話來。怎麼會好呢?這是一道永遠跨不過的鴻溝。
韓家大抵知道初舞是撞了人摔倒在地,心裡難受,惋惜那個無緣的孩子,卻也是無計可施,正所謂覆水難收,孩子沒了只能認了。
韓德群看著女兒蒼白的臉,他殷紅著雙眼,沒說話,顫巍巍的走出來。
席浩澤在走廊的窗邊,身下已經積了十幾根菸頭。韓德群走過去,鼻尖充斥著濃濃的煙味,他搓搓手,哽聲說道,“小舞年輕,懷了孕,自己也不知道。”他大抵明白席家想抱孫子的心情,又怕女兒這一小產,婆家心裡對她會有疙瘩,他也只能舔著臉讓女婿理解。
“爸,這次是我疏忽了。”席浩澤蠕動著唇角,聲音沉沉的。
韓德群只能乾乾的說道,“孩子以後會有的,會有的。”
席浩澤看著窗外,是他傷了她,還有那個孩子。一想到初舞昏迷時,嘴裡呢喃的話語,他的心如同被割裂了一般。初舞什麼也沒有錯,卻要生生的承受一切。握緊拳,狠狠的砸向牆壁。
初舞靜靜的半倚在床頭,透過窗外,眼神虛無縹緲。枝頭的梧桐樹杈上,有一個窩,裡面不時傳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眯著眼看著鳥兒的歡騰,她的手不自覺地來到小腹上,昨天這裡還有一個生命。她幻想著,等著她的出生,她會愛她、寵她,聽著她喊自己“媽媽”,她會把她童年或缺的一切都付諸與這個孩子。可是
房間的門豁然開啟,她吸吸鼻子,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
席浩澤拎著保溫桶,走到她身邊,拿了碗,盛了一碗湯,湯冒著氤氳的熱氣,他輕輕拿起勺子,細心的吹著熱氣,遞到她的嘴邊,“媽媽親手熬的乳鴿湯。”
初舞維持著原本的姿勢,沉默著。
“等你身體好了,我都告訴你。”
初舞的睫毛輕輕一顫,頭慢慢的轉過來,雙眸定定的看著他,眸光淡淡的,從醒來之後,她沒有對他說過一句抱怨的話。
席浩澤寧願她大聲的說出來,嚎啕的哭一場,也不要她現在這個樣子,毫無神采如同一個失了魂的木偶。
她舔舔乾澀的唇角,硬生生逼退了眼角的淚意,聲音滄桑卻帶著難以撼動的堅持,“怎樣才能離婚?”
她曾將想過,愛情慢慢沉澱的,她相信在朝夕相處中,感情總會有的。
席浩澤猛地一怔。
第三十九章
手指一鬆,勺子落在碗裡,發出清脆地聲響,湯汁也隨之濺出來,噴到他的胸口,留下斑駁的油漬。
他全是的血液都在沸騰,即使孩子離去也遠不及這句話的震撼力,“初舞,我從沒有想過我們之間會有這麼一天。”
她也從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在自己知道懷孕那天,她滿懷著興奮想與他分享,可是短短的幾分鐘,她就由天到地,摔得血肉模糊,親眼看著他陪著蘇伊,還有蘇伊口中的孩子,那一刀扎的太深了。
她輕輕地說道,“我也想我從來沒有知道過,那樣我或許能自欺欺人的和你過下去。畢竟”她深吸了一口氣,“畢竟當初你是在我難受的時候陪著我過來的。”
“你可以不愛我,但是怎麼能拿我當替身。”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遲疑了許久終於說出一句話。
他的聲音有些僵硬,“初舞,你不是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