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硃紅的褥子襯著雪白的肩背尤其迷人,他惡意的輕挑起錦被,藉著燭光看見那曲線細柔的不可思議,心頭的火早已燒得嘭嘭作響,傾前了身將她緊貼在胸前,嘴裡曖昧的呢喃道,“夫人別忘了我祖上世代行醫,這點小事難不住為夫,再說這大好光景,豈能因噎廢食”
又託了那曼妙腰肢向後移,就著先前的溼潤嘗試著擠入,她支吾低喚著,回過頭來看他,滿眼的困惑羞澀,亦嗔亦怒,他邪肆的勾著唇角,長臂一揮,床簷的軟煙羅搖搖晃晃的放了下來,纏纏綿綿,無休無止
第112章太傅
建文元年七月初四,北平布政使張昺,都指揮使謝貴帶兵包圍燕王府,燕王假意將官屬捆縛,請二人進府查驗,後摔瓜為號,著帳後埋伏刀斧手一舉將二人誅殺,當日夜裡攻北平九門,七月初六,通州歸附,七月初八攻破薊州,遵化,密雲歸附,七月十一攻破居庸關,七月十六攻破懷來,擒殺宋忠等,其後擊敗耿炳文,大勝李景隆,又經鄭村壩之戰,白河溝之戰,濟南之戰,靈壁之戰,渡江直取京師,建文四年六月十三攻佔應天,燕王登基稱帝,改年號“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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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東宮中,一男子著忠靜冠服,兩手相負,在偌大的廣亭中央踱步,昂首高吟,“道,人法也,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為國為民,道之大者,術為道生,方為大術,大術之首,韜光養晦,十年礪劍,出劍,一劍封喉”
對面御桌旁的幾個孩子昏昏欲睡,他看了大搖其頭,無奈的嘆口氣,伸腳在桌腿上重重一踢,那御桌轟然作響,穿袍束冠的小爺們嚇得直躥起來,慌忙斂神坐正了,眼睛不住的往那男子精緻的臉上瞄。
“皇太孫,我才剛說的什麼,重給我複述一遍。”他踱回案前坐下,一手托腮,一手提筆蘸飽了濃墨,在石獅鎮紙壓著的宣紙上畫起美人圖來。
皇太孫朱瞻基嗑嗑巴巴的重背了一通,唯恐他一時興起,叫他把志、謀、術、決、學通通背來,自嚇得大氣不敢出。偷眼看座上的人,嘴角微揚,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才要鬆口氣,那人悠然道,“志立而後謀,何為謀者?”
朱瞻基絞著手指,哼哼似的應道,“謀之一,術也;謀之二,忍也;謀之三”
旁邊的書翻得沙沙有聲,他嗤之以鼻,從小就懂得暗渡陳倉了頭也未抬,溫吞道,“長安候,臨江王,你兩個有這閒情,不如將前頭落下的課業補齊罷,孔孟之道,八股文章,可都參詳透了?”
那兩個唬得魂飛魄散,低頭再不敢多語,他衝朱瞻基揚了揚下巴,“臣下請問皇太孫,何為為君之道?”
朱瞻基吞了吞口水,辭不達意道,“回太傅,為君之道,始於立志,志不立,人不成,所謂志也上及天,下通地”
太傅大人掄起了誡尺,在桌沿上敲得噼啪亂響,不悅斥道,“錯了為君之道,必須先存百姓,若損百姓以奉其身,猶割股以啖腹,腹飽而身斃。若安天下,必須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理而下亂者臣同你說過很多遍了,百姓疾苦放在心上才能做個好皇帝,你竟未能悟,今日騎射不去也罷,把《十誡》抄上二十遍,明日巳時拿來我瞧,若好便好,若不好”他陰惻惻的磨牙,“可仔細你的皮臣不管你是不是皇太孫,一時犯在我手裡,照打不誤。”
朱瞻基白著臉諾諾道是,想了想,尤不死心,謹慎道,“太傅大人,昨兒我二叔說,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太傅挑起一眉,嗯了一聲,那上揚的音調嚇得幾個小爺哆嗦了兩下,努力挺了腰板想坐正些,小腿肚上的肉卻呼呼直抖起來。
“漢王是這麼說的?小時昏眊,大了能成棟樑麼?”太傅咬牙切齒的冷笑,“我只聽說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幾個孩子面面相覷,細咂滋味後大驚,那太傅活閻王似的,雖不至於真的開打,卻總有法子整得你死去活來,最小的越靖郡王朱瞻墉兩眼噙淚,幾乎要哭出來,這時恰見湖畔堤柳下,一位淡妝美人以手託腰緩緩而來,眾孩子如蒙大赦,叫道,“太傅大人,皇姑來了”
太傅的臉色瞬間變得色彩斑斕,分明歡喜得發出光來,還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一邊斜眼看,一邊繼續邊踱邊吟,“大象無形,大奸似忠。物極必反,黑厚,清白,缺一不可”
那美人越走越近,明眸皓齒,嫵媚多姿,因身子漸沉,近來走路愈發的搖弋生彩,太傅大人神魂俱被吸引,暈淘淘頌道,“獨曠世之秀群,表傾城之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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