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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毋望訝異道,“怎麼是養在外頭呢?”
“聘則為妻,奔則為妾,何況她還是我的逃妻。”他說時沒有半分感情,竟像在談論別人的事,眼神寡淡,面上尚有笑意。
毋望蹙眉道,“她也怪可憐的。”
“只怨她命不好罷了。”裴臻冷哼一聲道,“我是管不得別人的,此次就瞧蕭乾聰不聰明,若一時叫脂油蒙了竅,那她也得連坐。”
毋望有些悶悶不樂,嘟囔道,“既這麼,你同我提她做什麼?存心給我添堵麼?”
裴臻暗喜不已,到底是個女人,心眼小得綠豆似的,提起素卿竟還吃醋不痛快了。挪了凳子和她靠得近些,嘆息道,“我是眼熱蕭乾,他大我一歲,有兒有女,來年還要再添一個春兒,咱們還是成親罷,加緊著些,或者出征前還來得及得個小子。”
毋望面紅耳赤,霍然拂袖道,“虧你還知道聘則為妻,如今怎麼樣呢,是要拿我當妾娶麼?還是當填房?”
裴臻張口結舌,最終又一次敗下陣來,無奈道,“什麼填房,我自然拿嫡妻的禮迎娶你罷了,只當我沒說。”起身到廊子下,揚聲喚了夥計道,“換熱的來,菜都冷了。”
夥計道是,忙招呼人來撤菜,毋望搖頭道,“我乏了,想回去歇著了。”
裴臻忐忑的仔細觀察她的臉,怯生生道,“你可是又生悶氣了?”
毋望轉身回房,一面道,“你又做了什麼叫我惱火的事麼?”
他蔫頭搭腦道,“我再不說成親的話了,你且饒了我這一遭罷我伺候你洗漱。”
毋望面上一袖,嗔道,“我不用你伺候,叫人瞧見像什麼”
他解嘲的笑了笑,也不強求,退後幾步道,“那你早些安置罷,路大人那裡你不必擔心,回頭我再去瞧瞧。”闔了一半房門又道,“過會兒把炭盆子熄了,千萬別忘了。”
毋望點頭,見他事無鉅細皆想得周全,不知怎麼心裡澀澀的,彷彿明天再見不到似的,不由低吟道,“蘭杜”
聞言那雙斜飛雙目黝黑晶亮,半是意外半是歡喜,款款退回到她面前,俯身柔聲道,“怎麼了?”又托起她的臉輕輕的吻,貼著她的唇道,“捨不得麼我今夜不走了好麼?”
他口中酒香四溢,醺人慾醉,伴著那沙啞低沉的嗓音,蠱惑得她差點糊里糊塗就應了,他看著她呆呆的表情嗤笑了聲,將那小小的腦袋壓在胸前緊緊一抱,然後迅速鬆開,闔上房門施施然去了。
第八十三章垂涎三尺
臻大爺提著借來的藥箱往廊子另一頭去,濮陽金臺隨侍左右,到了門前抬手拍了拍門,裡頭的楊亭舟一手端著湯碗探出頭來,見是裴臻,忙放下碗恭敬揖了揖。
裴臻將藥箱放在桌上,回頭看路知遙,他臉色雖蒼白,眼神倒仍是犀利冷峻的,便笑道,“路同知現下覺得如何?”
路知遙嗓音微有些啞,中氣卻足了許多,沒法子拱手,只得道,“多謝先生,路某吃了兩帖藥,這會子好多了,今兒若不是先生及時出手相救,路某恐怕已是蒙古人的刀下鬼了。”
裴臻搖搖頭道,“路大人言重了,都是自己人,說什麼相救不相救的。”他一面開啟箱子將工具和藥粉取出來碼好,一面也暗自佩服這個讀書人的身手,那些蒙古人何等的力量?他一人竟能連殺他們五人,果真是條錚錚的漢子不過佩服歸佩服,個人的欣賞完全不能凌駕於神聖的愛情之上,於是臻大爺有意無意的開始提醒這位勇士一些需要注意的常識,“若說要謝,裴某更應該感謝路大人才是,我們春兒得虧大人這一路的照顧,到我身邊時方能平安無恙,這都是大人的功勞,況且朵顏三衛本就是衝春君來的,倒是咱們連累了大人呢。”
路知遙心內冷哼一聲,明月君果然好權謀,話裡都帶著玄機,三兩句把他撇了個乾淨如此想著,到底氣兒上也不服,應道,“叫先生一說路某愈發慚愧,春兒這幾日跟著我風餐露宿的,受了不少的苦,待我痊癒了總要想法子補償些才好。”
裴臻的眼剎時微眯了起來,心道你敢說這話?信不信我讓你永遠痊癒不了?
一旁的濮陽金臺和楊亭舟頓覺不妙,濮陽忙打圓場道,“路大人一路上辛苦的緊,夫人才剛吩咐過了,大人要吃些什麼只管說,叫小子們去辦就是,只盼快些養好傷,燕王殿下在北平正惦念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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