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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被她夾在了書裡還了回來,其實當時的她一直想著哪天有空,再來漫畫屋一趟把臨摹紙拿回去,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抽空回來,一場大火就把一切都改變了
任司徒站在書架前,觸手可及的都是聽都沒聽過的漫畫。也對,這麼多年過去了,如今的漫畫屋裡那還找得到當年的漫畫?
漫畫屋的格局特別小,身型高大的時鐘杵在那兒,頓時顯得空間更加促狹了,原本正坐在收銀臺看韓劇的老闆娘也不由得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男人——衣著是很休閒,只是那塊手錶看似不便宜,總之就不像會是來這兒租漫畫的人。老闆娘的目光也就自然而然地移到了他旁邊的那個女人身上。
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後,老闆娘不由得皺起了眉,張了張嘴,有些猶豫,想認又不敢認的樣子,還是任司徒從書架上收回目光,看向老闆娘後主動問了句:“老闆娘,還記得我麼?”
老闆娘聽任司徒這麼問,頓時就笑了:“是不是大耳朵啊?”
老闆娘走到任司徒身邊時,見那年輕男人對自己客氣地頷了頷首,也客氣地回以一個點頭。但顯然老闆娘更樂意和任司徒多聊幾句。
時鐘便退到一旁,給空間讓她們話家常。
“我當年租的那些漫畫,你早就處理掉了吧?”任司徒說這話時,不免有些嘆惋。
“哎,都那麼多年過去了,當然早處理掉了,現在孩子都不怎麼愛看少女漫畫,都奔著男人跟男人談戀愛的故事去的,”老闆娘說話還是這麼豪爽,只是話說到一半,老闆娘突然卡住了話匣子,皺著眉頭想了想,改口道:“不對,你最後還的那些漫畫,你還回來沒多久就被人買走了。”
“啊?”
“好像是個男孩子買走的,因為漫畫裡還夾了你寫的字還是你畫的畫,他翻到就買走了,我應該沒記錯。”
不知為何,任司徒下意識的抬眸看了眼時鐘。
老闆娘見她偷瞄時鐘,順著她的目光也掃了眼時鐘,覺得自己是讀懂了這姑娘的小心思:“你這是帶著愛人故地重遊來了?”
任司徒突然想到之前早餐店的老闆也問過類似的問題,當時這男人是怎麼回答的?——
“您誤會了,這我老同學。”
果然原本正百無聊賴地看著書架的時鐘,聽見這話,表情有剎那的僵硬,雖然隨後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但還是多少滿足了任司徒的報復心理。
老闆娘的想法倒是十分的與時俱進:“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只要還沒結婚,跟誰都是同學關係。我明白的”
“”
其實不僅僅是這家漫畫屋,越是一路逛下去,越是讓人感嘆,原本很多熟悉的東西其實早已滄海桑田
任司徒曾經流連忘返的那些街邊小店,有些已經拆了,有些直接換了裝修,改賣別的東西,甚至曾經的郵局,現在都成了賣炸醬麵的小館子。越是這樣,越是讓人司徒慶幸:起碼街邊那家路邊攤還是原來的味道,還有那家賣飾品的夫妻店,丈夫依舊和原來那樣是個妻管嚴,任由妻子胡亂開價。
直到傍晚降臨,周圍漸漸亮起了路燈,時鐘和她原路返回,回到學校大門外取車,竟然還有高三的學生剛放學,揹著厚重的書包和她、時鐘一同走出校門。
上了車後,任司徒終於忍不住問:“為什麼突然想到帶我來這些地方?”
今天之前的時鐘,對任司徒來說,他只是以一個不算熟的老同學的名義,強勢的進入她的生活,強勢的追求,最後卻在她對他產生好感之後,又拂袖而去的男人。
今天之後呢?她還敢這麼輕易地給這個男人的身份下定論麼?
時鐘對她的問題不置可否,反倒突然問她:“上次那些微信是孫瑤幫你發的吧?”
他原來有聽那些微信任司徒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聽完的當下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孫瑤死等也等不到他的迴音,還以為他已經氣得連任司徒的訊息都拒收了,急得直接把她“打包”送去了他家樓下。
“我全部聽完之後,突然覺得其實我沒有資格責備你,我們兩個其實是半斤八兩,你心裡藏了一個盛嘉言,我心裡又何嘗不是藏了一個女人?”
任司徒心裡沒來由得一緊。
心裡藏著的那女人答案其實早已經呼之欲出,可任司徒並沒有多少勇氣去相信。
時鐘的目光卻在這時直直地望進她的眼裡:“我今天就讓你陪著我跟回憶做一個徹底的道別。至於之後你選不選擇放下盛嘉言,全憑你自己的意願,我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