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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對律師輕聲說了句:“我先送我太太回去,咱們隨時聯絡。”
律師點點頭,這就告辭了。
隨後,時鐘自顧自地放輕腳步走向長椅。小徐見狀,正要提前開口叫醒任司徒和孫瑤,時鐘卻對小徐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小徐別吵醒她倆。
時鐘悄無聲息地坐到了任司徒身旁。再順手把她的肩膀往自己的方向一按,任司徒原本就歪著的腦袋,就這樣枕上了他的肩頭。
任司徒本就淺眠,這一下自然是把她鬧醒了,四目相對間,任司徒的目光一時還是失焦的,慢慢才看清面前的是誰。
她慢慢勾起的那抹如釋重負的笑,看得時鐘心裡一抽。最好的愛情也不過如此了吧,任何的大風大浪在她的一抹淺笑面前,都能歸於平靜。
任司徒忍不住舒了口氣:“你總算”
時鐘給了她一個滿懷歉意的擁抱:“老婆,對不起。”
任司徒在他的懷抱中仰起頭來:“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其實我一直想辦一場簡單至極的婚禮,本來嘛,結婚就是兩個人的事,是你非要大辦一場。現在正好趁了我的意,等你這件事處理完了,我跟你兩個人,簡簡單單的旅行結婚不也挺好的?”
時鐘沒再說話,就著她仰頭的這個姿勢,吻一吻她的嘴角。
靜默中,二人耳邊幽幽地響起睡意滿滿的聲音——
“要膩歪回家膩歪去好麼?我還躺這兒看著呢!”
任司徒聽得一驚,立即循著這道聲音的來源低頭一瞧——原本枕在她大腿上的孫瑤,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孫瑤躺著的這個角度,應該早就將任司徒和時鐘之前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
時鐘雖面部表情毫無變化,但也悄無聲息地放開了摟住任司徒的那隻手。
孫瑤這才慢條斯理地爬起來腿上坐了起來,揉一揉惺忪睡眼:“新郎官,趕緊回家吧。你老婆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十塊搓衣板。”
溫存的瞬間就這麼被打斷,時鐘卻笑了,似乎這一整晚的緊繃感都被自己的太太輕易的打消了:“婚禮搞砸了,我確實該跪。”
說完拉起任司徒就走。
卻在這時,小徐兜裡的手機響了。
所有人又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因為這鈴聲,任司徒和時鐘都很熟悉——
是時鐘是時鐘放在小徐那兒的公事電話在響。
小徐立馬接聽,可聽了一句不到,便有些尷尬地抬頭看向了時鐘。一臉的欲語還休。
時鐘:“說。”
小徐這才開口:“是蔣明德的電話。”
時鐘想了想,示意小徐把手機遞過去。小徐只能照辦。
手機就這樣到了時鐘的手裡。
時鐘並未開口,那端的蔣明德卻彷彿感知到此刻已是時鐘在聽電話,語氣放肆而沾沾自喜:“阿鍾,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對你說的那句話?‘你如今使的這些手段,都是我們這撥人當年玩兒剩下的,用從我這兒學到的方法來對付我?虧你想得出來!’現在你應該嚐到自作聰明的苦頭了。你的婚禮呢,我就不出席了,反正你新婚的大好時光,也享受不到幾天了且行且珍惜吧。”
時鐘沒等他說完,已“啪”地掛了電話。
晨間時分,宿醉的沈沁在陌生的房間裡醒了過來。
復古大氣的家俬,床下厚實的地毯,床頭櫃上擺放著的鋼筆,還亮著的水晶地燈,空氣裡瀰漫的淺淡但好聞的馨香透著滿滿的陌生感。
沈沁愣坐在床頭半晌,突然警醒過來,掀開身上的被子檢視。見自己的衣服一件不少,她才緩下緊繃的肩頭,鬆了口氣。
她儘量放輕腳步下床,臥室裡總共有兩扇房門,且都門扉緊閉,沈沁完全不知道哪扇才是出口,只能隨意開啟一扇,不料門後是書房。
書房裡空無一人,沈沁退出書房,正打算帶上門,卻聽另一扇門後傳來動靜聲,沈沁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一閃身就躲進了書房,悄聲關上門。
短短時間裡,沈沁已是心跳如雷,躲在書房裡又不能出去,只能亦步亦趨地往書房深處走,辦公桌就擺在書房正中央,上頭除了電腦外,還放著一個相框。
相框裡的人雖還是少年,頂多14、5歲的光景,但少年的眉眼間那股特徵性十分明顯的不屑,沈沁倍感眼熟,沈沁正要拿起相框仔細看看,門外突然傳來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沈小姐?”
沈沁嚇得手一抖,趕緊把相框放回原位,卻不期然地碰到了桌上的滑鼠。而她這麼一碰,休眠狀態