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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怎麼說這樣的話?
她清了清嗓子喚道,“蘭杜?”
他慵懶地嗯了一聲,微掀起眼簾看她,“說罷,我聽著。”
她躊躇片刻還是不好出口,便悶聲道,“沒什麼,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他喃喃道,“瞞著我也成,瞧人家的眼神不善,你覺得自己能解決麼?”
毋望心頭怦地一跳,還真是不好解決呀是自己偽裝不夠好,還是朱高煦的威脅太過赤luo裸?好像什麼事都逃不出他的眼睛去。她頓時灰心喪氣,在几案下偷偷拉了拉他的手,悻悻道,“回頭都同你說,咱們早些回去好不好?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裴臻攜了她的手指輕撫把玩,一面取笑道,“春君姑娘就這點子能耐?你頭前的從容淡定哪裡去了?就算泰山崩了有我給你擋著,你還不信我麼?這會子就走怕是走不脫,那幫人酒興正濃,斷不會放我的。”
才說了沒兩句,那邊張玉朱能又來敬酒,裴臻無奈,只得又站起來應酬,三人共飲了,拉著他又往上座而去,毋望百無聊賴,懨懨之間視線一路跟隨他,幾人圍著燕王輪番敬酒,裴臻手握琉璃盞,面上帶著淡然而疏離的笑,在那人堆之中優雅周旋,她微微恍惚,下意識看了燕王妃下手的朱高煦一眼,這一眼叫她寒毛直豎起來,那人盯著她,目光陰冷,突然露出個令人心悸的邪氣笑容,嚇得她險些往矮几底下鑽。深吸了兩口氣,暗道不能就這樣被他唬住了,越躲越顯得她心虛,便正了正臉色,不卑不亢的禮貌回了個笑。
朱高煦一愣,那丫頭膽子夠大的,還敢同他對視?那張笑臉像釘子一樣楔進他腦子裡,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吟,“果然有意思。”
“什麼有意思?”朱高燧挨著雲母石的圍屏湊過來,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看,驚道,“二哥哥這是瞧上明月君的女人了?”
朱高煦橫他一眼道,“你不在那裡吃酒,過來湊什麼熱鬧”
朱高燧坐下,拂了拂衣袖道,“我前兒往小楊莊去,見著個淮陽千歲,真真是扣人心絃,那媚態,壓在身下情致萬千,玉臂高抬身婉轉,我都有些吃不消,二哥哥可要去見識?”
朱高煦嗤道,“你就這點出息,鳳子龍孫的什麼女人要不著,還去狎ji?也不怕得髒病”
那朱高燧笑道,“二哥哥這話說岔了,良家女子哪裡有那種手段,死魚一般的挺屍,還得你去伺候她,沒趣得緊,倒不如外頭快活去,問此中滋味,可以醍醐啊你這十八年算是白活了,只知道打殺,還不如我這做弟弟的。”話才出口,接著哥哥射來的一記眼刀,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訕訕摸了鼻子笑笑。
朱高煦衝他遞個眼色,低聲道,“可有什麼法子弄來?”
朱高燧會意,卻大感為難,只道,“你可想清了,那裴臻是容易得罪的麼?玉麒麟只是匹馬,他能二話不說就送你,你若要動他的枕邊人,恐怕他沒那麼輕易善罷甘休,一時鬧起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父王這裡怎麼說?這明月君是費了大力氣請來的,若因個女人鬧翻了,父王定要怪罪你,那豈不正合了大哥哥的心意?”
朱高煦思忖片刻也覺有禮,這事不能急在一時,明瞭來不妥,只有暗地裡想法子。遂點點頭道,“你打發人把裴臻的老底給我摸清了,緩個兩日再動手不遲。”
朱高燧見哥哥誓在必得,也知道沒有轉寰的餘地了,總歸手足情深,於是兄弟兩個湊在一處,竊竊密議起來。
毋望熬油似的撐著,總算熬到了家宴散場,外頭梆子敲過了三更,燕王妃命人攏了手爐來給她,親自給她繫了大氅上的絲帶,戴上了風帽,又說些體己話,毋望一一應了,方屈腿拜別王妃,和裴臻下了大門臺階往馬車走去。剛上車安頓好,不知哪裡冒出個藍衣人來,頭上裹頭巾,打扮和暗衛相似,想來是裴臻另一個臂膀影衛罷。那人湊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他的眉頭漸漸攢起來,對毋望道,“你且等我一等,我臨時有些事,要再進王府去一趟,你一人回去我不放心,事兒辦妥了我就出來。”回身囑咐馬伕將車停在牌樓的陰暗處,便提了曳撤疾步而去。
毋望歪在軟墊上,這車裡可比燕王府裡自在多了,心裡一鬆快便打起盹來,支著腦袋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有人上車,她困得睜不開眼,只道是他回來了,很自然的在他肩上找個角度靠好,他伸了手指在她唇上摩挲,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她嘟囔一聲“別鬧”,他卻不聽,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微有些惱,貓兒似的張嘴在那手指上咬了一口,那手指縮了回去,轉而勾起她的下巴,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