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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嬸亦趕了上前笑道:“可是的呢,我也說既回來了,可不多住幾日。”
娘兒們說笑著向院內行去,劉繼濤落在後頭並沒有打算進去,望著潤娘漸去的身影神色間閃過一抹擔憂。適才她為何悲傷至斯,整個人彷彿只剩了軀殼在這裡,也難怪周慎會嚇得哭了起來。
“繼濤,你怎麼還站在這兒呢!”
劉觀濤快步接了出來,劉繼濤卻微微地皺了眉頭,怨悔自己不該站這裡發呆的。
“五哥。”劉繼濤疏遠而客套地拱手問道:“特來找小弟有甚麼事麼?”
“裡頭說,裡頭說。”劉觀濤拉著他直往裡去,劉繼濤擰著眉頭,不情不願地跟著進了內院周慎的書房,卻發現周友清與周悛也在坐不由一愣,他二人見劉繼濤進來,也都站了起來,互相廝見過歸了坐,阿二奉上一碗三紅羹來,語含深意地道:“這是娘子特地叫我端來的,叫先生吃著墊墊肚子先。”
劉繼濤接了碗,道:“多多謝過你家娘子。”言畢只管吃茶也不做聲。
那三人見劉繼濤不做聲,也不好開口悶了半晌,倒是劉觀濤道:“老七啊,我聽說你回來了,就一直打聽你的訊息,想著請你回去辦個族學的。再想不到咱們劉家的狀元公竟被周老先生搶了來,如今你即在這邊開學授課了。倒不好就丟下不管,我同老先生商議了,看是不是讓劉家的子弟也附學過來。”
劉繼濤舀著羹湯,頭不稍抬:“學裡就只我一個,光就那十幾個學生我已是應付不過來了,再多添幾個,我哪有那麼些精力呢。”
周友清不以為然道:“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也不在乎多幾個。只是那院子實在是小,只東廂一間屋子添了人可真是坐不了。”周友清說到此看向劉觀濤,扁嘴皺眉地不肯往下說了。
劉觀濤跟他使了幾個眼色。他只當沒看見,沒奈何只得自己開口道:
“我是這麼想的,周家這裡有個東跨院且你又在這搭夥索性搬過來住,咱們倆家也算是內親,況且又是住跨院裡還有小門通外頭,把院門一落鎖,說是跨院倒也是獨門獨戶的,量外人也不好議論甚麼。這樣那三間正房能空了出來,再使人把西牆的泥草屋給拾掇拾掇,派個婆子給學生做頓午飯總是成的。”
劉觀濤見劉繼濤即不答應也不反駁,只微微地笑著,再看周氏倆叔侄也只管繃著臉不做聲,不由有些急了:“老七,成不成的你也說句話呀!”
劉繼濤把青瓷碗往几上擱了,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淺笑,冰涼如水的眸光在三人面上緩緩瞟過,最後落在劉觀濤那張俊毅的臉上,道:“五哥,你問錯人了吧,成不成得你該去問周娘子才是,我一個搭夥的客人說了也不算呀。”
劉觀濤道:“我如今是問你,周娘子那裡有你嫂子,你不用擔心。”
“那老先生以為如何呢?”劉繼濤將眸光移到周友清有緊繃的臉上。
“咱們由先生定。”
看來這三人還未達成一致啊,劉繼濤清淺地笑著,若說搬過來他倒是願意的,只不願再同劉觀濤牽扯上。不過顯然他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一個在家丁憂的狀元公,官雖不大可對劉觀濤來說,卻也是一個進身的臺階。
“老七,你別自管發呆呀,倒是說句話!”劉觀濤焦急地催促道,年初自己費了一千貫錢在吏部捐了個官,本想著開春了到京裡走動走動,託堂弟幫幫忙謀個實缺,沒想到他竟回家丁憂了,雖然他不在京裡了,可也做了多年的京官總有些人脈。他若肯替自己引薦引薦,也可以少走些彎路不是。
然早年也實在是得罪得他狠了,他竟不肯回轉豐溪村,無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自己也有個名頭可以常來走動,不然自已這麼常來常往的,只怕旁人要取笑自己攀附。若他肯住到周家來,自己藉著陪媳婦回孃家的名頭,旁人就更沒說的了!
“老七!”心道他還真會套近乎啊,旁人聽了這稱呼怕是要以為倆人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打得甚麼主意,劉繼濤自是清楚的,嘴角亦始終微微地勾著,不過等他進了京,知道了自己在京中的名聲後,怕是要恨不得逐自己出族吧。
“哎…”劉繼濤斂了笑意,現下還真不敢得罪狠了他,不然他若把自己在京裡的事宣揚開了,旁的倒沒甚麼,只是潤娘她
“我一個噌吃噌喝的,只要主人家答應了我自沒話說的。”
劉觀濤聽了,拍手道:“你放心,周娘子不是那些故做小心的人,實在是怕人議論,我自找人來封了那院門也就是了!”
周悛忍不住哼了聲,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