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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狂浪還是徘徊在午夜街頭茫然無著,他真想知道,可又無法知道也不應該知道。
如果不跑出來,會是怎樣呢?現在,他有些悔恨,悔恨自己過於草率,悔恨自己過於天真浪漫。
住了一宿,郎瑞民一直翻來覆去,難以成眠。
“對,就這樣東躲西藏,真是沒什麼意義。”
於是,他想到了自殺。
服毒,觸電,刀刺,鞭抽這些自殺者的背後一定是有了難以抵禦的愧疚感或是負罪感,否則,他不會輕易離開這個世界的,郎瑞民看著賣紅果茶的小販,心裡想到。
還是給欣欣打電話吧,郎瑞民拿著手機,下定了決心。
第一六〇章 身中圈套
好在欣欣接聽電話了,這對漂泊異國他鄉的郎瑞民來說是最好的慰藉。
最近,欣欣似乎有些活口,再勸說幾次說不定能過來,如果那樣,是再好不過的,如果欣欣來到,他先要領她遊遍南美的名山大川,然後買一處房子安居下來,自己再想辦法掙錢,他相信,憑自己的能力,他不會讓欣欣失望的。
可幾次通話之後,他又發現欣欣似乎在再捉弄他,和他講話含糊其辭,模稜兩可,難道,欣欣和警方在一起?郎瑞民越想越怕。
晚上,郎瑞民望著滿天星斗,徹夜難眠。
他總覺得這裡的星星不像家鄉那樣溫馨可人,而是充滿著一種嘲弄人的野性,這裡的月亮也不像家鄉那樣明亮皎潔,似乎缺乏一種詩意的深蘊。
想給欣欣打電話,又怕警方竊聽,不打,還真是難捱,郎瑞民陷入一股從未有過的苦痛彷徨之中。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寂寞,壓低聲音甚至有意識地用假聲來與欣欣說話。
欣欣還是模稜兩可,似乎有一種無盡的壓力或是有一種延時的故意,總是與他雲山霧罩,虛與委蛇。
“欣欣,給個準話,能不能過來?”
郎瑞民狠了狠心,冒著欣欣不再理他的危險,給欣欣下了最後通牒。
“我真想去,可又怕不適應,畢竟是出國啊!”
欣欣仍舊這樣說著,彷彿自己也有無盡的委屈。
“是行還是不行?給個準確答覆。”
郎瑞民看來真是急了,沒等欣欣說完就直接了當地催促道。
郎瑞民做夢也沒想到,李承業就在欣欣身邊。
“行,你說你的具體位置。”
欣欣明白了承業的眼色,果斷地說道。
“欣欣,你在玩我,我很傷心。”
郎瑞民似乎明白了欣欣的真實意圖,果斷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欣欣看著承業,回憶著剛才的對話說道。
“看來該我們行動了。”
承業嘆了口氣,有些興奮地說道。
這幾天,郎瑞民越來越苦惱。
走到大街上,遇到和自己搭訕的當地人,都把他當成了韓國人或是日本人,有時也把他當成臺灣人或是香港人。
“我是中國大陸人。”
每當此時,他就在心裡默默抵抗著,而在嘴上卻不明說出來。
從與欣欣的通話來看,欣欣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一切,或者說至少明白了一些,如此說來,自己就要被警察抓住了?郎瑞民怪自己,怪自己不能把欣欣忘掉,以致造成這樣的後果。
無論如何,及時行樂吧,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郎瑞民開始放開膽量,尋找新奇的刺激和快樂。
現在,他不怕任何情況的發生。
把錢搶走,沒關係,反正自己有很多,自己現在有十張卡,他分散幾處存放著,以免被人一鍋端;把自己打死,隨便,反正早晚得被抓被捕,那時反而更加難堪。
於是,他頻繁出入酒吧、夜總會等娛樂場所,尋找一切機會揮霍自己的金錢和精力。
那晚,在一家酒吧,他遇上了一個身材俏麗,豔妝濃抹的風流女子。
女子看到郎瑞民攫取的眼神,便一下坐到了郎瑞民的對面。
郎瑞民對西班牙語一竅不通,女子說了好久,他一句也沒聽明白。
女子聳聳肩,哈哈大笑起來。
郎瑞民有些尷尬窘迫,他不知道女子是不是在嘲笑自己。可從女子的表情來看似乎不像,於是,郎瑞民為女子斟上一杯酒,舉向女子。
兩人默默無語,連喝了三杯。女子站起身,吻了吻郎瑞民的額頭,牽著他的手到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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