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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開光的佛品也沒有給這個的道理,你從哪裡得的?可是行二爺給的麼?”
毋望咬了咬嘴唇道,“不是二爺給的。”
“那又是誰?”六兒追問道,瞧她臊得那樣便道,“莫非又有哪位丰神俊朗的公子對姑娘有意了麼?”
毋望搖了搖頭,低聲道,“今兒裴公子託人帶了口信給我,還送了這快玉。”
兒笑道,“公子真是神機妙算,竟連你到廟裡去都知道,我是白錯過了,來的是誰?”
毋望道,“只是個行商的人,有人託他傳話就傳了,說完就走了,也不知名姓。”
六兒哦了聲,又道,“留了什麼口訊兒?可說了何時來見姑娘?”
毋望扭捏道,“只說‘日思夜想,未不敢忘’,旁的也沒說什麼。”
六兒嘖嘖道,“瞧瞧,那叫一個痴心,我若是你,定是要歡喜死了只是這裴公子也真有趣,那玉既是極品,怎麼不做成佩或是領墜子,倒做個禁步的樣式,著實奇怪,莫非他是叫姑娘‘禁步’不成?”
毋望側過身去,淺淺笑了笑道,“約是有這個意思的。”
“這卻好笑,”六兒道,“既沒定下,怎麼叫禁步呢,真了不得,日後若是嫁過去,我想府裡定是連小子護院都沒有了,姑娘說,可是不是呢?”
毋望啐道,“你這促狹蹄子,只管混說,仔細我割了你的舌頭這話萬不能叫旁人聽了去,可記住了?”
六兒道,“東西送來時玉華不是在麼?如此她也知道了的。”
毋望道,“她因她老子娘病了,抽空家去了,東西送來時她人不在,二爺也出去了,只我一個人,你好歹管住了嘴就是了。”又長長吁口氣道,“我如今也沒十成的把握,若說我對他的心,自然是感激多過旁的,他對我的好我也記著的,你說我怎麼好呢,等了三年真會有結果麼?”
六兒道,“我知道姑娘憂心什麼,心裡是想等的,又怕等到最後一場空,如今才開始呢,姑娘自己拿主意罷,橫豎有一年的孝,看看這一年裡裴公子可有旁的說頭。”
毋望聽著有理,也不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了,靜靜的躺著,又想起裴臻的舉手投足一言一笑,那樣的俊逸,眉眼間俱是聰慧睿智,還有同她說話時的深情款款,有時又叫人摸不著頭腦,縝密又大氣,說不上是個怎樣的人,但的確像副畫卷般引人入勝
六兒見她無聲無息的半天不答話,揶揄道,“哎呀,不管怎麼,那臻大爺真是極好看的人啊,我長這麼大就見過這麼一個,姑娘呢?我瞧你兩個實在的是天造地設,卻不知他究竟謀什麼大業去了,按理已經富貴得這樣,也不圖錢財了罷,怎麼還要出生入死的,白叫姑娘擔憂,心也忒大了些。若兩人找個依山方住下,豈不神仙樣的日子麼。”
毋望紅了臉道,“快別說了,我今兒乏得很,還是早些睡罷。”
“說起這個,你可曾留意才剛二太太的臉色,誰欠了她千兩黃金似的,巴巴的叫了二爺過去,定是說什麼去了。”六兒吹了燈又道,“我猜憋著壞呢,保險是不叫二爺同姑娘來往,你說是不是?”
毋望迷迷糊糊的嘀咕道,“就是這樣也沒什麼稀奇,誰不盼著兒女好,換做是我,也願意兒子娶個門當戶對的媳婦,二哥哥又是獨苗,捧鳳凰似的養大的,二舅母也是為他好。”
六兒道,“是這個理,只是作派難看些,像是誰死要跟她兒子一樣,也不瞧瞧我們姑娘可是那樣的人,莫說有了臻大爺,就是沒有,也不是非要姊妹堆裡找人嫁的,真打量我們姑娘沒行市呢,姑娘說是不是?”聽她沒回音,探頭去看,原來那姑娘已沉沉睡著了,三更的梆子響了起來,天色也確晚了,伸手在毋望脖子上摸一下,並未流汗,想也不熱,自己轉個個兒,便也闔眼睡了。
後半夜毋望因睡得口渴起來倒水喝,聽外頭淅淅瀝瀝的,竟是下雨了,推了窗往外看,雨勢倒不大,打溼了院裡的花草,又就著廊下的燈籠望去,大樹底下的地還是乾的,想來下的時候不久,復關了窗喝了水,又搖晃著上了床,抱著枕頭又睡了。
次日起來,丫頭們推門進來,太陽光洩了一地,又是大好的天氣,翠屏看六兒還睡便去推她,呼道,“你這懶鬼,主子都起來了你還睡,哪裡就累得這樣了,仔細回了老太太,明兒調你到跟前伺候,你才知道什麼叫規矩。”
毋望回頭看了只笑笑,對玉華道,“家裡怎麼樣?”
玉華道,“我瞧著尚好,我老子孃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吃飯時竟還吃了酒,下晌村子裡的人頑牌,他們也有氣力湊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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