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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後路不必你來操心,橫豎我等著你,你若得勝便記著來尋我,你若敗了,大不了我絞了頭髮做姑子去。”
這下裴公子感動不已了,滿腔的情愫在胸中激盪,手一抄,又將她攬進懷裡,輕輕在她頰邊摩挲著,啞著嗓子道,“單是為你也要助燕王打勝仗的,你且等著罷,到時我定來接你。”
毋望貼著他,那樣的親呢自然,猶豫了一下又緩緩伸手圈住他的腰,裴臻一喜,這許多日的相思哪裡還遏止得住,落在她肩上的手轉而輕輕抬起她的臉,滿手所及皆是暖玉溫香,心頭一蕩,雙唇不自覺便壓了下去,落在她柔嫩的唇瓣上,一點點淺嘗輕吮,再一點點深入,直至最後全然不顧。
毋望腦子像被抽空了,暈沉沉辯不出什麼滋味來,耳邊只剩隆隆的響聲,一層層放大,震得耳膜作痛,人便如溺水一般直直下沉,沒有救贖也沒有憑靠,抵在他胸前的手頹然下滑,只覺天地間除了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第五十八章雲中君不見
裴臻貼著她的唇輕嘆低喃,“真如做夢一般這竟是真的,春兒”
歡喜,著實的歡喜或者有些冒失,可誰沒有過情難自禁時?心心念念牽掛了那麼久,原先還顧忌有素卿在,雖然只是幌子,卻實在給不了她正室的名份,不敢也不忍唐突佳人,現在不同了,對於女人最重要的一切他都能給她,心裡也一味的認定了她,現在又如此的親密,見她也不十分反感,心中更是石頭落了地,便拿額頭抵著她的,魘足的勾起了嘴角,又看她氣喘吁吁,紅唇嬌豔欲滴的模樣,心裡一動,復又輕嘬一口,無賴的衝她露齒一笑,臊得她面色駝紅,忙捂著嘴退後了好幾步。他哪裡容她逃,一伸手又將她圈進懷裡,低笑道,“今日且饒了你,待大婚之日我再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你別掙,讓我抱一會子。”
毋望依言溫順的靠著他,心被脹得滿滿的,雖被這登徒子輕薄了,卻又有種塵埃落定了踏實,暗想他心裡是有我的,對不對?否則不會冒險日夜兼程幾千裡,只為來看我一眼想來日後心思也無需搖擺不定了,只等他便是了。
兩人緘默了一會兒,毋望又想起德沛來,百轉千回的琢磨了,倒看出些端倪,怎麼那樣巧,燕王的下屬會來饅頭村,又那樣巧的瞧上沛哥兒,現在細想來,竟是他從中斡旋的。便道,“我弟弟可好?”
裴臻道,“有我在,自然保他萬無一失。再過兩月我便送他到無量山我師傅那裡去,學了謀斷和奇門遁甲,屆時天下便有第二個明月君了,不論哪方得勢,掌管乾坤的人定捨不得動他分毫,你道好不好?”
毋望驚道,“建文帝張皇榜找的就是你?你是明月君?”
裴臻得意搖著摺扇轉了兩圈,挺拔的身姿襯著謫仙般不俗的臉龐,說不盡的俊逸風流,腆臉笑道,“你瞧我可配得這個雅號?”
毋望嘀咕,這妖孽,正經時倒也皎皎如明月,普天之下除了他,怕也無人當得起這稱號了。
裴臻又自戀了一陣子,將視線落在她的襦裙上,嘖嘖稱讚道,“果然是極襯的”
毋望知道他在說那面禁步,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裴臻朗朗一笑,道,“你可聽說過岳陽璧?”
毋望點了點頭,那岳陽璧與和氏璧是齊名的,皆是天下聞名的貴器,相傳玉質奇佳,冬日在手裡撫摩則通體發熱,是玉中極品,往常時有所聞,只不得一見罷了。
裴臻道,“那璧是我傳家之寶,如今系在姑娘裙腰之上呢”
毋望吃驚不小,不由細看那玦,好是極好的,只是個頭並不大,怎麼也不像傳說中的岳陽璧啊。裴臻見她生疑便道,“那麼大的蠢物累贅,我著人把它打磨薄了,又把尺徑縮小了一半,上頭雕了蘭草,讓姑娘時時佩戴,便如蘭杜常伴左右了。”
這下毋望不得不承認臻大爺是奇才了,其糟蹋好東西的能力當真是登峰造極,無人可比的,好好的傳世奇珍竟被他磨小打薄了,只為給她壓裙?她欲哭無淚,這是什麼明月君,分明就是個無可救藥的紈絝
“你也莫懊惱,它日日供在盒裡終也無趣,不如物盡其用方好,以後一代代的傳給閨女就是了。”說笑著看了看天色,抱憾道,“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房,你若遲遲不歸必要引出事端來。”說著穩穩將她抱起,幾個起落已躍到後院牆外。
毋望嚇得緊緊抓住他的衣襟,耳邊風聲颯響,又隱隱聽得水聲,轉眼已在自己房中,再看他衣襬盡溼,方知他竟是踏水而來的,虧得房裡的人都在院子裡賞月,否則豈不撞個正著又想這人真叫她刮目相看,燕脂湖大小也近二十丈,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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