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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科,就可以找到我。”
曼玉說著,拿過一張紙,寫下一串地址。
“好的,有一天,我寂寞了,也許會找你!”
郎瑞民摟著曼玉曼妙的身材,動情地說道。
郎瑞民在那家旅館住了十天。
所有的現金他已經進行了兌現和儲存,現在,他的手裡只剩了十張當地銀行卡和一部分已經兌換的當地錢幣阿根廷比索。
曼玉走了,他立刻陷入無邊的孤寂中。
想到外邊走走,可到處都是狂傲不羈的異國人,他的確有些不適應。想呆在旅館裡,可實在無聊,那些無孔不入的妓女的確令他頭疼,他雖然好色,可實在害怕欺騙。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帶出來的錢被人騙走,他的確不甘心。
白天,他隨意走在寬廣的大街上,看著一個個風姿綽約的異國女郎招搖過市,心裡確有一種別有洞天的新奇感受,可細想起來,自己確實是漂泊在外的天涯遊子,心中不禁又一陣悵然。
五月廣場上十幾個探戈舞培訓班,一個個風姿綽約的美麗女郎隨著音樂節拍瘋狂扭動,那場景的確令人心動,可結束之後,人們三五成群地紛紛散去,而自己只能孑然一身孤獨地回到旅館,他就有一種莫名的惆悵,這惆悵,一直深入到他的骨髓裡,令他徹夜難眠。
此刻,欣欣在做什麼,是和新情人愉悅放肆還是自己孤枕難眠,是在喧囂的酒吧中呼酒買醉還是在清冷的街頭茫然躑躅,他急於想知道。
於是,找了幾家通訊公司,他終於知道了撥打國際長途和手機的方法。
那天,一場大雨剛過,他孤獨地看著天際那條斑斕的彩虹,心中感慨不已。
太漂亮了,太令人震撼了,這種場景他在國內真沒看見過,真沒領略過。那彩虹似乎比國內的寬闊,顏色也比國內的深豔,他佇立窗前,看了好久。
現在,國內正是大雪紛飛的寒冬時節,可雪後與幾個好友一起涮羊肉,喝白酒,的確是一種不錯的享受,可在這裡,和誰去呢?一張張陌生的臉孔雖然沒什麼惡意,可也絕沒有什麼親切感。
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獨。
給欣欣打個電話吧,於是懷著僥倖,懷著渴望,他按著通訊公司的指點,撥通了欣欣的電話。
可撥通之後,欣欣卻沒有接聽,這令他更加煩躁和擔憂。
百無聊賴之中,他想到了旅遊,於是,他乘上當地的汽車,直達距本國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以西3200公里的烏斯懷亞。
烏斯杯亞距南極洲卻只有800公里。郎瑞民在坐了十七八個小時之後,終於到了這個阿根廷最南端的城市。
烏斯懷亞的含義就是“向西深入的海灣”、“美麗的海灣”之意,比格爾水道在這裡形成一個大海灣這裡也是南極科學家不可缺少的補給基地,包括中國在內的各國南極考察船隊都在此停泊過。
會不會在這裡見到中國考察隊的隊員們呢,郎瑞民曾站在岸邊痴痴地想。
如果見到,我可以給他們一些最好的生活資料,即使和他們說幾句話也是極大地欣慰啊,郎瑞民曾經暗暗想道。
看來,人們的愛國情懷真是很刻骨銘心啊,他不知道,那些偷渡者逃亡者和自己的心理是不是一樣。
順比格爾水道沿岸而建,岸邊是寬闊的大道,街道兩邊既有現代化建築,也有鍍鋅鐵皮蓋頂的簡易房屋,還有幾十年前的木頭房子,多是一兩層高,顯得樸實、寧靜。
“如果在這裡買一幢房屋,看定會非常寧靜,可自己現在卻害怕了這裡的寧靜。”
郎瑞民看著已被開發得差不多了的腳下,暗自想道。
晚上,住在一家二層樓的旅館裡,郎瑞民更加覺出了流浪在外的滋味。
房間裡住著三個人,其餘兩個是阿根廷北部的旅遊者,兩人知道郎瑞民是中國人後,拿出一開紙條,在上面寫道:“你們中國有這麼長嗎?”
郎瑞民隨手寫道:“我們中國比這大得多,長得多,其中的長江就達六千三百公里。”
一個大鬍子馬上反駁,拿過紙筆寫道:“不可能。中國人愛說大話。”
郎瑞民不再書寫,直接躺到了床上。
兩人的鼾聲確實給力,震耳欲聾絕非誇張,郎瑞民實在睡不著,便輕輕走出屋外去隨意溜達。
屋外,一輪皎潔的明月垂掛天宇,光亮是那樣柔和溫馨,郎瑞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此刻,他們在幹什麼呢?
還有欣欣,此刻,是依偎在情人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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